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受到反动的国民党的感染,脑子里全是荒 
 
 无耻的坏思想……好几次,她当着我的面跟许还周搞 鞋,搞完了还要我给她舔
鞋,搞完了还要我给她舔 
  净,我说我给她洗
净,我说我给她洗 净,还不行,非要我用舌
净,还不行,非要我用舌 舔,我舔了,想吐掉也不行,
舔,我舔了,想吐掉也不行, 
 非要我把许还周 到她里面的脏东西吃下去……我吃了鹿一兰还问我好吃不好吃
到她里面的脏东西吃下去……我吃了鹿一兰还问我好吃不好吃 
……」
 说着,又走到老婆鹿一兰的身边,问道:「鹿一兰,你说,这是不是你 的
的 
?」
鹿一兰也配地看着脚下地面答道:「是,我无耻……我不要脸……」,
但接着又补充并推脱道,「是许还周要我这样的,他说我要不这样,他就召开批
斗大会斗我……」
 「不许推脱你的反革命罪责,只许你老实认罪」,持 打断了她的辩解,
打断了她的辩解, 
正色宣布:「下面,由反革命坏分子鹿一兰坦白并揭发许还周的反革命罪行。」
 鹿一兰又说起来:「许还周流氓成 ……要我脱光了跳舞给他看,还要我唱
……要我脱光了跳舞给他看,还要我唱 
戏给他听……他还把我和反革命分子郑小婉扒光了捆起来,然后一起……让他玩
弄……」
 见她顿住,好几个民兵异 同声地催促她,「怎么弄的?快说快说,快你妈
同声地催促她,「怎么弄的?快说快说,快你妈 
的说呀。」
鹿一兰踌躇了好半天,才支吾着答:「就……先让我和郑小婉跪着……给
他亲臭脚丫子,亲完脚又给他亲下面那……亲大了就……」
 「脚丫子长了两个,你们一 亲一个好办,他妈的
亲一个好办,他妈的
 只长了一个,你们两
只长了一个,你们两 
个一起亲,怎么个亲法?」
 革命者用革命到底的 神刨根问底。
神刨根问底。 
 「就……那样…… 流……」
流……」 
 郭二麻子狠狠煽了许还周两个大嘴 ,「
,「 你妈你还会玩哎。」
你妈你还会玩哎。」 
 接下来是许还周的 待,许是
待,许是 待了无数次了,所以他基本是背诵下来的,
待了无数次了,所以他基本是背诵下来的, 
 按照革命者的要求,他 待了如何在连家当着连胖子的面与鹿一兰通
待了如何在连家当着连胖子的面与鹿一兰通 ,
, 待了
待了 
 如何把妈妈与鹿一兰脱光了捆起来给他亲全身这里那里, 待了如何命令两个
待了如何命令两个 
 
  互相亲吻和舔舐对方这个部位那个部位,
互相亲吻和舔舐对方这个部位那个部位, 待了他如何用手和用脚摸弄两个
待了他如何用手和用脚摸弄两个 
 
  的上边下边……等等等等,真的是不厌其详,细之又细,每
的上边下边……等等等等,真的是不厌其详,细之又细,每 待一个细节,就
待一个细节,就 
向妈妈和鹿一兰订问一句,自然都得到了印证。
 这与其说是一场对坏分子的批斗会,到不如说是一场 变态的知识讲座。
变态的知识讲座。 
 按照会议的程序,这时该连胖子带 高呼
高呼 号了,于是这个说话比蚊子还小
号了,于是这个说话比蚊子还小 
 的胖子,扬起肥肥短短的手臂,高呼起 号来:「打倒反动的蒋匪帮狗腿子许还
号来:「打倒反动的蒋匪帮狗腿子许还 
周!」
 「打倒臭 鞋鹿一兰!」
鞋鹿一兰!」 
 「打倒臭 鞋郑小婉!」
鞋郑小婉!」 
没有出现往常批斗会上一呼应的响,只有接受批斗的五个坏分子按照要
求重复地喊着。
 五个 高高撅着
高高撅着
 ,把
,把 低到膝盖的部位,脸朝着地面高喊着打倒自己的
低到膝盖的部位,脸朝着地面高喊着打倒自己的 
  号,那样子真的滑稽到了极点。
号,那样子真的滑稽到了极点。 
会议继续进行了。
 「第二个上台动揭发的,是 鞋分子郑小婉的儿子鲁小北。鲁小北自愿揭
鞋分子郑小婉的儿子鲁小北。鲁小北自愿揭 
 发反动母亲的罪行,动要求争当可教子 ,希望全体革命同志给予监督,也希
,希望全体革命同志给予监督,也希 
望鲁小北能够大义来亲,与反革命家庭来个彻底决裂。」
 我听着持 满嘴的胡言,竟然忘记了早已
满嘴的胡言,竟然忘记了早已 待好的发言的事,在得到几个
待好的发言的事,在得到几个 
 革命者的严厉威胁后,才想起来该我表演了,便拿着由卫小光为我起 的发言稿
的发言稿 
走到妈妈的身边。
 「反革命不打不倒……臭 鞋郑小婉……与多名反革命分子搞
鞋郑小婉……与多名反革命分子搞 鞋……屡教
鞋……屡教 
 不改……
 无耻……」
无耻……」 
 念到这,我念不下去了, 站在那里,停住了。
站在那里,停住了。 
「他妈的鲁小北,继续念呀!」
 我仍然不开 。
。 
「鲁小北,继续发言。」
 但我仍然紧紧闭着嘴 ,立在那里不说一个字,手里的稿子也放下不再捧着
,立在那里不说一个字,手里的稿子也放下不再捧着 
。
 「你妈的 的,不老实,小心送你去县群专队。」
的,不老实,小心送你去县群专队。」 
 任凭几个坏蛋如何威胁,我就是再不张 了。
了。 
当时的我已经抱定宁死不再发言的决心,我这决心写在了脸上,我想他们大
概看出来了。
 郭二麻子等 大概一来也不想把事弄大,二来呢是老这样僵持下去也没趣,
大概一来也不想把事弄大,二来呢是老这样僵持下去也没趣, 
 于是便不再 我,转而去要求我同班的那个
我,转而去要求我同班的那个 生。
生。 
 我那四类 同学也拿了一沓稿子,被迫地念着,念了一段后,又按要求走到
同学也拿了一沓稿子,被迫地念着,念了一段后,又按要求走到 
撅着的许还周身边,挥手打了许还周一个耳光,问道:「许还周,你这个国民党
 的反动派,臭流氓,你和我妈搞 鞋,搞了几次?」
鞋,搞了几次?」 
 许还周已经被打怕了,他比在场的任何一个 都更驯服,乖乖地答道:「
都更驯服,乖乖地答道:「 
搞了六次。」
 那 生继续按照稿子上准备的问:「都在哪儿稿的?」
生继续按照稿子上准备的问:「都在哪儿稿的?」 
「在大队部稿了三次,在你家搞了两次,还有梨树地窝棚里搞了一次。」
 那 生又走到一样撅着的她的母亲身边,问道:「李玉凤,你……你……」
生又走到一样撅着的她的母亲身边,问道:「李玉凤,你……你……」 
支吾了几个字后,话没说完,接下来却不说话了,民兵威胁,她也只是哭,
 最后 蹲了下去,双臂抱住
蹲了下去,双臂抱住 再也不起来了。
再也不起来了。 
批斗会不成功,弄的革命者们很不尽兴。
这时天已经很晚,大家也都累了,这场彩排也就结束了。
 除了连胖子被迫揭发并批斗了自己的亲 ,我们另外三个亲属都没有按革命
,我们另外三个亲属都没有按革命 
 要求完成规定的动作,但对于许还周和四个
 的批斗却仍然要继续。
的批斗却仍然要继续。 
这天,我们正在上课,学校造反派的几个革命小闯将押解着许还周和妈妈等
 一串五个 来到了我们班上,这是
来到了我们班上,这是 到各班进行批斗的一种方式。
到各班进行批斗的一种方式。 
 一男四 全都五花大绑着,在讲台上撅成一排。
全都五花大绑着,在讲台上撅成一排。 
同学们斗争很积极,一个个争相上台发言,抽耳光,吐唾沫。
妈妈的身上、脸上很快便挨了好多击打。
 我想离开教室,但不被允许,便只好低 坐在座位上,看着同学们对我妈妈
坐在座位上,看着同学们对我妈妈 
 等五 实施革命专政。
实施革命专政。 
「革命的小闯将们,把反动的资产阶级走狗打倒在地!」
 汪海龙一声大喊,更多的革命小将走到讲台上,五个 被连踢带踹地全部
被连踢带踹地全部 
 
挨着地跪倒成一排。
又一个坏蛋高喊着,「踏上一万支脚,要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又有好多穿着各式各样布鞋球鞋的脚踩到几 的
的 上。
上。 
 一声低沉的呜咽从我左前排的座位上传来,我向她看去,一个 生捂住脸,
生捂住脸, 
指缝间流出低声的啜泣,她的妈妈也和我的妈妈一样,正在沐浴着革命者的唾沫
和臭脚。
「让他们站凳子上。」
说这话的是和我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