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大叫投降也不可
能了。情急之下顾不得多想,张嘴咬住了内裤,含含糊糊着叫:「妈……#@¥
*…#&*……&*%#……@&……」
经过事后笔者的采访,陈皮皮童鞋当时想说的是:「妈妈,这次事件纯属意
外,并非我方挑起争端,本着和平共处的原则,我国不欲在海事领域和贵国在军
事上发生任何纷争。从事实出发,我方其实只不过是在捍卫国家的权完整,贵
国污蔑我方的言行,实在是无中生有指鹿为马。要知道我方多次隐忍,并不是怕
你们,打起来的话……哼哼……谁胜谁败大家可是心里有数的。不如两下罢斗,
坐下来吃个包子慢慢谈,共同开发力求双赢……」由于当时陈皮皮童鞋嘴里含了
妈妈的内裤,无法直抒己见,终使这段辞严义正的声明没有及时传达出去……
程小月当时吓坏了,你想想啊,那个地方,是谁都能随便咬的吗?还道他又
起了什么要人命的念头。芳心大乱,拳头雨点般地往他头上下去,打得陈皮皮眼
冒金星晕头转向,唯有死命挣扎。但鼻子却还杵在对方的紧要关口,这一通挣扎
更引起了连锁反应……也就是我们学术上常说的蝴蝶效应,因此程小月就抽了一
下,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高潮。
当然不能怪我们的女角淫荡,那个高潮是非常态下产生的畸形高潮,完全
不能等同于自慰或者器械形成的正规反应,更不能和情侣爱人之间性行为产生的
醉人高潮相提并论。不过,畸形的高潮仍然是高潮,甚至这种高潮在某些方面还
能超过正常意义上的高潮带给身体的反应,比如心悸,头晕,脸红,乳头勃起全
身发麻四肢无力等等。程小月被这种反应击垮,全军溃败,一下子就瘫了。
陈皮皮忽然觉得一股气味扑面而来,口中叼着的内裤转瞬即湿,跟着妈妈两
腿一松,似乎也不再死命夹他了。趁机缩脖曲臂,从妈妈胯下钻出,一得自由,
立刻翻身爬起,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外。到和妈妈保持了足够安全的距离以后,才
两手护脸转头观察妈妈的动静。
只见程小月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一双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坐在地上似乎都
没法子稳当,还要用手撑了。一条腿伸直出去平放在地上,脚弓绷得笔直,另一
条腿弯曲着紧紧夹住,仿佛要藏住什么似的收紧了身体。
她不马上起身追赶,那倒是古怪的很。陈皮皮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往门口
捱了两步,对妈妈说:「讲和吗?早说了我要上诉的,你仗着身后家长的身份滥
用武力,这是霸权义!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我讲民,骗人。」
程小月半天没说话,歇够了,气儿也喘匀了,才顺手摸起地上的一只拖鞋朝
儿子丢去。只是一甩胳膊才发现仍旧酸软无力,那只鞋子也丢得歪歪斜斜,对敌
人全然构不成一丁点儿的威胁。陈皮皮接了那只鞋子穿在脚上,说:「谢谢,那
一只也给我丢过来吧。」他虽然相信以目前的距离妈妈是无法追得上自己,但积
威之下,早已经习惯了防守反击式的打法。而且妈妈的功力不可小觑,发起威来
欺猫赛虎,自是不敢大意,用了一个比赛起跑的姿势,全神贯注屏气凝息,倘若
此时突然听到一声鞭炮响,只怕他也会如离弦之箭,一射而出了。
眼看抓不到他,程小月只得隐藏了羞惭和恼怒,放平了声调对他说:「别和
我贫嘴,我问你,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不记得?」
「什么话?」皮皮做沉思状:「你说了不算的还是我说了不算的?」
「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就这些话。」程小月这话一
说出口,只觉得脸上又一阵火热,醺醺然的有些晕。那下身的律动余韵犹在,心
跳也快一拍慢一拍地杂乱无章,如今要马上和儿子探讨这种奇怪的话题,实在是
羞不可抑。这一个,她吃了个哑巴亏,评不得理翻不得脸儿,真个羞怒交集
心乱如麻。更让她疑虑的是昨夜被儿子抱来了他房间,还那么稀里糊涂地在一起
睡了一夜,醒来又看见那么一出大军压境的混账场景。只怕是昨天晚上这个小兔
崽子真对她动了手脚,这没脸没皮的妖孽敢把他那个男人的东西放在自己嘴边睡
觉,可见胆大狂妄之极,要是今天收拾不掉他,再说服不了他,以后两个人的关
系那可要乱成个七荤八素的了!
「哦!」陈皮皮给妈妈装了一个可爱,说:「记得记得,这个我记得。」
「那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
「我哪里没听了?」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抱到你床上?」
「妈妈睡着了,当然要抱进房间,不然让你在外面睡觉,难免要着凉感冒什
么的,生了病,还不是要我伺候你?我上次在外面睡着,你还不是也要把我抱进
房间啊?为什么你能抱我,我就不能抱你呢?」陈皮皮伸手擦了擦鼻头儿,那里
似乎还留着一点水渍,心下颇为诱惑:我的口水怎么会沾到鼻子上的?难道和齐
齐亲嘴多了,舌头变长了,竟然能舔到自己的鼻头?记得哪个老师说过,舌头是
绝计不能舔到自己的鼻子的,头做个试验,要是成功了,非去骂他一顿不可!
什么教学态度?误人子!
他这满嘴抱来抱去的,听得程小月眉头直皱,耐着性子,说:「什么话!我
是说那个吗?我是问你为什么把我抱进你的房间?」她把「你的」两个字咬重了
口音,好让儿子明白。换做平日,儿子对自己嬉皮笑脸,偶尔动手动脚,她还能
忍了,但是敢把自己抱上床,那就是色胆包天流氓成性了!
这是我的底线程小月想。心里却是一阵无奈:比这更糟的底线,那天夜
里也给他突破啦!天下当妈妈当到我这个地步的,只怕是万中无一了。人们都说
棍棒之下出孝子,我这棍棒之下怎么出了个妖精?这次敢抱我上他的床,下次就
敢钻我被窝,抱来钻去的,妈妈不像个妈妈,儿子不像个儿子,我还怎么活?
「妈妈,你和我还分那么清楚干嘛?」陈皮皮义正言辞地说:「我的房间就
是你给我的,难道我还能那么小气不给你进?再说了,以前我不给你进,你还不
是大大咧咧天天闯进来?唉!我已经习惯了,没关系,妈妈你大可不必为此自责
什么的,这次是我心甘情愿让你进来,你只要下不为例,我也就安心了。」
程小月给他歪来歪去,只觉头痛欲裂,直想用苍蝇拍把他给拍死!终于忍不
住怒火,用手在地上大力一拍,叫:「你去死……我是问你为什么不送我我自
己的房间!」
陈皮皮被吓得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