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疤痕都像是被砍断的一样。”
男子愣了愣,低下说:“温大夫还记得啊。”
“记得啊,我治过病的,自然都记得。”她答得顺理成章。
看到那的眼顿时平和下来,看着温凉秋的样子也没有那样杀气腾腾,秦绰挪了挪脚,在想要不要写信给严缭了。
方才跟那手,谢星摇就知道他是上回那
了,捉回来的时候下手也重了点儿,等到温凉秋把他扶上床之后,他们才发现这
身上的伤远比他们想的重,看起来在遇到他们之前就遇到不少的事了。
“你这些伤哪儿来的?你的手下呢?”谢星摇问。
断疤转过一言不发。
伤痕都在正面,他腹前还有梨花模样的淤青,似乎是南国江湖门派的一种招数,看起来像内讧了啊。
秦绰挑眉:“不会是手下反水,就剩你一个追杀我们了吧。”否则他
嘛受这么重的伤还一个
跟踪他们。
断疤抬看了他一眼,也没说是不是,冷言问:“掠影门主这样好吗?”
看来他已经查清自己的身份,秦绰也不急,接着说:“临淄王这么不怕死啊,还敢派来中原武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温凉秋递了瓷瓶过去:“别装了,我又不是不认识你。吃药,这听得懂吧?”
看着断疤乖乖吃丹丸的样子,秦绰嘴角都绷不住笑了。
“我饿了。”他突然转对谢星摇说。
一副可怜的样子虽然让谢星摇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说“好”,就到灶房里去煮东西了。
等到谢星摇走了,秦绰才收起了笑,站在床边说:“想来你跟临淄王也有些时候了,明明知道整个中原武林都恨你们骨,他还派你来中原做事,倒真是不在乎你的命。连派给你的手下都能反水,看来在临淄王面前你也没什么地位啊。”
断疤一直盯着秦绰,他总是想证实自己心里的疑影,这个看起来样貌眼与季如犀没有半分相似的,身手却又如此1悉,还知道夷山川的下落。但方才这番话,他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疑疑鬼了,这不是季如犀能问出来的话。
自从到了南国,临淄王手底下收了更多的,他自然也比不上南国出身的许多
能给临淄王的助力大,在临淄王麾下与众将争锋也不是一
两
了,上回失手,他手底下那些
本来就有异心,怕他失势,甚至跟别的将领暗通书信想要在中原解决他。
“听不懂。”他仍旧坚持。
秦绰挑眉:“温大夫,喂颗迷药,晚上把他扔下山崖。”
一直和善着的温凉秋倒也十分自然地取出迷药要给断疤喂下,他似乎转不过来这弯,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会觉得,我不想杀你们吧?天游山的事,你不会觉得我就忘了吧。”她平静说着。
“无用,就除掉,”秦绰抓着上回跟谢星摇一起买的剑疆,冷笑说,“兄台对这一套,应该很1悉了吧,何必惊讶。”
在温凉秋掰开他的嘴时,断疤看他们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下一惊,甩开了,问:“你们想要什么?”
谢星摇端着东西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招数,断疤居然开了。
“说吧,为何临淄王要杀小长老。”秦绰问。
“灭。”
断疤顿了顿,才接着说:“四年前,是我帮临淄王,买通了循剑宗的,
付了一大笔钱财,让当时循剑宗的大师姐,也就是现在的赵掌门分给别的门派,以帮助各门派渡过饥荒之年,他们也就答应了不再派弟子刺杀临淄王。这件事只有各个门派的掌门知道,为存颜面,大家都闭了嘴。当年赵掌门同我说有个弟子知道了我们的暗中
易,也就是小长老,我本来想杀了你,但她说,她已经把你扔到了后山剑阵,那是循剑宗弟子受罚的地方,九死一生,到时候说你是误
其中,就可以掩盖过去。”
剑阵。
谢星摇皱眉思索起来,她知道后山有这地方,师父从不让他们靠近,她被扔进去过?
“我本以为你已经死了,前段子赵掌门才来信,说当年你从剑阵里活下来了,给你用过药,记忆全无,但发现你私藏了循剑宗掌门的私印,怀疑你记起来了。未免你将当年的事说出去,让武林为了颜面又开始针对我家王爷,便想先将你除掉。”
秦绰皱起了眉,若是如此,要证明谢星摇没有弑师,就要戳赵掌门的谎话,自然就要揭下各个门派的这一秘事,到时候整个正道武林都颜面尽失。现在各个门派还真以为是她弑师才派
追杀她,而形势若变化,赵掌门拿当年大家受贿的事要挟,其他门派恐怕就会不分黑白,一心要除掉谢星摇了。
“那我师父的死是怎么回事?”谢星摇握着剑咬唇问。
“本来事都已经办完了,我只是留在循剑宗周遭观望,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掌门突然去世。我上山问过赵掌门,她也没跟我说什么,只说是循剑宗自己的事,叫我安心,”断疤顿了顿,看向谢星摇,“买通各个门派的事
是瞒着你师父的,因为料想到他不会同意。”
所以这也不知道她师父的确凿死因,却在暗示与她师姐脱不了
系。
她全身渗出一凉意,脑子里却还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秦门主,”断疤看谢星摇失落走了,问道,“不知你所说的,让我无功而返还能保住命的消息,是什么?”
有九枢在,他大概也杀不了谢星摇,总需要点儿代。
“你回去,在边境处停两,自然会有
把消息
给你。”秦绰想着卖点儿那些南国官员的消息给临淄王,他大概也需要,倒也没什么损失。
断疤点了点,算是答应。
“对了,”温凉秋问,“你们在南国,见过青牙吗?”
回想了一阵这个名字,断疤摇了摇:“为何问起这个
?”
“无事,就是此前听说似乎在南国见过他,想着都是故
,该关心几分。”
故。
断疤低下,大概这故
里是没他什么事的。
夜里谢星摇坐在石上,秦绰本来想去安慰她,却被温凉秋拦了下来。
“让她静静吧。”
毕竟现下证实,她师姐的确是对她动过杀心的,她自然还是难受。
温凉秋转身面无表地给断疤拿了药,断疤看了她一阵,才轻声问:“严大哥,还好吗?”
“好啊,在外面当赏金猎,一年能见一回吧。”
“你们成亲了吗?”
“成了啊,”她浅笑,“也不是要朝朝暮暮都待在一起,才叫夫妻吧。”
“那你为何要跟着这个掠影门门主?”
“他给钱多。”
漫不经心的回答让断疤苦笑着:“你们真的能放我走啊?”
“我倒是恨不得现在掐死你,”温凉秋冷眼道,端上碗给他喂药,“但既然答应你了,也不好言而无信,不过你记好,给临淄王带个消息,当年的还没死绝呢,别以为他就能高枕无忧了。”
断疤看出秦绰和谢星摇的关系,倒是能解释这掠影门主掺和进这件事来,他总觉得秦绰有不寻常的地方,却也说不上来。
“明早再来放你,你老实点儿。”温凉秋给他喂了颗迷药,看他咽下去才关上门。
他们也打算明早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