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18日
一到家中,我赶紧放下了手中提着的几个大袋子,顺便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手腕,发出嘎嘎的骨碰声。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更多小说 LTXSFB.cOm父亲进了门,则是一头的扎进了主卧之中,看着走路都有些踉跄,应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母亲走在最后,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跟过来,我有点纳闷,似乎从下午开始,她就有点反常,或是说和平时表现的不太一样。
大门开着,这是专门给她留的门,可迟迟没见有人将它推开。奶奶不在家,沙发上那盖过的毯子被撂在一边,估计是又去谁家串门了。我等了六七分钟,最终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木质防盗门发出吱呀的酸牙声,让我心头焦躁起来。
走到电梯门前,我随手一按,数字从一逐渐的变大,当电梯门打开时,母亲直直的站在里面,旁边脚头是一个装得满当当的大袋子。当电梯门打开时,她正好将举在耳边的手机放下,眉头微蹙,双眸看着前方向下的位置,嘴唇紧抿,似是在思考什么。
连站在正前方的我都没注意到。她机械的弯腰拾起放置在地上的袋子,然后迈步就要出来。我感忙上前去接,“妈,我来吧。”我微皱着眉语气平淡的说道。她显然懵了一下,看着我向前伸出的手,下意识的回道:“没事儿,妈来吧。也没多沉。”但我显然没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几乎是抢夺着从她手中接了过去。
从她身上飘出的那股清香环绕在我的鼻中,依然是那样的淡雅,可我却没有任何的陶醉,仅此而已。她没说话,跟在我的身后,从脚步声中,那优雅有力的走路身影映入我的脑海中,这是一种不经大脑的自然反应。直到进了大门我都没有和她有一声交流,而她也默契的没有开口,沉默的跟在后面。
我将东西放到客厅地板上,扭头看了眼正一手扶着墙弯腰换鞋的母亲。她似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眸子朝着我这边扫来,目光交汇间我看到了她瞳孔深处的一抹疲惫与希冀,心头的那股焦躁感也似冰遇火般融化,我面无表情的扭过脸,丢下一句‘去卫生间洗手’的话,不咸不淡,拖动着身体朝厕所走去。
母亲的行为透露着种种的反常,我并不是不知道,这可能就像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逃避着对其的不信任。潜意识中总是充满着不切实际的期待,我知道她有啥事儿瞒着我,对我来说跟盲人摸象胡猜瞎摸一般,知其体不知其形,我不知道这是她个人的隐私还是什么狗屁生意上的啥事儿,一种从未有过的好感在阻在脑袋中闷火压抑的推动下,逐渐的生长发芽。
仿佛是以前还在初中溜蛋时,对所有异性和其有关的事物产生如狼似虎的兴趣与好,包括晾衣架上母亲晾晒的文胸内裤,秘又质朴,放肆又简单。如今的我,从当时的毛未长全,到现在在床上与异性独立自主的作战,不说身体变了,脑袋瓜子也没有了曾经的直愣。曾经的异想天开,在人群中与异性目光触碰后激起的陌生甜蜜的愉悦一去不复返,剩下的是莫名的稳重与稍稍的淡漠,有时候我觉着我变了,是读书读太多读傻逼了,还是周围的环境发酵促着于无形中变换。
我不是傻逼,啥啥东西能瞒过我的察觉,只是在这个时代,早已不是过去,谁谁没有一点所谓自己的秘密,狗屁的隐私至上宣传,相互尊重,让我不得不嗅的愚钝。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总是懒得去管,就像那句瞎鸡巴胡操心一样,糙中带理。
但是对于母亲,我天然的有着驱散不了的好与亲近,还有一种蛮横的占有欲。这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仅仅是天然的对母爱的极度自私心理。我看着洗漱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黑色瞳仁中倒映着一张陌生从未出现的脸,隐藏在极深之处。久久的凝望,似是出了般。
突然,我双手伸过脑袋,在黑发中拨了两下,然后拇指贴着食指,发力。看着眼前那根白的通透的头发,就像刚拔出的扎在肉中的刺,直直的,陷在指缝间。稍一用力,那根不知道消耗多少精力形成的枯败品便飘落而下,落入水池,被无形的流水吹过,了无踪迹。
等我从厕所出来时,客厅里空无一人,那几个装满东西的袋子也少了俩。我看了眼主卧紧闭的门,里面隐隐的传来窸窸窣窣的细碎声。桌子上还有半杯冒着热气的水,我习惯性的端起,杯子边缘淡淡的唇膏印子像被漂白的玫瑰花瓣,残缺唯美。水汽蒸腾间,丝丝香气钻入鼻中,很淡。没有任何思考,下意识的举头闷下,微微烫口,滋润着有些干涸的喉嗓。
不知何时,光线愈加的昏暗,原本阳光普照的天空被浓云密布所遮挡,正值下午时分,此时却如入夜般,伴着天空中隐隐传来的几声闷雷,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在窗外响起,先是嘀嗒嘀嗒的零星碰撞,然后是密集哗啦的机枪扫射,似是为了配合好这一场景,如仙人敲鼓震人心膜的裂雷声此起彼伏,不时地照亮了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窗外,小区里偶尔传来几声高昂的叫喊声,我听不清他们喊的啥,似急迫,似提醒,在急促的降雨中点缀着,一如往常般那样,悠悠回荡在即将被洗礼的小区中。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降雨吸引,走到阳台上静静地望着窗外模糊的水林。客厅的灯被点亮,母亲身着一身紫色毛衣裙弯腰拾掇着地上袋中的东西,发出一阵噼里啪啦塑料碰撞的声音。屋里一时间显得有点安静,除了物体摩擦声外,没人说话。主卧内,父亲渐声渐起的鼾声透过房门溜出,增添了一丝‘人气儿’。
“昊昊?”客厅里传来一道温婉的女声,我有点跑,耳中的这道呼唤并未让我得到反应。“嗯?儿子?”她的声音拔高了一筹,疑问中带着点尖锐。“哦,咋了?”我似从木雕中甩出一般,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声。接着耳边响起棉拖趿拉地面的声音,亦步亦趋,轻柔中透着熟悉的步伐。
母亲来到阳台的门口,一只手举到胸前,扶在推拉门的门框上,身体则斜倚在手臂上,微微倾着,一股女性柔弱的感觉散发而出。紫色毛衣裙下,柔软纤细的腰肢半靠在一旁,裙摆下被撑起的丰满半抱琵琶般,被门框遮住一小半,凹凸有致的紫色线条,如过山车的轨道,上下起伏。那双穿着黑色紧身打底裤的双腿紧闭,脚上那双粉色棉拖就跟长了眼一样,紧挨着看着我。
“咋回事儿?喊你半天都没回个响。”“下雨了,外面。”我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哎,你又癔症啥了?”说着她瞥了眼窗户外面,“昨个不是预报了,说有可能下雨。”她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声音很柔,像是再讲一个睡前小故事。恍惚间,我有种错觉,似乎下午发生的种种不寻常都是错觉,是一场狗屁不通的梦。
她的这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态度和抚人心态的话语,似冬日的暖风般,融化我僵硬的态度,抚平我褶皱横起的心理。让我不得不收起那所谓的小孩子脾气。“叫我干啥?”我说。“看你那样,脸耷拉着。妈叫你能干啥?过来。”说罢,她轻灵的转过身,像色彩斑斓的孔雀,踏着步子朝客厅而去。我回头望了眼屋檐上似小河般淌淌而下的流水,几道闪电静谧的滑过天空,把我的黑眸照亮。
冷风袭来,卷过我所处的位置,让我浑身一颤,打个冷颤,顺势,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喷薄而出。然后,跟随着她的脚步又回到了客厅。“感冒了?”可能是听到我的喷嚏声,她迅速的转过头询问道。“没,就被啥呛了一下。”“等会儿,妈去给你拿药。”我的话她没听,只是径直的走到阳台上呼啦啦的把玻璃窗全部关上。
“东西刚妈都拾掇了一遍,那吃的零食啥的都拿你屋,衣服裤子先别穿,等会儿过过水。”我扫了眼被分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