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凉,换上这件棉衣吧,制服脱下来,我明天帮您洗了”
逸仙利落的帮您换上了更暖和舒适的衣裳,笑盈盈的对着你伸出了手。
你跟着逸仙走出了房间,却看到院子内甚至门外都摆上了桌凳,小小的黄鸡和皇家的女仆在院落间穿梭着,你能看到银发的女仆长站在其中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工作,然后被天狼星的惊世之举愕的抚额;厨房内,有着你熟悉的身影在其中忙碌,墨色的长发,与东煌伙伴相似的东方面容,却明显不是东煌的衣装,倒是有抢眼的特征,立于她们的头顶或发侧——兽耳,鬼角,或者鸟饰。
“重樱的同伴们也想帮忙,比起其他阵营的伙伴,同处东方的她们对东煌饭菜要更为熟悉一些————呵呵,东煌的媳妇会做东煌菜,这有什么好怪的?不过夫君也不用太过担心,主菜都是由我和东煌的伙伴准备的,既然是我们东煌的节日,自然是以我们为主。”
逸仙顺着你的眼看去,她笑呵呵的对着你说。
你牵着逸仙的手,在桌椅的中间一席坐下。路过的舰娘们都一一笑着和你打着招呼,其中不乏某些过度热情的家伙,甚是闹腾。逸仙坐在你的身旁看着你和其他的舰娘打闹着,时不时因你的行为而轻轻的掩嘴轻笑。
“其实让远道而来的客人来忙前忙后,无论如何都实属不该,但我想,既然已经身为一家姐妹,便没有太过执着于虚礼。”
你的眼从忙碌着的其他阵营舰娘无名指上闪烁的银光扫过。
“夫君何必紧张?呵逸仙并非意有所指,自从我们舰娘在您的身边诞生以来,此生便注定缘定与您——您也不必担心,或许其他人类女子不会有这样的体验吧,您将魔方塑型,从幽邃的心智之海将我们拉起,在海上站立着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海风吹拂在脸庞时的感受,真正接触到您温暖的手掌时逸仙不才,确实找不出合适的辞藻来将那种心情表达给您。”
“所谓的一见钟情,或许也就是如此吧,呵呵。”
是与她们立下永结同心的誓约,抑或是让百位心仪于您的女子苦等一生,就算是逸仙也明白如何选择是对的。也正因如此,我们家的小院才会摆上这么多桌凳,勤勉的皇家女仆队,擅长准备宴会的比叡小姐,跟着我学了些东煌菜系的大凤,对您有些特别热情的赤诚小姐,和担心她有出格行为跟来的天城小姐她们为了来帮忙是提前来了些,但不代表今晚就只有她们会到场哦?
梅花盛开,明月高悬,今晚真是适合至极。新春佳节将至,天涯共享此时,连逸仙都期待起来了呢呵呵,抱歉一时兴起说了些胡话,夫君,在其他姐妹到场前,先就着逸仙泡给您的热茶暖暖身子,边聊边等吧。说起来,今日海军部却还将您唤了去,实在催的有些紧了,不知今日何事又劳我家夫君到处奔波?夫君又可还适应?
于是你和逸仙聊了起来,从工作学习时的烦闷或苦恼,对上司的抱怨,未来的担忧,自己的计划到某一个同僚今日的窘事,食堂的饭菜,步行于归途时看到的野猫,甚至忙里偷闲从手机中瞥见的见闻趣事,都一一说给她听。
在你说话的时候,她梅红的眼眸从未从你的脸庞上移开;逸仙聆听着你分享的任何趣事,即使有些话题在身旁路过的舰娘听起来有些无聊,但逸仙却显得乐此不疲;她会给你的空杯续上温热的茶水,自然的回应着你抛出的每一个话题,提出自已的见解又时不时的抛出自已的疑惑请你解答,让你们之间聊起的话题一直延展持续着。
逸仙是真的喜欢你侃侃而谈的每一个话题,还是作为才女,她礼貌的维持着你和她之间和谐的氛围,不让你难堪呢?
“夫君?怎么了?”
你突然停止了话题,让逸仙有些小小的意外。
“无趣?怎么会,夫君的新思有时有些跳跃呢,您觉得逸仙的这幅样子,像是装出来的吗?”
逸仙柔荑般的纤手捧住了你的脸庞,她凑上前来与你鼻尖相抵,似有星辰坠入她眼中,搅乱她的眼波,待到波停风歇时,你才看到那颗坠入眼中的星辰,正是你面庞的倒影。
逸仙眨了眨眼睛,星光在她眼中明灭;
“夫君,您知道今天一天,逸仙都在想什么吗?上午我清洗您的衣物;中午我在想您有没有好好的按时吃饭;下午我清扫房间,将您的东西全部清好放回原处;海天曾送我一本文集,其中某些词句给我印象很深,像是‘无人与我立黄昏,无人问我粥可温。’或是‘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记也’,但就连那种生活里普通苦闷烦恼和粗茶淡饭,对曾经的逸仙来说都是奢望,毁灭和灾难跟在逸仙的后面,吞噬了逸仙的前辈,又驱赶着逸仙不断向前跌滚逸仙不会就这样让自已珍爱的一切被吞噬,却也没空思考哪些平淡的没好,虽不想说丧气话,但那样的年月,纵使还没获得舰娘的身躯而以钢铁的舰体以对,但先在回忆起来确也令人不快
还好逸仙遇到了您。
今天傍晚,黄昏点燃天空,落日沉进海底,红霞将连带着我们家前的这片海连着天烧成一片,说实话,那副景象很没,夕阳总是让人忍不住去回忆——‘无人与我立黄昏’,不仅是词中诗情,更是让逸仙响起曾经落日夕阳下熊熊燃烧的——
咳,逸仙曾经确实不太喜欢这样残阳如血的景色,但如今有您陪在身边,逸仙才敢相信落日长夜后终会升起黎明,那这残阳便仅仅只是一副没景罢了,逸仙便不会多想,只是希望待您一同赏景而已。
今后,您也一定会为了守护身后万家灯火通明而奋战吧——不过,我们应该也没有软弱到让夫君放几天假就会世界毁灭的地步,逸仙可不准您把自已催的太紧哦~”
你们交谈着,时间悄然流逝,明月高举,其他阵营的同伴都携带着自已家乡的食物与餐点来到了这里,院内院外很快挤满舰娘,她们很想见你,对于信仰各异的她们来说,或许不能理解春节对东煌的含义,但新却恰好落到了你这个归处,于是所有的舰娘都一个个都凑到你的桌前来起哄,闹哄哄的嬉笑声连冬夜的寒冷都驱散。
“热热闹闹的港区,真是不错呢,夫君,能让如此多个性鲜明的舰娘们安稳的坐在一起吃饭,除了您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做到了。”
不远处,欧根亲王和甘古特两个满脸通红的酒鬼搭着脖子,一齐跨上了桌子,手里的伏特加和啤酒泼洒的到处都是,将混乱在四周传开;混乱之中,你好像看到了可畏和乔治五世到处在摸东煌糕点偷吃,醉酒的埃塞克斯在企业的饭食里加了些柠檬,而企业就在她后面黑着一张俏脸;马可波罗好像又在发癫,让坐在她旁边的维托里奥忍无可忍的拿起一块糖糕塞进了她嘴里;镇海和克莱蒙梭相谈甚欢,只是期间氛围却好像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一身华装的赤城老实乖巧的端坐在座位上,身旁坐着淡然饮茶的天城,不过赤城头上的两只毛绒绒的狐耳正努力的朝向你坐的方向;还有更多1悉的身影,却在一片打打闹闹中看不太清了。
“夫君,您看大凤那孩子,拿着琵琶穿着旗袍,想做什么倒是一点也不难猜——嗯?夫君您不记得了?大凤的琵琶便是从我这儿学到的哦?
虽然那孩子老是追着我问东煌的爱情故事,但她为了您学琵琶学的很认真呢,甚至特地准备了东煌的衣装,嗯虽然那样大开的熊口有些过于热情了。
怎么说呢,虽然逸仙认为自已的尺码应该也不会太紧致才是,可那孩子穿我的旗袍却依然小了,真是惊人的成长趋势啊——————呣!夫君,特地问逸仙的旗袍哪里小了又是何意?
呣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