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诚,裴湘柔,你们出去注意安全。」
柳之邦在墙上的挂钟敲了半点钟声后,提着包对我们说。
「主任,你这注意安全是指什么啊?」
另一同事笑着说,「向诚,主任让你们注意安全,你可要注意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会注意安全的!」
裴湘柔大声的笑着说。
办公室的同事出去以后,裴湘柔就说:「快些走吧,不然刑燕又要说我了!」
「我还要给家里打电话呢。」
我说。
「快走把,打什么电话,改天打不就可以了吗,干嘛现在要打!」
裴湘柔有些不情愿的说。
看她不乐意,我也暗自生气,就说:「你在那边坐坐,我在这里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就走。」
「出去的太晚不好打车。」
裴湘柔着急的说。
「那就坐地铁吧。」
「那样还不把人挤死啊,里面的气味难闻死了。」
裴湘柔叫嚷着说。
「哪要不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此时,我有些不想看见裴湘柔。
「那怎么行,我们两个人怎么能一前一后的到呢。」
裴湘柔嘟着嘴说。
「那你就等等,我好久没有给家里电话了,简单的说几句就可以了。」
我还是好言相劝。
「那好把,你打我在这里看看报纸。」
裴湘柔心不甘情不愿的靠在沙发上,意兴索然的翻动着茶几上的报纸。
看把她安顿下来了,我就用手机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嘟嘟「几声后,感觉出家里的电话被提了起来,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诚诚,是你吗?」
妈妈从电话号码中判断出是我的电话。
毕业以后的这么长时间来,自己就没有回家,就是春节这个中国人最为重视的节日,我也是待在北京,而且自己疏忽,也没有经常给家里打电话,这个时候听到妈妈的声音,我心中不由的一酸,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赶忙叫了声「妈!」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后,在那头也开始哽咽起来,就听见旁边姐姐的声音说:「妈,小诚打个电话你哭什么啊?」
我哽咽着又叫了声「妈」。电话那头母亲断断续续地说:「诚子,你身体……还好吧?」
「妈,我都好,都好,壮实着呢,您不要担心。」
我边说边撕了一张桌上的卷纸,擦了擦鼻子。
「多吃些饭,不要饿着。」
妈妈说。
「妈,我能把自己饿着吗。」
我强带着笑说。
那头姐姐说:「你看妈妈,就知道问有没有饿着,小诚在北京,能饿着吗?」
「多穿些衣服啊,不要熬夜了,和单位的人要处好。」
妈妈叮嘱着说。
和妈妈聊了十几分钟,裴湘柔不耐烦的翻着报纸,把报纸抖动的「嗖嗖」响,看我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站起来说:「那我先走了,你等会来吧,打电话也不看时间,改天打能怎么样呢。」
我压住心中的不平,给她示意尽快离开,她半翻着白眼走了出去。
裴湘柔走了以后,我先后和爸爸、姐姐以及几个兄弟一一通了电话。打完后,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平时确实粗心,没有给家里电话,让远在东北老家的父母亲担心。
裴湘柔走了,我也没再急着赶出去,就把处长的电话拨通「姐,是我!」
「你现在在哪边?」
处长问。
「还在办公室里。」
我回答。
「有事情吗?吃过饭没有?」
「好长时间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刚才打了个电话回去。正打算下去吃饭呢。」
「那就来家里吧,我一个人,刚把饭做好,我热起来,等等你,一块来吃。」
我立刻感觉到心中十分的温暖,把裴湘柔刑燕叫吃饭的事情给丢到九霄云外,兴奋地说:「那我就过来!」
「你不要急,慢慢来,饭冷了热一下就可以了。」
处长关切的说。
「好的,我知道了。」
我回答。
和处长说完后,就带着一片火热的心朝处长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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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路上的车比晚上下班高峰期少了许多,车速很快,但由于见处长的心十分迫切,所以平时感觉不怎么长的一段路此刻却似乎比平时长了一大截。
下车的时候,我看了看车的计价表,就快速的给司机丢下了一张纸币,对他说了句「师傅,不用找了」,然后就向处长家的小区跑去。出租车师傅不知道什么事情让我火烧眉目似的,用关切的眼光看了看我后才把车开走。
进了处长家的小区,手机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正是处长家的电话,接通后听见处长说「到哪边了,还堵车吗?」
处长这样关心,让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就回答说:「已经进了小区,就在楼下。」
处长回答说:「那好,你快来,我把饭热热。」
挂了电话,进了处长家的楼道,那知道电话又响了起来,我想应该是处长又要问什么,就没有看号码直接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和谁说话呢?」
那头问。我一听才知道原来是裴湘柔打来的电话,心中暗自庆幸没有说出什么过火的话,不然她一定生疑。我稳了一下心神,回答说:「刚才单位有事情,让我过去处理。」
在机关,这样的谎说起来一点也不为过,好多机关都是白天不做事,等到下班的时候才把灯打的亮亮的,装出大家都在忙碌都在加班的样子。
当然,机关也确实有忙碌的事情,许多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要你去办事,许多时候发生什么突发事故,就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我们机关事务局正在筹组阶段,所以一些不可知的事情也是比较多,特别是我们筹备组,更是事情繁杂。
「下班的时候不是没有什么事情么,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就有事情呢?」
裴湘柔在那头发着牢骚。
「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我们不是领导呢,还不是随叫随到。」
我回答。
「我们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早知道这样我们也不要空着肚子老等了!」
「让我跟他说吧。」
我听见刑燕对裴湘柔说。
「李向诚,你这不是放我们鸽子吗?」
刑燕开口就吼道。
「我的工作你还不清楚嘛,如果能走,我早就过去了。对了,湘柔说你有什么事情,现在透露透露?」
「算了,你架子大,我也懒得告诉你!」
「看你这话说的,我能那种架子大的人吗?跟你说真的呢,要不明天?」
「明天?明天我不定还去哪边采访呢?」
「那等你有时间再见面怎么样?」
「好吧,我的大忙人!」
「谢谢理解!」
「好了,那你忙吧,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