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妈妈,怎么能若无其事的对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玷污过你清白的老男人说出这种话?虽然知道这都是假的,是出于目的的伪装,但妻子的这种提议足以击碎她在我心中的高冷矜持形象。
我看了看李诺,她冲我摊手笑了笑,似乎也被妻子这种大胆的方法给惊到了。
「这不行,你不知道谣言是可以杀死人的吗?村里的说叨现在还只敢背着你嚼舌根,可你要是被他们坐实了,那是会炸锅的。
这对你一个女人名声影响太坏了,万一要传到城里去,你还怎么面对小江」罗老头竟然在阻止妻子?而且是从客观的角度在警醒她。
如果是我,此时可能只会认为她疯了,对她进行谩骂吧。
妻子一阵沉默,不知道是不是罗老头的话终于让她有所顾忌。
可没一会儿便听到她的声音道,「我对不起的他的如果只是谣言就好了」妻子这一句直接让罗老头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当然知道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好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我这么做又不单纯是为了你,你只要不会反悔你说过的话就好了」妻子很快从低落的情绪中缓了过来。
罗老头赶紧应声道,「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这笔征地款我本来就没打算去争,如果你有用的话尽管拿去用好了。
能帮得到你,我发自内心的高兴。
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没什么能补偿你的了,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我心里好受多了」罗老头突然赌誓,妻子却并不领情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真的能原谅你,这笔钱能下来也算是我借你的,以后我自然会还你,连利息一起」听到这里我才忽然意识到妻子为何要掺和罗老头征地这事儿了,她是被我股权冻结的事儿给逼急了,想通过罗老头的征地款来填补这个资金空缺。
我压根就没想过妻子会这么做,在我眼里一个农村的征地款能有几个钱,现在看来可能真如那个老汉所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行吧,都听你的」罗老头语气落寞。
接着一段杂音过后便没了声音,我抬头赶紧看向李诺道,「我要给方妮打个电话」「这个录音是前天的,你现在打电话过去还有什么用?你现在去质问妮姐,不是跟她找架吵嘛」
李诺按住手机规劝我道。
「砰!」我猛的捶在了桌子上。
没想到我上次突然的软弱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如果上次给妻子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她就没必要想出这种糟践自己的办法了。
李诺自然知道我在追悔什么,她劝我道,「好了,妮姐的性格你自己都说了是不容易说动的。
那天你打电话过去要是跟她说了我们的协议,她信不信是一回事,说不定还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你往好的方面想吧」我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安慰我的人竟然会是李诺,我怔怔的看着手机,还是难以接受这种结果。
她慢慢的将手机往她那边拖道,「今天就到这里吧,再看下去除
了让你更加暴躁以外,也起不了什么其他作用,你自己调整好心态吧」我猛的按住她的手道,「手机里还有什么?」「嘶,放手,你按痛我了,江睿!」李诺吃痛,可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手机里还有其他资料,只是暂时不想给我看。
憋着一股气的我感觉像是被针对了一样,怒视着李诺,手也不愿松开。
李诺看我这上头的样子,顿时有些生气道,「不识好人心是吧?好,反正难受的也不是我,你要看我就给你看个够」李诺一只手转过手机,又拨弄了一下,推到我面前道,「希望你别在我面前像个怨妇一样」我看向手机,竟然是一个视频。
镜头在人群中晃动,一阵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中,不间断的能听出大爷大妈的议论声,「我就说嘛,那妮子住都住到老罗头家了,绝对跟他关系不简单」「是啊,谁能想到这么俊的闺女真是他新媳妇呢,我儿子到现在还没对象呢。
他老罗头凭什么」「拉倒吧,就你先前说得最欢,你儿子没对象那是他没本事,老罗头可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当年能娶到咱们村花」「什么村花,破鞋罢了。
老罗头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吃嫩草,这女人肯定也是个破鞋,就是冲着钱来的。
等把他棺材本骗光了,看到时候还不是一脚把他蹬开,有他哭的」议论声中各持立场,有看不过去的,也有帮着罗老头说话的。
我努力分辨着他们说话的内容,妻子这是真的已经豁出去了?这些议论听在我耳中彷佛在抽我耳光一样难堪。
「哎,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兵子这下是上了老罗头的套了,想不签字都不行了」「哼,哪有那么简单,当我们张家村没人啊,随便来个人诌个理由就能分钱?那得看我们答不答应」「哎,你个外乡人挤什么?」镜头终于从人堆中挤了出来,一晃之下我终于看清了人群外的场景。
一个连体排屋的院中,几十人聚集,将几个人围在当中。
人群中心我一眼就看到了妻子,她一身白色的提花短裙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修长白皙的四肢展露。
长发束在脑后,鹅蛋脸上化了精致的淡妆,气质高雅。
笔直的小腿上透出丝袜的光泽,透明的丝袜像是没穿一样若隐若现,足下一双浅口高跟鞋。
鞋跟不高,但站在一群衣着朴素的农村人中,足够鹤立鸡群,吸人眼球。
妻子一手提着手包,另一只手却挽着一个身高只到她耳朵的男人,正是罗老头。
我指节捏得发白,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在人前跟一个老头秀恩爱。
「我说的话自然是做数的,可你说的这些,可不是说说就能让人信服的啊」一个平头的中年汉子有些恼羞的冲着妻子打量,目光中有愤怒,却也有艳羡的淫光。
「对,亲一个我们就信你」旁边一个看戏的瘦子看着光彩照人的妻子,好事儿的喊了出来,这种人就是想看漂亮的女人出丑,以满足自己内心的那个龌龊欲望。
妻子没有理他,看着中年汉子道,「你这可是刁难了,我明天按你的要求拿户口本过来,还不能让你信服吗?」「你之前可一直说只是来给老罗叔帮忙的,没说是他婆娘啊,你现在忽然改口,我当然有理由相信你们就是为了骗征地款故意胡诌的」中年汉子说得有理有据,他应该就是妻子口中的村书记。
妻子被他这样一怼,有些气愤的面色胀红道,「我跟先宗本来就是忘年恋,是瞒着我家里人领的证,我当然不会在外面随便跟人说。
我到张家村这几天都是跟他住在一起的,这很多人都知道,如果我们不是夫妻,我怎么会不顾名声的跟他住在一起」妻子据理力争。
这种争辩恰好正是我想要问她的话,你怎么会若无其事的跟罗老头住在一个屋檐下的,还要点脸吗?你怎么还有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甚至还抛弃了敬称,直接喊罗老头的名字。
中年书记也被妻子的狡辩给弄得词穷了,语塞的看了看身边围观的人。
有几个人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承认的确看到他们住在一块儿了。
中年书记心有不甘道,「住在一起算什么,你们城里人本来就开放,又没人看到你们肏屄,谁能证明你们就是真的两口子。
要不今晚我找几个人听听墙根,你给大伙证明证明你就是他婆娘?」一个书记竟然明目张胆的拿一个女人开下流玩笑,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