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对野兽一样的狂尸鬼,这无疑是徒劳的。
诺拉哭完之后,掏出一根布条把自己的脸上擦干净,双手拍了拍脸颊,鼓励自己坚强起来。
被掩埋的房间内,明亮的光芒从破碎的窗栏照射进来,房间的整体框架仍旧完好,只有大门被倾倒的天花板压住了。
诺拉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一具动力甲骨架,她走上前去一阵摸索,又找到了一个全息磁带和狗牌。
听取录音,一个坚毅沉着的女声缓缓陈述起来:“我是来自钢铁兄弟会429a侦察队的骑士,塔拉·亚斯特琳,编号3431。
从我设定求救脉冲装置至今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还是没收到法利斯或者圣骑士的消息。
他们的目标是沿海的卫星天线,我想他们的所在地应该没有办法收到讯号。
我收到的指令是不计一切代价地守住阵地,但这里已经完全被攻陷了,这扇门无法支撑太久。
必要时,我会选择破坏这栋建筑,尽可能保存下这份讯息。
圣骑士布兰迪斯,我的长官,我很荣幸能见到您。
”既是通讯,又是遗言的录音播放完毕,诺拉沉默不语,这支侦察队在遭遇到敌人的袭击之后,溃散成了几只,殿后的法罕骑士,阻击敌人的亚斯特琳骑士,还有向着可以联系华盛顿特区的卫星天线基站进发的法利斯学士和圣骑士布兰迪斯。
诺拉攀在窗栏上,从窗户上跳了出去,避开了刚才那只在房间里徘徊的色魔尸鬼。
她站在山丘上往东边一看,五座巨大的白色卫星天线就坐落在海边。
她收拾了一下行囊,往那里进发。
诺拉快走到基站时,小心地蹲下来慢慢潜行过去。
但是,路程上顺利的超乎她的想象,她很快就在一座卫星天线上发现了一具穿着兄弟会学士服的骸骨,她如法炮制摸出了一个狗牌和全息磁带,以及一张画了标记的联邦地图。
诺拉把全息磁带插入了哔哔小子,听起了法利斯学士的录音。
“我是法利斯,圣骑士已经离开了两个小时,我的脚……我止不住血,子弹肯定是打碎了我的胫后动脉,我的身体感到有些发冷了,想必我时日无多。
布兰迪斯,如果你看到了这条讯息,希望你能及时与亚斯特琳回合,我已经无力回天,附近没有医疗设备能稳住我的伤势。
前往北方的地堡吧,那是我们在联邦的前进哨所,肯定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你会活下来的,这才是最重要……”法利斯学士的声音越来越低微,渐渐悄无声息沉寂下去,连最后一句嘱托都未能说完,就因为缺血昏迷过去。
诺拉把骸骨就地掩埋,默哀祷告之后,打开地图研究起来。
“这里是侦查地堡,竟然在这么北的地方啊。
”诺拉看着地图上画在摩顿区最北处的标记,心里估量了一下,“今天肯定赶不到了,路上要过一夜才行。
明天中午应该能赶到。
从中部城区穿过去,有可能遇到废土生物和劫匪的袭击,那我就沿着东岸的公路走过去好了。
”打定主意的诺拉果断开跋,顺着公路一路向北行进着。
没走多久,她看到了一座小农场,一对夫妇正在争执。
见到诺拉路过,他们倒是暂停了争吵,有些警惕地看着诺拉。
诺拉打量了他们一眼,这两位穿着朴素方便,裤脚上沾着新鲜的泥土,一看就是扎根在聚落里的农民。
“嗨,两位好,我是一位旅人,请问前往爬泥地是需要继续沿着这条公路走么?”诺拉带着满面笑容凑到二人面前问起了路,略显沧桑的男人上下打量了诺拉一眼,却立马被旁边的中年女人从背后狠掐了一把。
“没错,陌生的女士,所以你也该离开这里了吧?”农妇双手环抱,满脸警惕地盯着诺拉和自己丈夫,戒备心十足。
而诺拉明眸轻瞥,捕捉到了农夫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是这种惧内的男人,哈!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好运!”诺拉洒然一笑,风风火火地走了,没给农夫招手拦下她的机会。
【布兰迪斯对诺拉的态度倾向是1。
爱侣2。
爱侣3。
后辈4。
后辈5。
圣母6。
圣母7。
女儿8。
女儿9。
母亲10。
大成功/大失败d10=9,母亲】向北旅行的诺拉绕开了一座冒着黑烟的工厂,在这种地方盘踞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货色。
走了没多久,她又看见一处种植园,里面有一群尸鬼正在劳作。
看到他们,诺拉知道自己已经找到爬泥地了,接下来的路线应该是向着西北一路前行即可抵达地图上地堡的位置。
诺拉见天色稍晚,有点想要投宿于爬泥地;但是再一想到刚刚那只在自己屁股后面作怪、险些强暴了自己的尸鬼,诺拉又感到有些惧怕。
她悄悄地绕开了爬泥地聚落,继续向前寻找着合适的露宿环境。
终于,她看到一辆废弃的校车,她上去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废土生物寄居在里面,便开始布置起来。
她把铺盖卷铺在校车的过道上,用一串铁丝拦住了车门,这才敢躺下。
月明星稀,诺拉枕着萧瑟的秋风和涛涛的海潮入睡。
日升月落,她在海岸潮湿的清晨中醒过来,一夜平安,没有奇怪的人,也没有奇怪的生物侵入自己的娇躯,让她在安心的同时又有些空虚。
洗漱完毕,诺拉吃了两口压缩饼干,草草地跳过了早饭,继续上路。
北摩顿区丘陵密布,沟壑纵横,诺拉踩着高跟鞋在高低起伏的土坡上,脚腕和双腿走得酸胀不已,她额头上顶着细汗,一次又一次地对比着地形图来确认自己是否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终于,在穿过一道沟渠后,她看到了一座混凝土地堡。
地堡面前有个终端机,诺拉凑上前去输入了从法利斯学士那里获得的密码,静待大门打开,却对地堡顶上的隐藏摄像头浑然不知。
一位胡须缭乱、面容邋遢的中年大叔,正端着枪颤颤巍巍地指着大门口。
他在地堡内的监控设备里看到了这位造访地堡的漂亮女人,但是他此刻除了惧怕和戒心以外,并没有余力去思索更多了。
“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求求你不要进来……该死的!”大门缓缓打开,诺拉款款走进去,迎面却撞上了一杆激光步枪。
“别,别动!再往前一步,我,小心被我打爆你的头!你是谁?谁派来的?怎么进来的?”一位发须苍白的颓废大叔,正端着枪颤颤巍巍地指着诺拉,吐出了一连串的质问。
诺拉起初被枪口吓了一跳,高举双手投降屈服示意自己没有恶意,随后才开始打量面前的大叔。
他的声音色厉内荏,目光飘忽,虽然端着武器,浑身上下却充满了不安和畏惧。
他穿着兄弟会的内衬,但上面早已全是补丁。
他身上那原本光鲜亮丽的战斗盔甲,也已经破损不堪,肩甲和腿甲更是那些掠夺者们粗制滥造的焊接玩意。
诺拉静静地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几次与诺拉对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