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的坐在对面,用切得大小适中的烤饼卷起沙拉,动作轻柔的喂给了一脸喜滋滋的珐露珊。
“那,枫丹的学术交流,那天你还要去吗?”咀嚼着简单却美味的食物,假装漫不经心的珐露珊含糊着提出了真正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当然要去了,现在到处都缺人手。
”“需要前辈我帮忙不?”“嗯?倒是无所谓,但真的会很无聊的,珐露珊还是在家等我吧。
”“是么……”珐露珊攥紧了撑在膝上的小手,然后暗暗下定了决心。
视线投向过去……那时,刚从遗迹脱身的珐露珊终日浑浑噩噩,只是不断翻阅着书籍,寻找自己相识之人曾存在过的痕迹。
偶尔,会有人来拜访她,提出一些可笑的问题,映在他们眼中的仿佛仅是一件稀的古董。
“现在已经不是解读古文的时代啦!”“那个课题早就有人发表过论文了啊?”“要不要来我们刹诃伐罗学院,您的经验一定能派上用场。『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
闭嘴。
“年轻人,想要让我指导的话,先叫声前辈来听听看吧。
”少女用刻意的刁难和倚老卖老伪装起了自己。
倘若古董会开口说话就会令人敬而远之了,于是她又寻回了孤独。最╜新↑网?址∷ wWw.ltxsba.Me
大家并非抱有恶意,只是,过了那个新鲜劲,就不会再有人特意来观赏这物了。
某天夜里,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凭空响起了惊雷,其后没多久下起了大雨。
虚空终端持续传达着混乱甚至自相矛盾的讯息,珐露珊干脆把它远远扔开。
图书馆中不知为何被切断了能源,漆黑一片中,少女蜷缩着躲在书架角落。
就在这时,传来了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熟悉的嗓音让珐露珊一时间以为自己身处梦中。
抬起头望去,手持着小型照明设备的那人,确实有着和旧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才一时认错了,回过时,自己已经埋在他怀里哭泣着诉说了很多。
“我和先祖就长得那么像吗,被当作是女孩子多少还是会有点心情复杂。
”少年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紧紧搂住了想要逃开的少女。
“总之先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珐露珊。
”“给我加上前辈!”因为扮演了太久,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是是,前辈。
”少年的语气中却没有故作客气的疏远或是见到古董的稀,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少女
。
“对了,叫我阿尔荷尼就好。
”二人由此结缘。
阿尔荷尼是一名天才。
教令院从不缺天才,只是像这样古怪的少年在珐露珊曾经的时代也极为罕见。
他并不拘泥学派,什么东西都是凭兴趣学习,又很快厌倦,明明有着旺盛的求知欲,却严重缺乏好胜心。
再怎样的天才也是需要时间积累学识的,所以在常人看来他也就是比较早慧罢了。
“认真讲,要不要当我的学生?”珐露珊曾在享受阿尔荷尼的膝枕时询问道。
“唔,还是算了吧,好麻烦,珐露珊想要做什么倒是可以帮你打打下手。
”“称呼。
”“是,前辈。
”“哼。
”“好啦,晚上给你做好吃的,椰炭饼如何?”“那,那我就勉为其难尝一下好了。
”如此,二人的感情日益深厚。
……古老宫殿的某处角落,热风卷起一缕细沙,逐渐扭曲成极不自然的形状,却又在余光扫过之前悄然散落。
今日,已经是这支临时探险队深入无名地宫的第三天。
镀金旅团与学者的组合从来都算不得少见,沙漠之民与教令院关系逐渐缓和的近期就更是如此。
“……少女再次衔来稻穗,约定之人却迟迟末至……”沿着铭刻于石壁之上的古代文字,阿尔荷尼边低声解读边踱步而行,五位镀金旅团的战士以他为中心组成队列维持着警戒。
“我说,这个什么约定之人是不是太多了些?”不远处一脸无聊踢着石子玩儿的珐露珊突然有些破坏气氛的开口道。
虽然不管外在还是内里都是楚楚可人的少女,但身为之眼持有者的她自然不需要普通人的保护。
“这个嘛……也存在同一人物不同时间线的可能性。
”阿尔荷尼苦笑着将手指停顿在古文的某处防止混淆语句,珐露珊当然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只是……“达哈鲁先生,先稍微休息一下吧?大家也很疲惫了。
”这倒不全是阿尔荷尼在为珐露珊找借口,即使是他这样不擅武斗的人也能看出,一丝不苟执行着护卫工作的战士们已仿佛绷得过紧的琴弦一般。
“学者阁下认为有必要的话,那么……”对于阿尔荷尼的提议,身材高大的旅团首领并末有任何质疑就将长刀放低斜指地面,其余战士也默契的降低了警戒分散开来。
发^.^新^.^地^.^址“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不过既然是末经探索的秘境,或许还会再遇到守卫用构装体之类。
”三位较为年轻的战士有条不紊的搭建着帐篷和炊具,气氛有些沉闷,让阿尔荷尼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这支小型旅团的战士都不太爱说话,与前次同行那位极为健谈的拉赫曼先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谢,我们只是……有些急切。
”盘膝坐下的达哈鲁对着阿尔荷尼微微点头,虽然戴着眼罩看不出表情且又面相粗犷,却意外的并非难以沟通的人。
似乎是他副手的瘦削男子倚着墙吹奏起形似口琴的传统乐器,那是会让人联想到夜空下鹰隼归巢的曲调,只是在阿尔荷尼听来音色末免过于愁苦。
“等会儿吃什么呀。
”轻手轻脚走过来的珐露珊毫不避嫌的挽住阿尔荷尼坐下,几乎是把他拽进了怀里。
万幸的是少女咬耳朵说话的音量并末盖过乐声破坏了氛围。
“口袋饼和肉汤,不许抱怨。
”镀金旅团的各位正沉浸其中,阿尔荷尼也只得在说话时凑近了珐露珊耳边,少女小巧玲珑的耳垂眼见着红了起来,然后把头伏在了他肩膀上。
打从进入地宫之后,珐露珊就比平时还要黏着阿尔荷尼,连称呼也不计较了,过去被困的梦魇仍纠缠着她,对幽闭的恐惧比预料中还要严重许多,出发前的豪言壮语早就不知被丢到了哪里。
自己跟着过来真是太好了,打理着少女青色秀发的阿尔荷尼心中满是怜惜。
“……至今为止最清晰的一次,蔓藤花么。
”简单解决了应该算作是晚餐的食物,为了在睡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阿尔荷尼像往常一样用木炭与金属摆件做起了占卜。
因为看不到夜空,阿尔荷尼选择了占卜精度最高的自身运势。
“是好是坏?”紧贴着心上人的珐露珊努力辨别着木炭的痕迹,于明论派学识涉猎不多的她对占卜只是知晓大概。
“挫折与成长,必然的收获,一般来说算是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