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路自然要少很多乐趣,还是这样好啊。」仰头又饮下一杯,对美酒
得香醇味无穷:「既可以体验有趣的西北民俗,又可以观赏乡间美景,还可以
品上一杯爽口的『西北望』,人间乐趣,莫过与此了。」
「可是,多下官来说,这『西北望』却并不爽口。」兰华半抱怨道,宁远城
楼上的那一夜,无形间将总似乎水火不容的两人拉进了许多。
「哦……该死,我怎么忘了。」紫藤似乎恍然大物,连忙赔礼道:「兰华姐
你是东南人,喝不惯这西北的烈性酒。」
「哼……」看他那一脸并不酸太真诚的样子,兰华一笑了之:「这中午是在
江边吃的江鲜,晚上又是西陵全席,看来以后只要跟着您这美食家,吃的好那是
肯定的了,不过下官是不是还能再得寸进尺一下,至少申请下一顿不要再喝烈酒
了?」
「好好好……兰华姐你说了算。」紫藤挠挠头:「不用下一顿,我今晚在这
就请您喝最好的醇香酒。」
「那就劳您再破费了哦。」兰华笑笑:「不过话说来,王爷这次让您来白
云城除了探望夫人和接小姐外恐怕也是为了酬功吧,宁远一战你尽心竭滤,也是
该出来散散心放松下了。」
「好你个黄兰华,父王的意思倒给你猜出了个五成五。」
「就一半?那还有什么?」
「有件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紫藤压低声音,脸色也有些阴沉起来:「王
府兵部僚属董成梁前日遇歹人劫道不幸身亡,这件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高级官员在城里遇害,仅仅却只是普通抢劫,这确实不怎么乎常例。」
兰华思道:「难道你是说……」
「恩。」紫藤点点头,没有说破的意思:「还有件事也许你不知道,前些日
子,就是宁远刚刚告捷的时候,董成梁曾给父王上了一道奏章,认为应该由我总
调度西陵各卫兵马,就是此事让某些人心中不悦,于是……」
「某些人……难道是世子?可是……」
「不可能,他性子太直没那种手腕。」紫藤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继续说:「董
成梁希望能够实现西线一体联防,这是为大局考虑忠心可表倒也罢了,可他忽略
了一个人。」
「谁?」
「向青丝。」提到这个名字紫藤似乎吸了口冷气:「这个女人我是了解的,
城府极深,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可能已经背后动刀了,这还不是最可怕,
可怕的是,她的背后,是那个把持了半个国家的家族。」
「是她做的?」兰华惊觉:「那王爷知道吗?」
「父王并不糊涂,可他也没办法,向家的势力连皇上都要顾虑何况是他,所
以把我打发出来也算无奈之举,我现在风头太劲了,让我暂时先离开权利争夺的
旋涡,等稍微平静点了再说。」
正谈话间整个九凤楼似乎突然沸腾了起来,酒客们兴奋的根源是出现在舞台
上的女子,那个曾出现在西凌王府书房中的女人夏侯琴,摘掉了面纱的她是
九凤楼的头牌,无数酒客的梦中情人,她的舞步时而飞旋,时而款款移步,令人
眼花缭乱,紫藤隔壁的一间雅间中有一个黑凛凛褐眼虬髯的大汉也在台下凝眸观
赏。他是城中有名的混混头子,叫冯子都。
只见那冯子都一只脚搁在凳上,两眼呈现出放荡不羁的神色。要不是在大庭
广众,众目睽睽下他真想跳到台上去,一把搂住阿夏侯琴纤细的腰肢,狂热而粗
野地去吻她那多汁娇红的嘴唇。
一曲跳罢,她并没有下台,而是伸手一挥,袖上的红丝带直飞三楼的一间雅
间。紫藤微微一笑,随手接住丝带一拉,如同九天仙女一般女子直接飞进了他的
雅间。
「小色鬼,来了也不先通知姐姐一声。」夏侯琴顺势坐进紫藤坏里,毫不避
嫌得亲昵道。
「这个嘛……其实……」
「通!」破门而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谈话,冯子都恶狠狠地闯了进来:「丑
女人,老子平时怎么送礼你都装高雅,这小子什么东西,你和他居然……」
「住口!」带着明显古兰口音,蹩脚炎黄语的怒吼打断了冯子都,他转头看
去,另一个雅间里的一个古兰商人正对他怒目而视。
「你个土蛮少管……」商人保镖的几把弯刀硬生生的把他的「闲事」两个字
塞了嘴里,这样的混混面对普通姓自然做威做福,可遇到动真刀的马上就软
了。
「什么叫闲事!」商人似乎更加愤怒了:「你敢对这位大人不敬,就是对我
们神圣伟大的苏丹不敬,我向伟大的万能的真发誓现在就要把你碎尸万段!」
几个保镖听了举刀就要砍。
「好了。」紫藤开口了:「这里不是动刀的地方,叫他走吧。」
「是的,大人……」商人谦恭道,制止了保镖,而后指着冯子都道:「算你
走运,马上给我滚!」
冯子都吓得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商人谦恭得退出门去:「告辞了大人。」
「你的面子还真大啊。」目睹了一切的兰华惊奇道:「刚才进来遇到那商人
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他当时那恭敬的样子,要不是你拦着几乎就要给你下跪
了。」
「其实面子大的不是我,是这个。」紫藤说着扬手亮了粮手上的戒指,截止
上,一只雄鹰展翅凌驾在一个虎头之上:「前年,古兰老苏丹去世,他的乘
机兵变,他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阿蒙苏丹逃亡到我们境内,当时我统帅西北的左
右鹰扬卫,就出兵帮他复了国,苏丹感我炎黄大恩,入朝进贡称臣,还送了我这
个。」
「这戒指……有什么意义?」
「怎么说呢?鹰是古兰皇室的象征,虎是古兰军队的军徽,着图样象征着苏
丹在古兰国内至高无上的权利,简单来说,这个戒指,几乎就相当与我们皇上的
玉玺,任何古兰人见了它,就如同见了苏丹本人一般。」
「难怪……」兰花习惯性地端起酒杯,嘴唇占了下,皱了皱眉头,又放下。
「怎么,这『西北望』不好吗?」她的动作没有逃过夏侯琴的眼睛。
「不,这是好酒。」兰华解释道:「只是在下是东南人,喝不惯而已。」
「哦……」夏侯琴一副释然的样子,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个侍女,凑到侍
女耳边低语几句,那侍女出门离开。
不多时,侍女来了,托着一壶酒,倒入杯中,一股南方山花的芬芳扑鼻而
来:「来试试这个如何?」夏侯琴笑道。
「这是……」兰华有些惊异捧杯品尝,酒液下喉:「好酒!」她惊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