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拜见大人。」女子盈盈下拜,声音清脆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陆云目光锐利地在她身上扫视一圈,缓缓开口:「你便是李嶸之妻?」
「是,大人,民女是李嶸之妻陶婉」
陶婉回答,她微微抬眸看向陆云,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很好!」
陆云点点头,神色越发冷峻,继续说道:「你们可知李巖犯下了叛国大罪?此罪乃十恶不赦,祸及家族,若是知情不报,亦会被视作同谋。」
陶婉听闻,娇躯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嘴唇毫无血色地颤抖著:「大人,民女……民女不知啊!公公他……他在家中从未与我们提及此事。民女一心只在府內操持家务,侍奉公婆,相夫教子,从不曾听闻这些。」
她的声音带著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李氏在一旁也赶忙附和:「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啊!我们妇道人家,哪里懂得朝堂之事,大人明察啊!」
边说边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陆云冷笑一声:「不知?李巖身为朝廷二品大员,做出这等叛国之事,岂是一朝一夕?家中怎会毫无端倪,就没有发现一丝异样?若有隱瞒,休怪本官无情。」
陶婉身子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大人,民女真的不知。」
「大人妾身也不知!」
李氏也跟著哭诉了起来,那丰满的身躯因恐惧而剧烈颤抖,那丰满的胸脯隨著身体的抖动而起伏,更显诱人:「老,老爷在家中从未提及过!」
「既然如此,你们若想要活命,便需要配合杂家一些事!」
陆云冷笑一声,一边说著,一边凑上前去在两人面前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李氏和陶婉身上两股不同的素雅芬芳扑鼻而来,那是脂粉与体香混合的味道。
李氏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犹豫,她丰满的胸脯起伏得更加剧烈,像是內心正在经歷一场激烈的斗爭。
陶婉则是脸色緋红,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与难堪。
两人听完陆云的话后,都陷入了一种復杂的情绪之中。
「放心,杂家是个公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若是你们不配合,那杂家只能让你们一块陪同你们老爷去地府相见了!」
陆云冷笑一声,说道。
李氏听闻,身子又是一震,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红著脸,点头同意。
陶婉咬著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隨后轻轻点头:「民女也愿配合大人。」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清晰可闻。
「很好!」
陆云满意的点点头,转过身,冲著丁毅说道:「丁同知,去逢集府邸!」
隨后来到逢府后,陆云又是这般將逢集之妻逢氏威逼利诱让其配合。
第195章 艷若桃李三公主
待手下贴好封条后,陆云率领著锦衣卫押送著从李巖和逢集府邸查抄而来的金银珠宝,以及那一大批神色惊恐的家眷,缓缓地朝著锦衣卫地牢行进。
沈重的车辙在石板路上发出沈闷的声响,宛如大地发出的低沈哀嘆。
队伍行经之处,扬起漫天尘土,阳光穿透尘雾,化作一道道朦朧的光柱。
两旁百姓们远远地观望著,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著。
行至朱雀大街时,迎面而来是奢华仪仗队,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闪耀著刺目的光芒。
仪仗队的前列,一位面色微微发白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
他眼窝深陷,双目无神,眼周布满了青黑色的阴影
整个人身形佝僂,脊背弯曲,尽管身著华丽的服饰,却难以掩盖那被酒色掏空的虚弱与颓废。
「来人止步!」
仪仗队里一位侍从高声喝道:「此乃三公主的仪仗,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三公主?
陆云神色一顿,旋即想到了哪位身材曼妙与自己在南書房偷情的风骚三公主,心头顿时升起一股火焰。
抬手止住了前行的队伍,而后,一人驾著马匹,来到跟前,拱手道:「杂家乃是新任锦衣卫指挥使陆云,拜见三公主!」
「什么锦衣卫指挥使!」
「什么锦衣卫指挥使!」仪仗队伍中央那华丽车輦中,三公主尚未有所回应,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駙马爷赵括却抢先开了口。
他懒洋洋地瞥了陆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有气无力却又故意放大声音说道:「哼,瞧你这副不男不女的腌臜模样,还指挥使呢?別是个冒牌货吧!不过是个没了根的废物,连个完整的男人都算不上,就你这等货色,也配在这儿咋呼?惊扰了公主殿下,你有几个脑袋能担得起这罪责?莫不是以为披了那身锦衣卫的皮,就能狐假虎威了?真是笑话!」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陆云在他眼中只是一只螻蚁,话语中的侮辱之意更是毫不掩饰,如同锋利的刀刃,朝著陆云狠狠刺去。
陆云皱了皱眉头,眼中寒芒一闪,但仍强忍著怒火,沈声道:「駙马爷慎言,杂家乃陛下亲封的锦衣卫指挥使,职责所在,不容轻慢。今日奉命行事,还望駙马爷不要无故刁难。」
赵括却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猛地仰头,向著天空发出一阵张狂至极的大笑,如同一把尖锐的锥子,在朱雀大街这寂静的氛围中狠狠凿开,显得格外刺耳。
笑罢,他嘴角掛著嘲讽的弧度,阴阳怪气地说道:「还指挥使呢?別拿著鸡毛当令箭了。在本駙马看来,你不过是我们皇家养的一条狗罢了,还是那种摇尾乞怜都不一定能得到好处的贱狗。」
陆云脸色变得越发阴沈,刚想暴起,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三公主的模样,就算是不给駙马爷面子,三公主的面子却不得不给。
陆云强忍著满腔的怒火,深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駙马爷还请慎言,杂家虽为陛下驱使,但也是为了江山社稷。杂家所做之事,皆有陛下圣裁,岂是駙马爷能隨意詆毁的?今日杂家奉命押送叛臣財物与家眷,若駙马爷执意阻拦,便是与陛下旨意相悖,这个责任,駙马爷担得起吗?」
赵括冷笑一声,驱马向前几步,几乎来到陆云面前,他俯身盯著陆云的眼睛,轻蔑地说道:「哼,你少拿陛下压我。就你这阉人,也配谈江山社稷?陛下不过是看你有点小本事,暂且用你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这京城之中,还轮不到你一个太监来撒野。」
陆云眉头再次紧皱,眼中寒芒更甚:「駙马爷,杂家敬你是皇亲国戚,但你莫要得寸进尺。杂家的身份是陛下所定,职责是维护朝廷安稳。你如此汙蔑杂家,就不怕传到陛下耳中,让陛下对駙马爷失望吗?」
赵括又是一阵大笑:「失望?陛下才不会为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而怪罪於我。你要是识趣,就赶紧带著这些垃圾滚远点,別在这儿碍眼。」
闻言,陆云怒极而笑,眼前这个駙马爷果然是个囂张跋扈的废物,空有一副皮囊和高贵的身份,却毫无半点脑子和修养,怪不得三公主看不上眼,这样的男人,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罢了。
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