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独力支撑这个家，扶养着笨蛋妹妹的事，对我表示出极大的钦佩，承诺一定会
在我不在时照顾好妹妹，绝不让她饿着。
我念的夜间部位于一座半山腰上，只有不到三层楼，几间
教室，学生鱼龙
溷杂，教室像战场，真正的学生通常都在打溷摸鱼，只有些比较用功的
，或像
我这样，白天上班晚上唸书的会士会专心上课，当然，有时累了，趴下来小
憩一会，也没管你。
我就在学校裡认识了一名整天捣蛋、妨碍上课秩序的不良少
黄米倪，大家
都叫她小米，我也跟着这么叫了。她的
髮挑染成亚麻棕，上课总是穿的非常清
凉，但衣服怎么穿都是同个风格，也不嫌冷，永远是一件直达腿根的超腿热裤搭
吊带小背心。
什么？你说穿的清凉点就是不良少？等你看到她的溷溷男友就知道了，每
次下课，都可以见到一个骑着红色重机，浑身刺青的光男来接她放学，在离去
时嗡地一声拉出长长的尾音。
小米就坐在我前面，是个阳光型的孩，热
运动、健身，健康的小麦色肌
肤，洋溢着青春的活力。身高跟我差不多，一六五左右，一对和林茜相比也毫不
逊色的丰满胸部常常将小背心撑起一个夸张的弧度，她的腰肢纤细，露在外面的
平坦小腹有澹澹的肌
线条，一双健美的美腿佔了身高的绝大部份，有如一年
轻的母豹，全身上下充满了野
的美。
我毫不在意周遭不时传出的嘻闹声，只要老师还在教课，就会认真听讲作笔
记，坐在我面前的小米却很喜欢不时过来和我说话，想要
扰我的注意力：
「喂，你这么认真嘛，反正只要有到课就有文凭啊。」
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我可不是缴钱来补眠的，只要能学到那怕一
丝东西，我就不会
费半分钟，你知道吗？类是
数进位制的生物喔。」我懒
的跟她抬槓，随
掰了句瞎话想让她闭嘴。
小米才过去，安静了一会，又转过来，一脸好奇地道：「到底几进位？
我是知道电脑是和啦。」拜託，这种常识就别拿来显摆了。
我只能继续掰下去：「你猜猜看，究竟是2进位，还是365进位，还是24进位
，还是6进位？」说完便不理她，继续做我的笔记，妳想的出来才有鬼，这个答
桉我都还没决定好。
「欸，张想，我跟你说我的电话号码，你快告诉我到底是几进位啦。」小米
不依不饶的缠着我，拉着我的手用力摆，害我拿着笔的手一抖，在笔记本上划
出一道
的蓝线。
我怒瞪着她，道：「我要你的电话嘛，好吧，我告诉你，每个死的那天
就会进位了，哈哈。」我没兴趣和不良少讨论这么哲学的问题，随道。
不知道她是发觉自己被耍了，不自讨没趣，还是真的再思考这个答桉，我
答完后，她便转去趴在桌上，像是睡觉，不再吵我了。
下了课，我跨上脚踏车正要家，小米却从后面追上我，拉住我的脚踏车，
把我带的整个一歪，差点摔倒，我怒气冲冲地看向她，她却将一张纸塞到
我手裡，对我眨了眨眼：「记得打电话给我。」像没事一样，转身就跑。
那张纸被我随手丢掉了，我不知道小米有没有想出什么。要我说，类确实
是在死的时候完成他一生的进位，跳着的计程车錶、滴答滴答的时钟打着拍，一
段墓志铭，下面刻了一段公式，你很轻易的得出他的进位，下一段旅程，或是归
于虚无。
就是这么简单，所以我们不愿相信它是这么简单。
那天之后，小米休学了。虽然她再也没来上过课，命运却很快地，让我们再
次相遇。
一天假
，我从市场摆摊来，吃力的爬着楼梯，刚到三楼，忽闻一声娇喝
从上传来：「喂！你怎么没打给我。」
我抬一看，是小米，她裡叼着一根牙刷，随着那声娇喝
出点点白沫落
在我的脸上。靠，被颜
了！
我抹掉脸上的牙膏泡沫，假装刚想起这件事，道：「唉呀，最太忙了。不好
意思。」
小米踩着一双
红色防水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哒啪哒声，一路从四楼跑到
我面前的一级台阶，居高临下地道：「你怎么在这裡？你是变态？跟踪我？」说
着露出双手掩胸的害怕模样。
我气不打一处来，道：「这是我家啊，我住五楼。」
她惊讶地张大嘴：「这么巧？我现在暂时借住在四楼的远房伯伯家，哈哈哈
，看来我们暂时是邻居囉。」
四楼？我记得四楼的两户中好像只有王伯是男的，另一户是一个很少出门的
独居老婆婆。
我摇了摇，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从她身旁经过时，我不经意间闻到
她身上有些甜腻的体香，一种勾引的气味。我心中略微一动，说出了句让我感
到有些后悔的话：「有事可以来找我啦，没事别来。」
「找你嘛，你想对我做什么？」小米发出一声尖叫，吐了吐舌，对我露
出戏谑地笑容。
我不理她，转便上楼去了。
那天后，小米常常到五楼找我聊天，我在打工结束后，都会瞒着妹妹，偷偷
摸摸的和她到顶楼的晾衣场閒聊。
原来小米的家境也不好，一样在半工半读，最近她家才因为躲债转学到这座
城市。
「妳怎么休学了？」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追问道。
小米背靠在撑起晾衣架的柱子上，一长髮随风飘扬，遮住了她的半张侧脸
，传来阵阵香气，像是一个巫，躲在一柱狐媚的清烟之后。
「为了拿当初缴的学费来补贴生活费啊。」她道。
「妳爸妈勒？」我问。
「因为债务问题离婚啦，不然你以为我嘛要休学。」小米一副我问了白痴
问题的表
。
「我是说，他们不会出生活费吗？而且妳也有打工。」我尴尬的笑了笑。
「打工的钱拿来吃饭了，学费的钱我拿来付房租，不然你以为那色老那么
好，让我住免费喔？」小米露出了厌恶的神。
「他们都不想对我的未来负责，所以我离开了，我自己可以对自己负责。」
她的声音明明很随意，却让我觉得有一种刻的无奈，她和我是同一种。
「我先去了。」小米道，踩着那双红拖鞋，发出啪搭啪搭的声音离去了
。今天她的话很少，平常她的嘴
几乎都没有停过，总是不停地向我问着各种问
题。
感受到这个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