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我出糗的样子。”
“不是这样我还不来呢,说说吧,又跟你老婆怎么样了,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没跟你说?”
“她应该跟我说吗?”
我犹豫了一下,她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她的。本来我跟妻子也没聊两句,索性就告诉她了。
她听完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被她这样看着,我莫名尴尬。
“还说什么呀,这下我真没什么话可说了。”
“什么意思?”
“昨天你要是不急着走,我是准备给你支个招的。妮姐愿意把你往我这儿推,看似大度,已经放弃你了。但女人心里那点小九九,越是表现得刻意,其实就是越在乎。我本来是想建议你干脆配合我演戏试探下她的,但你听不进我的话我也就没说,现在彻底不用试了。”
李诺一叹,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的确!妻子的在意从她对李诺的嘱咐中就能看出来,我这种直接的拒绝,反倒让她放下了心里最后一丝牵挂。
“啪!”
我一拍脑门,悔之晚已。
“你也别多想了,这只是有可能。面对走到这一步的局面,这种方面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而且我没说是因为我也有顾及,你也就是现在听了才觉得我说得有道理。要是换作昨天,你肯定还以为我有什么小心思,也不会同意的,没什么可后悔的。”
我面容发苦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
李诺叹了口气,待我吃完,她把东西收了,对我道,
“明天去公司吧,我叫人来接你。家里一个人也没人照料,在公司好歹白天有人。”
“算了吧,我好多了,而且人不舒服也只喜欢安静。”
李诺顿了一下也不再劝道,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有空来抽查。”
她摆了摆手中的钥匙,也没有还给我的打算,套在手指上转着离开了。
睡前我给妻子打电话,不是忙音就是被挂断。第二天才从朱芸那儿得知,妻子去了省会海州,接洽品牌代言人来江州商演的事。虽然朱芸说不知道,但罗老头肯定跟妻子一起去了。我如丧考妣,脑子一片混乱,最后才想起换个手机给妻子打过去。
电话响了没一会儿就接通了,妻子听到我的声音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
“你还不肯放弃吗?”
还没等我说什么,妻子就挂断了电话。我再打已是不接,气得我当场想再赶去海州,却在安排事情的时候被李诺得知了消息,赶来阻止。
“你魔怔了是吧,去湖州之前你就知道不能把你老婆逼得太紧,现在还想跟去海州,是不是只有亲眼看到你老婆跟那老头滚床单,你才甘心?”
“是!反正我横竖都左右不了事情的发展,那也不能让她太痛快!”
我虽然知道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可气性上来那就是不顾后果的。
“那你就把你老婆出轨老头的事散播出去,跟她鱼死网破!你这样是折磨她,还是折磨你自己呢?跟去海州,你还有正事没有?要是病好了就给我回去上班!不然我让你试下事业家庭一起完蛋的感觉!”
李诺的狠话让我狠瞪着她,心里不禁对她过来的动机有了怀疑。
“别用这种眼看我,觉得我说得不对你大可以不听。我现在是在给你走回头路的机会,别到时无路可走的又想起找我帮忙来了,老娘不伺候!”
李诺说完也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提着包转身又走了。
我其实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失控了,缺的就是一个在这种时候能站出来阻止我的人。在我怎么选都改变不了结果的情况下,李诺还能站出来,就是选择了承担我无理的怒火,我又怎么能不识好歹。
只是在我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准备回去继续接手工作的时候,就收到了妻子发来的消息。隔天我正在跟一个客户通电话,手机连响几声。起初我还没注意,通话完我又打电话给秘书,把事情安排了下去才打开消息,看到妻子的头像我心中一惊。
“看邮件。”
“邮件里有你想要的。”
“希望你看到以后能有所决断。”
短短一二十字却分作三句来发,足说明妻子在编辑这段文字时的忐忑。但这也足以震撼我的眼球,我没去看什么邮件,而是给妻子发视频过去,却被她挂断了。
“等你看完以后,如果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再打给我。”
看到她发来的信息,我怒不可遏。
“你这样是做给谁看?”
可妻子并没有再回信。无奈,我只能顺着她的话,打开电脑登陆邮箱。
【发件人希望得到您的回执,是否发送?】
打开邮件看到这个提示,我不禁冷笑,来这套。点击确定,附件是一个压缩包,有两g之多。我瞳孔一缩,这有上次她给我的视频一半之大了。上次她给我的震撼,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附件下载很快,解压出来果然是个视频文件。我忐忑的打开,却不是什么监控画面,而是竖屏的手机画面,应该是她用手机拍的。画面里是一家宾馆的单间,档次不高,但干净整洁。看着正面的那张双人床,我的心跟着就突了起来。
方妮,你敢!
我就这样紧张了有数分钟都没看到房间里有半个人影,看来妻子这视频都没剪辑过。也对,她哪里懂这些,也不可能假手于人。我赶紧快进,过了有半小时才看到妻子率先进入房间,而罗老头就跟在身后。
妻子一身卡其色的长袖西装,没再配长裤,而是裙子。虽然是到膝盖的半裙,可以海州现在的温度,这个搭配明显不合适。看着她光洁的小腿上反射的丝袜光泽,我都不用猜是工作需要,还是她刻意为之了。
她身后的罗老头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脑袋上稀疏的头发都染成了黑色,蹭亮的向后梳理着。一张老脸像是抹过粉,不仅白了些,连皱纹都淡了不少。跟着妻子日久,他现在倒是越来越精。
“你也别怪叔生气,那个丫头的确是越说越过分了。”
“你闭嘴吧,人家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吗?”
“那叔更加得说她几句了,你心善开不了口,这个坏人必须得叔来当。”
“还不肯认错是吧?人家就是在逼我主动放弃,你跟我一起的,现在一开口,不就等于我表态了。接下来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找人家?你坏我的事了,你知不知道?”
两人嘴上竟然在争吵。
“啊?那……,叔去跟她道歉?”
“不必了,既然已经表态了又怎么能示弱。这时候杀下她的锐气也没错,是时候变招了。”
“……”
罗老头被妻子态度的转变弄得有点蒙圈,不知道他做得是对还是不对了。
“你一向沉稳的,我谈事情你一向不多嘴。就是因为这样我来海州才带上你,怎么今天犯脾气了?”
罗老头不说话,视线却向妻子手上看去。
“你在意这个啊?”
妻子晃了晃手,手腕上赫然是她戴给我看过的那个玉镯。
“总归是你的心意,我既然收了,也不能一直让它吃灰不是。好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