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舞爪地朝着杜威扑了过来。
空间里散发出了魔力的波动,被火焰吞噬的一刹那,杜邦的眼中瞬间就失去
了杜威的身影,他没有丝毫停留,猛然折返冲向了天空。
「果然还是舍不得我吗,雪?」
白塔之上,千里雪和杜威从空间波动里出现,悬浮在空中,杜威笑嘻嘻道,
根本没有理会下面气势汹汹杀过来的杜邦,望着近在咫尺现在也不可能把他放开
的千里雪,趁机一把搂住了女魔法师的腰肢,紧贴在她身上。
「陛下···你这样妨碍我的话>···接下来我可能就需要用死灵术让你来完成使命
了···」
千里雪并没有挣扎,只是冷淡道,前方无数淡蓝色的光幕一层层密密麻麻的
撑开,但瞬间就被那火龙轻易击碎,完全抵挡不住,只是稍稍延缓了一下杜邦的
势头。
「哼哼哼,你们逃不掉的。」
杜邦张狂至极的笑声从火龙里传出,千里雪的的魔法屏障在他面前根本不堪
一击,冲到近前,就见两人又刹那消失,出现在了远远的另一边,杜邦一声冷笑,
马上又追了过去,在被封锁的帝都之中,杜威和千里雪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掌心。
「他能感应到瞬移的魔力波动,雪,难道不能像你最喜欢做的那样,把我和
你的气息一起全部隐蔽起来吗,只要躲到魔法阵撤去的时候就可以移到城外了吧?」
眼见在帝都魔法阵的领域压制下,千里雪的瞬移似乎越来越艰难,而且也无
法躲开杜邦的追踪,杜威有些不解道,但还是没有放开千里雪,整个人就像鼻涕
虫一样贴在她的身上,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小范围的移动,一点点向她坚挺饱
满的酥胸移去。
「敌人···还有一个···我的隐匿术对她没用···」
快速地在空中飞翔,千里雪一如既往的简短道,也没有看杜威一眼,但杜威
的手刚伸到她的胸前,猛然一阵像是被雷击的麻痹,手掌上传来了一阵焦味。
「还有一个啊···的确呢,刚才那天使被袭击的时候,并不是杜邦那家伙出的
手,不过那感觉很熟悉,是那女人吧,圣女大人的那位···」
杜威嘴上继续说着,但脸色变了变,急忙把手掌抽了来,上面一阵被灼烧
的焦黑,但很快淡蓝色的光晕在他手掌上出现,伤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痊愈。
忽然,千里雪的眼神微变,然后杜威也立刻就感觉到了,和俄浦迪斯被袭击
那时一样的毁灭性的力量又毫无征兆的出现,银光在空中划出轨迹,快得像是直
接破开了空间,下一刻,眼中银色的光芒在放大,那一刹那,杜威终于看清了这
银光的样子。
那是一支箭,一支纯粹由神力构成的银色光箭,由死神所射出的毁灭之箭。
千里雪的魔力刹那间爆发,天地变换,两人霎时就又移动到了数米之外,
可杜威忽然惊异的发现,那银色光箭依然在他眼前,就像是一起瞬移了过来,然
后沿着预定的轨迹精准无比射向了千里雪的心脏部位。
转过身用后背对着那光箭,杜威在最后一刻一把将千里雪抱在怀里,随即那
银光便呼啸着与两人狠狠撞在了一起,杜威和千里雪同时身体一颤,直直的从半
空中掉了下来,重重砸进了一处普通的民房之中。
「哈···哈···去它妈的计都罗喉瞬狱弓,疼死老子了···」
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的龟裂地面上,杜威背朝下躺着,口鼻渗血,痛得脸皮抽
搐,浑身都在颤抖,终于忍不住爆了声粗口,女魔法师被他护住全身紧抱在怀里,
虽然没有被直接击中,但也受到了极强的冲击,异常虚弱的微微喘息,原本清澈
的星眸也有点涣散。
「陛下···先放开我···让我看一
?地3?
下你的伤···」
千里雪的脸庞与他凑的极近,几乎贴在了一起,她注意到杜威痛苦的表情,
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状况,罕见的有些急切道。
「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才能抱到你,怎么能轻易松手呢?」
杜威的脸色有些惨白,凝视着千里雪近在眼前的动人娇颜,不但没有松手,
反而抱得更紧了,紧密无间的紧紧贴着她柔弱无骨的娇躯,他咧了咧嘴角笑了笑,
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按在她后脑上的手掌忽然猛地用力往下压去。
「唔···」
柔软饱满的芳唇骤然与杜威的嘴唇碰触在一起,被他用力吸住,一条灵巧的
舌头没有丝毫停顿地钻进了她的口中,勾住了她的香舌,千里雪一下子睁大了眼
睛,美眸里满是难以理解的讶然。
······
「辰,你总算肯来面对我了么?」
黑洞在阴沉的大殿出现,辰皇子面色冷峻地从里面走了出来,王座上的人影
似乎早有预料,一点也不意外地说道,那熟悉的声音现在却又如此陌生。
「没错,我来了,父亲···这一天还是来了。」
辰皇子面无表情道,空气里全是血的味道,仿佛还残留着怨灵临死的哀嚎,
但地上却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空旷而又空虚,这座大殿就只有他和王座上的那
人。
「亚文之后又是你,真不明白你们在想些什么。」
王座上那人长叹了口气。
「我们在想些什么,这个问题,父亲你比我们更清楚吧。」
辰皇子冷冷道,像是看着那人,又像是看着别的东西。
「如果你还是抱着那些无聊的想法,那可就太无趣了,你就不能做些让我觉
得更有趣的事情吗,辰,你可一向是个聪明的孩子,比起亚文,我可是一直喜欢
你更多一点。」
那人笑了起来。
「有趣啊···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吗,我也好,大哥也好,真
的···都只是你的玩物>吗,我们的存在对你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声音变得嘶哑而又苦涩,辰皇子也在笑,可是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你们当然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没有你们的话,我可活下去呀,血脉这种
东西,是我现在最为依赖的东西了,我,很需要你们啊。」
那人又叹了口气,由衷地说道,接着缓缓站了起来,身影高大。
「你···是谁?」
辰皇子看清了那人的样貌,终于露出了绝望的眼神。
「真是个奇怪的问题啊,辰,我不就是你亲爱的父亲么,只不过,现在也是
你亲爱的哥哥啊。」
「大皇子」站在王座前,身穿着原本属于奥古斯丁六世的帝王长袍,低声笑
道,一步步从台阶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