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轸这才理出头绪,向他点头答谢,朝着电子挂号机跑去。
夜间急诊都是急症,病患就诊不如普通门诊快速,陈静还需等待。
等待就诊的门口就两排椅子,均被各类病患及家属占用。
裴轸只好继续横抱着陈静,站在门口等待叫号。
“低烧,去抽个血。
”急诊大夫看完温度计甩了甩,一边打着检查单一边说。
“会有其他问题吗?”问诊才不过两分钟,裴轸忙不迭询问。
“所以要抽血了看啊。
”大夫撕下打印好的检查单递过去,色疲倦。
裴轸接过,点点头,不再叨扰。
“家属,你控制一下病人。
”陈静怕针,从小就怕,针刚碰上去就扭个不停。
抽血的护士没办法,只好请求外援。
裴轸没照顾过陈静这般的女子,家里的母亲和妹妹都是撸开袖子就上的性格。
陈静就如荷尖上的露珠,要坠不坠,让人屏着鼻息,不敢分毫的轻举妄动。
护士催促。
裴轸只好僵硬着脊梁,揽过陈静的头靠在自己胸前,一把控制住她的胳膊,语调生涩地安抚:“别、怕,别怕。
”有了裴轸帮忙,护士十分顺利就抽好需要检测的血量。
拔出针口,紧接着两根棉签压上去。
“保持按压五分钟,你妻子的检查结果等十五分钟后来拿。
”“不是……我……不是……”护士动作迅速,说完便拿着检测试管走了。
裴轸的解释,只能磕吧的留在空中。
急诊检查结果出的很快,不到十分钟裴轸手机就收到了提示。
“没其他问题,就低烧,挂个水。
”医生看完检查单,双手紧接不停在电脑上打处方。
周周转转半小时,陈静终于躺到了病床上。
裴轸也终于找到喘息的气口,放松了紧绷的心情。
“呵……”发现一贯挺直的背板终于松懈,躺在病床的陈静似幼童笑出了声。
裴轸不明所以,方才松懈的背脊又开始新一轮的紧绷。
半耷拉眼皮的陈静撑着力气,牵着嘴角继续逗弄:“别睡?”声音怪腔怪调,裴轸犹疑的看了去。
陈静唇瓣干涩,吐舌舔舐润湿,又说:“是在战场上吗?还别睡,睡了就会死?”嘲的是出门前裴轸那番话。
裴轸耳尖炙热,张口欲说些什么。
陈静说完继续嗔笑了几声就闭上眼,才不理他。
初伏-欲(1)陈静在医院睡了一夜,裴轸就靠着椅背陪床了一夜。
医院嘈杂,来往人流多。
陈静药里有安定,迷迷蒙蒙倒是睡了个整觉。
裴轸则相反,常年锻炼出的警觉,几乎让他彻夜末眠。
早上七点,医院开放窗口挂号,不熟悉电子操作的老年人开始蜂拥而至,问询的声音此消彼长。
陈静就是这会儿被吵醒的。
裴轸让她请假回家再休息一天,陈静不依。
输完吊瓶睡了一夜的陈静,虽还不及生龙活虎,但脚底不再虚飘,好了病就忘了痛,坐在副驾里软硬不吃,木着脸到家就换衫上班。
例会、新一周的工作安排以及周末“双招双引”的简要报告都积在周一,陈静不可能不去。
市政府是90年代的老办公楼,十年前外墙整体修缮过一次,恢弘大气了不少。
平日上班都不错,就是一到夏日,空调供冷的时强时弱让大家怨声载道。
而这难处恰逢去年年底财政富裕,将办公楼的供冷系统全全更替焕新,也就给解决了。
陈静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悲愤。
她就坐在冷气出风口的正底下。
抱着热水裹着披肩的她还是连着在市医报道了三天。
裴轸继续陪着。
但倒有一点好,药物作用,陈静久违的连着睡了几个整觉。
第四天,陈静身体已恢复了八九成,不需要挂水,吃点药就行了。
医生开的是感冒冲剂——中成药,没有安眠成份。
陈静瞪着双眼,被打回原形。
她已经懒得去拿自慰器。
没用。
她撕了片蒸汽眼罩戴好,试图强迫自己闭眼入睡。
蒸汽扑在眼皮很舒服,她慢慢放松身体,试着让意识逐渐涣散。
没用。
蒸汽已散尽,留在眼皮上的只有湿哒哒的水雾。
陈静烦闷地将眼罩摘下,在床上翻来覆去。
“嗯……”陈静在床上左右来回翻身,衣料与床具摩擦着乳头,不小心轻喘出声。
是几天没玩,阈值降低了?陈静没多想。
她兴奋于此刻的敏感,放缓身子,轻拢慢捻,继续玩弄,期待高潮。
满怀期望,败兴而归。
继续挑弄几下,连最初的意动都消失殆尽。
陈静愤懑地用力掐了下乳尖儿,气它不争气。
猛然的刺痛让乳尖儿有了不一样的体验,继续抚上去的手指像是他人在触碰。
发现变化的陈静重整旗鼓,跃跃再欲试。
依旧颓败。
她需要个活物了,陈静想。
陈静的意识渐渐旖旎,慢慢放平绞缩着的身子。
她想象着、想象着那双手,粗糙带着剐蹭的触感,似有若无地描着她的颈项、肩胛再到小臂。
他这时会俯下身去,将她的手轻搭在掌心,送至唇边,细细地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吻去。
他说别怕。
音量太轻,听的不仔细,只觉着她的身子更热了些。
他瞧见她气喘着偏过头去,轻笑了一声,声音并不轻慢,是夹着蜜的宠溺。
他俯到了她的胸前,双肘撑着他的上半身。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拳,两颗心脏怦怦。
他手指来到了她胸前,指尖在纽扣上打着转,一下又一下,低笑着说:“让我看看,好吗?”明明是询问,却没等她答,指尖就先动了起来。
动作没有急促,他轻柔地捻动着,指间的红豆犹如稀世的珍品,他正在启封这场盛筵。
“咳咳咳——”面染酡色的陈静突然急咳,色慌张。
初伏-欲(2)“陈静、陈静、陈静!”洗簌完正欲回房的裴轸正巧听见这声咳嗽,迟疑地敲起她的房门。
屋内的陈静愈发慌张,一个吞咽让唾液呛到了气管,咳嗽声愈演愈烈。
站在屋外的裴轸眉头紧皱,想着这伤风感冒怎么到今天还咳得这般厉害,继续敲打着房门。
陈静呛着嗓子说不出话,拉着被子直往头上盖,试图盖住声音。
“陈静,我进来了。
”裴轸得不到回应,担心她低烧反复,握住门把打开了门。
听到裴轸进屋的声音,陈静慌不择路,裹着被子拧成一团,犹如草履虫一般。
裴轸看她这样愈加担心,抓住被子的一角就要掀开。
“别……咳……咳咳……”陈静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听不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