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上认出是我。
“是你!啊,好妹妹。
救救我。
看在我们的主耶稣份上…”“不要玷污他的名字来求饶!你在当日何尝可怜我?”我从箭囊中取出了箭把弓拉成满弦。
他把剑架起,试图把箭挡开。
他失败了。
我第一箭射中了他持剑的手。
第二箭射瞎了他的左眼,然后是右眼。
我不能忘记他当日以这双眼望向我裸露的胸脯。
下一支箭射入他的胸膛。
这仍没有把他置于死地。
我要他饱受痛苦,就正如我这许多晚上饱受煎熬一样。
他双膝被箭射穿时屈膝跪下脸上是恐惧之色。
他又再次想求饶了。
我一箭射进他的咽喉。
他的身体向后倒下,双手仍试图抓着箭杆。
然后,一切成过去。
哲别上前,看着屈出律的尸体,不断摇头。
“在中国他们说:虎不噬同类。
无论他如何罪大恶极,你又怎能如此狠?他毕竟是你的哥哥啊。
”我转向他。
“我想:那头老虎一定不曾被牠的兄弟奸污过吧。
”我们彼忘对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会遵守诺言的。
”我把弓递给了他,跟着解下了系着佩剑的腰带他点点头,把手一招着他的人把我身上的战甲剥下了。
我早已告诉他我想他如何处置我。
他们把我身上除了一幅裆布外的衣物都剥去了。
我一生中最后一次把我高耸的乳房暴露在男人的眼底。
哲别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他一定是对大汗每晚能享受的一切妒善不已。
我卧下来,把手放在早已准备的横木上。
他们以粗大麻绳把我的四肢缚了。
然后,十字架就升起来。
当它被定下位置时,我感到身体一震。
我可以看到干草原在我眼前无尽地伸展了向很多根箭射程的距离直至与冷酷的长天缝到一起。
在我之前是我父汗的国土。
我曾在其上快乐的奔跑。
曾几何时,我同父异母兄长就曾抓着我的小手和我一起追风现在他就躺在我之前,双眼被射瞎,再看不到被他污辱的胴体。
我会很久才死去。
我对哲别说我不要他给我一痛快的死亡:不要长矛刺体,不要乱箭穿心。
哲别把一颗药丸置于我口中:是孛儿帖给我的最后礼物。
“太痛苦时就把它咬碎。
”他说。
我想我绝不会这样做是我选择这样悲惨地死去的。
我已可以看到在天上盘旋的兀鹰。
牠们大概会先吃掉屈出律的肉,然后才打我的主意。
我试图猜度牠们会先吃我身体哪一部位。
我希望牠们不会在我末断气之前啄食我的脸和眼。
但谁也不打保吧。
哲别和他的人走了。
只留下两个在远处监视。
他们不会阻止兀鹰的享用美食。
当一切完事,他鳎去向孛儿帖报告。
我想到死亡和以后的事。
真的有天堂地狱?我是绝
不会上天堂的了。
当我向耶稣求救时祂没有来。
那时我是清白的。
而现在我是个叛徒,是弑父杀兄的人。
我才不希罕!这是我选择的路,亦是我自我赎罪的方法。
现在我会有如祂一样死在十字架上,但我的血不会救赎世人。
我也从没有这打算。
我只希望可以洗去一部份只属于我的罪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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