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但达到终点的道路,却是多种多样
的。我说过,这是个体差异。但是,因为我不够充分的说明,可能会有研修生将
其理解为是个体的自由。很遗憾,诸位已经在各种意义上都被剥夺了所谓的个体
自由,还请理解这一点。诸位与生俱来的资质、体质、人格骨架的部分,将决定
诸位经历怎样的洗脑过程。因此,就算是自我感觉意志坚强、信念坚定之人,也
可能令人意外地内心轻易崩溃。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失望,因为这是个体差异。此
外,即使诸位再怎么顺从、尽全力不违逆教官,请求温和的洗脑方式,也有可能
不会得到满足。
诸位认为什么情况下会这样呢?
那就要看为了将您送到井形人格矫正教室而签了合同的人了。多数情况下,
您的主人已经预定好了。如果那位希望您经历艰苦、顽强、悲惨、羞耻的洗脑过
程后再成为奴隶的话,那么很遗憾,您也只能经历这样的过程。
毕竟如今乃是契约社会,虽说我们是教育设施,但也是服务业,因此会优先
考虑身为签约者的顾客。即使诸位再怎么恳求说「我不会反抗的,请不要做那种
事」,有时候教官也别无选择。
这并非诸位的罪过,但一部分签约者怀抱强烈的憎恨、妒忌、嫉妒或虐待性
的支配欲,想要享受奴隶研修生的堕落过程。这可能是因为您做了错事,也可能
仅仅是因为您运气不好,更有可能是因为您乃是拥有对恶意之人的吸引力的华美
存在。这种情况下,十分抱歉,无论您多么遵守约定、多么起到模范带头作用,
您也无论如何都必须走上艰苦的道路。但是,那种时候也没有必要舍弃希望。人
格矫正教室既然是盈利团体,就必须让研修生在一定时间内完成课程、顺利发货。
苦难并非永恒。我想再重复一遍,在诸位的未来,是身为一名优秀奴隶所要渡过
的、毫无烦恼的奴隶生活。
啊……说到盈利团体,我想起来了。我再补充一点对第一部分的说明。
刚才我说过,我、志岐是全程体验了药物洗脑、机械洗脑、催眠调教三种不
同洗脑过程,被称为「铁人三项女」的人。在业界还有另一个手段,叫做脑外科
手术。传说中,如果这四种方法全部经历过的话,就会获得「大满贯」的称号,
但现实之中,自2010年之后,似乎已经没有民间团体使用脑外科手术进行人
格改造了。越是特殊的、大规模的技术,越需要从事该行业的专家。在以保守机
密为生命线的业界,需要长期进行观察的大型洗脑术,在经济方面非常不合理。
这也许是受到了日本经济长期停滞的影响。
好了,在告知大家无需担心自己遭受脑白质切除术之后,终于要进入第二部
分了。这部分是对诸位将要接受研修所经历的洗脑工程和大日程计划的粗略说明。
这部分才是去年完成了该过程的我,作为过来人应该讲解的主要部分。诸位
从明天开始会渡过怎样的生活呢。我想这个部分诸位应该会很感兴趣。呃,第二
部分※的第一项是关于人格矫正教室的入学啊……这部分内容无需详细阅读,因
此我拿来了诸位的名册。这么一看,诸位中有不少是因为安眠药或麻醉而陷入昏
睡状态后被搬运到这间教室来的呢。还有一部分则是预先进行了催眠暗示之后,
自己走路或乘坐交通工具过来呢……啊,还有凭借自身意志过来的吗……是叔父
的安排啊,辛苦了。那边那对夫妻,西里先生与您的妻子,是被电击枪击晕了啊,
真是辛苦了。
那么请允许我,结合我的经历与履历,稍微仔细地进行讲解。我、志岐明穗
在去年入学本教室之前,在活动企划公司上班。如今虽然我已经变更了职务,但
还是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去年我26岁,已经是成为社会人的第四个年头了。那
一年,我被提拔为企划部门的策划主任,并拥有了自己的团队,每一天都干劲十
足地工作。我第一次带着五个部下,在厂家的宣传活动中帮忙。实际上,我在求
职的时候便已经收到了国内大型广告宣传公司的内定,但在理解我想要做什么事
情的人事部长的推荐下,我得以从本公司调动到了距离现场更近的集团内的活动
企划公司。
我十分惶恐。大学时我曾有一年去美国进行语言留学。为了积攒那笔资金,
大一、大二时,我曾担任过活动运营助手。我经常担任主持人,因为学习过英语,
因此也负责过很多外资企业面向顾客的活动。那段期间,我理解了让人感到快乐
的工作、能够直接看到顾客笑容的现场的有趣之处。
打工的时候,有很多看重我外貌的员工和事务所的人介绍我做礼仪小姐或者
模特。但因为我的梦想并非以这种形式站在人前,而是从整体上考虑能让所有人
愉悦的活动企划和运营,因此我拒绝了。
之后,我留学、就职,在向感兴趣的活动企划工作迈进的过程中,不胜荣幸
得到了提拔,成为了那家公司最年轻的策划主任。给客户的提案也是我们自己想
方设法写出来,被委以重任的情况也增加了。
在这个团队中,我有意培养的是入职第二年的策划候补梅野一马君,以及新
入职的助手水森悠乃酱。我的部下之中除这两位之外,不是比我年龄大、就是工
龄比我长,无论如何,我对他们下命令时总会有所顾虑。在这一点上,正作为未
来的策划而接受锻炼的梅野君,和刚成为社会人一年的水森酱,可说是我的直属
部下、后辈般的存在。性格纤细的梅野君虽说有些不可靠,但在努力锻炼下也慢
慢有了自信。水森酱则是个略有些天然、还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大小姐助理,因此
我一边注意不让她被坏家伙黏上,一边细致地教导她社会人的做法。我一边拼命
地挑战自己的项目,一边花费时间培养部下。
在这种情况下,当我团队之中的水森向我坦白她遭受董事的性骚扰时,我决
定成为她的挡箭牌,和公司进行战斗。我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曾因为容貌而说过
很多闲话,也曾被客户大叔们没完没了地敬酒,还被人无意间用「这是我司的偶
像员工」介绍过,某种程度上,我算是对这个业界很有耐性了。即使如此,涉及
到我的部下,我也不打算哄骗她说「我们也只能忍耐着」。因此,在听说有个叫
守口的性骚扰常务董事在酒会之后执着地邀请水森去酒店之后,我便将此事声张
出去,并恳切地请求副社长一定要进行处分。
副社长杵筑是董事之中最年轻的,刚年满四十,是创立这家活动公司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