我们俩能更快脱离眼下这一个污七八糟的烂环境。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我坚信一定能。
临下班时,她还是没回短信,我忍不住道,[你要实在不方便来找我,我来找你也一样,你现在在哪里?
我们俩好好谈谈,就选附近的咖啡馆吧。
话说她不会到现在还和鲍威待一块吧?
怎么工位上也不见……
难道又出差了?
疑惑间,她发来一句[知道了。
那短短的几个字,眼可见的敷衍,甚至连老公也不喊了。
我眉心跳,正想去经理办公室看看,又见——
[老公,你要做完工作就先回家等我吧,我今天还有事呢,晚点再回去。
语气如常。
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忍到下班,立马走掉。
路过众男时还听到他们猥琐的讨论声,一一个「发骚了」,忍无可忍,猛一拍桌子吼了句「发烧的是你们!」,便扬长而去。
心里憋着的那气舒畅了。
即便察觉到背后集聚的怪异目光,我也不在意。
这些瘪三成天只会嘴上叭叭,手上的事一点儿也没做 。
他们都不觉得羞耻,我管他们做甚?
路上,我去菜市场买菜。
卖菜的婶子说我朋友一定会很幸福,现在社会上像我这么宠老婆的不多了。
那语气,一下让我联想到那次公司聚会结束时,我送部门里的男同事回家,当时小天小b都在里边,还不听说羡慕我,里淘金,有幸能找到小文这么一个不物质的好老婆呢,那时他们也说我们会长长久久。
我和她会长久吗?
我现在,已经不能100%肯定了。
饭菜做好了。
直到凉透,朋友也没回来。
我拿出手机,下意识就想查找设备,但她新买的那款手机根本没和我现在这个旧手机关联上,上次的那个家庭组,她也去营业厅单方面解除了我的察看她手机定位的权限。
发信息不回,拨电话也无接。
至此,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座孤岛,和她断开了联系。
我束手无策,急得在房间里不停走,不停透过玻璃窗往楼下张望,但这一次,幸运神没有眷顾我。
也不对,应该还是有眷顾我的。
我在朋友圈刷到一条小b发的短视频,暧昧灯光中 ,隐约可见照到一小角的鲍威,在他旁边,还坐着个身形娇小的。
因为画质渣,又没灯光,实在看不太清。
小b这个原名*彼,后来被
叫顺了,
一溜,就变成了小b小b,久而久之,众
也就忘了他的原名。
我还是因为朋友最近去外地出差的同一批
里,在名单里看见他的名字,想了一会儿才对上号。
说实话,这存在感不低,平
里老是吹捧经理又么么多么厉害,简而言之就是各种彩虹
。
因为比较虚荣且趋炎附势,他发朋友圈时老开定位,大多都是蹭
家五星级酒店或其他高奢消费场所的定位,故意吃自己很牛
。
在我看来,他是劣质版的鲍威。
同样的惹烦。
不过眼下倒是有点用处 。
我顺着他的定位,来到一家酒吧里,地图上,这地方和我们公司的直线距离非常近。
我心里一跳,莫名就有一种预感,好像找对了。
结果一近中央舞池,吧台旁边的卡座上,就真见到鲍威和另几个公司里同样以好色出名的男同事,小b也在其中 ,此时正觍着脸给经理倒酒。
这场卡座小聚会,基本全是男,鲍威相当于好色男
帮的
,而里边的唯一一个
……
是我老婆!
我脑子「轰隆」一下震天响。
整个都傻了。我在过来时确实有想过这种可能,不然也不会连鞋都没换,就马不停蹄地奔来。
可当面看到这种场面,我还是忍不住怀疑我自己的眼睛。
会不会是我看错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
仍是那样——
我谈婚论嫁的朋友亲密地坐在经理旁,时不时扬起一张浓妆艳抹的小脸,笑盈盈地,跟他
接耳,不知在说什么,时而轻笑,时而握紧
拳,虚虚锤鲍威的胸
两下,姿态看上去暧昧极了。
比最近和我相处时,看起来他们俩更像是侣。
我心里扎得慌,背身过去不敢多看。
我在逃避。
我知道,这样的行为很不男。
也许我更应该立刻冲上前去,狠狠给鲍威一个拳,就算场面闹得难看些,起码我身为一个男
的自尊心是保住了,可是冲过去又能有什么用?
上一次和鲍威在酒店发生肢体冲突,那时候友对我多冷啊,我已经没有第二个[恋
三周年纪念
]能同大闹矛盾的
朋友解开误会了,我,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思维被搅碎成一团混 。
当下我脑袋还在嗡嗡地不停响。
心里各种绪也在翻涌,就像掀起惊涛骇
的大海,而我只是连自己的游向都不能控制的弱弱小丑鱼。
我心里五味陈杂。
虽然眼下只是在酒吧里看见她和他大腿贴大腿地坐在一起喝酒,并不是在酒店大床上,亲眼目睹他们真枪实炮地在一起……我没有实质
证据。
可我还是觉得,我的朋友小文出轨了。
也许在心神俱震时反而就是没有什么
绪的吧。
此刻,我好像脱离了体,居高临下俯视我这副被老婆绿了的衰像。
倏忽间,又回归。
我感觉我自己脸上的肌已经僵住了。
但脑子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种虚幻的念——
也许,我刚刚被这些彩灯晃眼,真看错了呢?
万一呢,万一真的不是呢……
我又转身回了一次。
旁边有其他金发大波惊诧地看我,许是觉得我这样一个踩着拖鞋、不修边幅、身上看上去也没多少钱的穷男
,是怎么有勇气进这种起底消费就要上万的高档场所吧。
我没有理睬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而是将注意力再次集中于那一个纸醉金迷的小角落。
一群饿狼般的男中 ,只有一个仿佛
际花的
。
她像只花蝴蝶,矫揉造作地用自己纤柔的手和颇具骨感的身体,摆弄出一个个引遐想的姿势、小动作,眼睛里好像带着钩子,不止看鲍威,间或还掠过其他相对地位比较低的男
,视线落点也很暧昧,大多是胸
腹肌和裤裆。
我离得远,听不清她说的话。
但那样调笑、戏谑的感觉,纵是离得再远,也画而出。
她的重点关照对象显然是鲍威。
其他于她不过是添
。
那个穿着媚紫色亮闪小吊带抹胸 、下身一条超短裙子,长相和身形都酷似我朋友的
感金发妹,这会又不知为何跨坐在鲍威大腿上,她趴在男
怀里扭了扭,又暧昧地伸长双手如蛇一般搂住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