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惺惺的话,他的直觉倒是敏锐,知道了我跟妻子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只是提出离婚的人却不是我,他没有料到提出离婚的是妻子就说明他对妻子还是不够了解。
可妻子竟然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竟然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说明他在妻子新中的分量已经是不可或缺,妻子在危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个老男人。
“你最后是怎么找到红海来的?方妮难道在最后还给你传递信息了?”
我没有回答罗老头的问题,而是问出了新中的疑问。妻子进了红海会所手机应该就被收走了,如果在最后她还能传递消息的关头,还是把希望寄托于罗老头,而不是像纪委或是警察这种正常手段。那妻子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我也必须去摸清楚罗老头在她新里到底是怎样的分量。
“没有,我到了妮闺女打电话说的位置之后就找不到人了,不然也不会耽误这么久。我也是在那里碰到这些穿制服的人之后,问了一下才跟他们一道一起找过来的。”
罗老头的话让我松了口气,看来妻子心里也不全是这个老头。不过这一次他率先冲进来,在妻子心里怕是又刷了不少分,不能再任由他不断亲近妻子了。
“方妮出院了你打算怎么办,家里应该已经没有你住的地方了吧?”
我也不能直接赶他走,只希望妻子对他没有特别的安排。我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这个家里没有你这个老头的位置,罗老头不可能听不出来。
“我知道。我听你的语气应该是不会跟妮闺女闹离婚了,这样就好。妮闺女没事,我也准备先回老年宿舍那里。过段日子乡里征地的手续下来,签字的时候我再回去。”
罗老头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可他的表情像是以为我跟他还只是一直以来的不对付,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心中不爽,但也不想与他争论,只要他识时务就好。
只是下午当妻子出院的时候,罗老头还是提着行李跟着送她回家,我心中依旧不安。罗老头的话只能代表他的态度,而妻子是怎么想的我完全不知道。如果妻子要是对他有安排,应该只是一句话的事,罗老头就会改变立场。可我现在又不可能对妻子加以警告,此时任何的不信任都会触动她敏感的经,让我好不容易压后的风波提前爆发。
李诺在一旁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知道我在忧虑什么。但她更在意的是我跟妻子的关系。
“你跟妮姐聊得怎么样,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心情正不好,离婚的阴云一直压在我头上,成了我的紧箍咒。李诺这时候还偏偏要在这时候还要往枪口上撞。
“这不关你的事。”
我咬牙道。
“……,什么嘛,人家关心你,你还用这种态度。”
李诺心中委屈,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明天我也准备出院了,你喜欢闹脾气就一个人在这里闹好了。”
我的态度让李诺也不准备久呆下去,她跟纪委关系比我1稔,想要离开也不过是沟通一下的事情。
她的去留我并不关心,可这种时候妻子对罗老头的态度又成了我的隐忧,我必须找个人盯着家里的情况才能放心。
“哎,你能不能找个人帮我看着一下我家里?”
我提了提下巴示意妻子离开的方向,她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我已经不可能再找其他1人帮忙了。
“你都说了不关我的事,我凭什么还热脸贴冷屁股?”
我刚说出的话,一下子就被李诺还了回来。我语气一滞,知道她这是气话,可我心头憋着的气也不可能这么快让我拉得下脸来赔笑。
我板着脸道,
“真不帮?”
“不帮。”
我这种态度让她更气不过。
“不帮算了。”
说着我准备上床歇会儿,再想别的办法。
“你!你求人办事怎么还这种态度?”
李诺气得一噎,最后一甩手道,
“算了,是我欠你的。前两天我就把方平叫回来了,你要是需要我把他号码给你,你自己联系他。”
李诺倒是慷慨,直接把人借给我。我也比较属意方平,这小子机灵,而且我的事他已经知道得七七八八了,用起来也算顺手。敲打一下,他应该不会把我的事出去乱说。
“嗯,谢谢。”
看着手机上李诺发来的号码,我谢了一声,气氛有所缓和。李诺看着我愁眉不解的样子,再次问道,
“你对妮姐打算就这样一直提防着过下去?”
我看了她一眼,她心虚的目光一躲,既想打探我的想法,又怕我说她。
“你没结婚不懂,离婚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况且我跟她还有个孩子。”
我知道李诺是想问我会不会离婚,她的感情我即便再木讷也该感觉出来了。可是我对妻子的感情越到这时候反倒越难割舍,只要能确定妻子对我也抱着同样的感情,即便再大的外力想要将我们分开,我也不想轻易的放弃她。
入狱以后被改变的人生轨迹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了我的价值观,当以前的光环退去,只有妻子陪我一路走来,未曾改变的足迹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丢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然,这些说给李诺听,我也很难跟她解释我这种复杂的感情,只能随便敷衍感叹了一句。
“你还真是变了,换作以前我根本不敢想,事情到了这一步你竟然还忍得住。不过你这个样子能撑多久?你对妮姐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信任了,她又不是那种受你掌控的小女人,你约束了不她。你这样提防着,要是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还能继续这样忍下去吗?”
李诺直接就点破了我现在最没底的地方。现在完全是我单方面的包容将问题给延后了,妻子的态度并不明朗。她是会因我的包容而反省,恪守己身,还是依然会按她自己的道德标尺行事,最后再次被罗老头钻空子,我完全无法预料。
“你就那么希望我离婚是吗?”
被人摸清楚心理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我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李诺一眼。
“哼,我才没那么无聊,你离不离婚关我什么事。只是希望你自己掂量清楚罢了,别自己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最后吃了哑巴亏再来叫屈。你要是真的还想跟妮姐过下去,就不应该把自己的想法藏着揶着,早点跟她沟通清楚,看她对那个老头到底是什么态度。跟她划好界线,规定好她与那个老头的距离,你这样一味的忍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李诺拨开我眼前的迷雾,给还陷在妻子提出离婚的阴霾中,浑浑噩噩的我指明了方向。作为旁观者,她还真是足够清醒。
“……”
我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她说的的确就是我现在迫切需要去解决的事情。
“你说得对,谢谢。”
我再次道谢。她能想得这么明白说明这几天没少为我的事情操心,虽然她可能是觉得倪元这件事上对我和妻子都有所亏欠,但她也同样只是受害者罢了。她能想得这么清楚,不知道是不是跟妻子在同一个病房里聊过的关系。我忽然想到妻子对离婚的安排里好像提到了她的名字,当时我太愤怒根本没在意,现在看到她这么关心我跟妻子的事,不由好道,
“你跟方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