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重新问道:「那朝廷对此事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朝议呗,分成主和与主战派!」
司马湘雨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陆云再次沉默,随后从被子里出来,还没张嘴说话,就听见司马湘雨「呀」的一声尖叫,连忙捂住眼睛,娇嗔道:「陆哥哥,你怎如此不知羞!」
闻言,陆云赶忙低下头一瞧,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瞬间满脸涨得通红,尴尬至极,慌里慌张地一把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嘴里还不停地解释着:「司马小姐,这纯属意外,莫要见怪。」
司马湘雨红着脸,透过指缝偷偷瞄了一眼,巧笑嫣然地调侃道:「陆哥哥,你本钱真是不小,怪不得能令那个格格意乱情迷昏死过去。」
陆云听到这话,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匆忙套好衣服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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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姐,莫要这般打趣杂家,实在是不成体统。还请司马小姐借杂家一匹马或者一辆车,杂家要进宫!」
「进宫?」
司马湘雨闻言,满脸诧异,秀眉紧蹙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喔!外面又正下着瓢泼大雨!」
陆云神色凛然,郑重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司马小姐,此乃紧急之事,关乎国家安稳,杂家定要速速进宫面圣。」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司马湘雨咬着嘴唇怔了怔,随后点点头,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司马湘雨与冷月站在门口。
冷月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陆云抱拳道:「司马小姐,多谢。待我归来,再叙恩情。」
说罢,他登上马车,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第287章 群臣争论
时年圣昭四年,大雨倾盆,天地晦暗。
锦衣卫指挥使陆云身负重伤,然心系朝纲,执意上朝。
雨如瀑泻,街巷皆成泽国。
陆云乘舆而行,其舆外水帘垂落,舆内湿寒侵肌。
其面色苍白,然目光坚定,无半分退缩之意。
至宫门,陆云下舆,步履蹒跚,雨水湿透其衣袍,伤口因雨水浸渍而疼痛愈甚。
左右欲搀扶,陆云拒之,曰:「吾身负皇恩,纵伤重雨急,亦当尽职以报。」
其身形在雨中孑然独立,却自有一股刚正不屈之气,令人动容。
遂入朝堂,议军国要事。
高坐龙椅之上的女帝望着矗立在旁、浑身湿透且面色苍白的陆云,不禁微微动容,剑眉微皱,高声说道:「朝议暂且暂停,陆云,你先去换一身衣裳,再来朝议!」
「谢陛下!」
陆云一拱手,退出了金銮殿。
台下群臣闻言,望着陆云离去的背影,神色间皆微微动容。自大夏开国以来,从未有君主等候臣子之先例。
宠幸到如此地步了嘛!
萧武面色微变,眉头紧蹙,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嫉妒与愤懑。
未几,陆云换好干爽衣物,重回金銮殿。
女帝见他归来,微微颔首,继续朝议。
女帝沈声道:「如今,鞑靼国借鞑靼使节团在我大夏疆域内身亡之事,已在雁门关聚集重兵。众卿认为,此事当如何应对?」
群臣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先开口。
最后还是丞相陈志清对女帝拱手说道:「陛下,臣认为,鞑靼亡我大夏之心不死,应当速速派遣精兵强将增援雁门关,并加强防御工事。若鞑靼胆敢来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丞相此言差矣!」
兵部尚书萧武站出来拱手反驳道:「如今国内兵力空虚,若贸然调遣大批精兵强将至雁门关,其他边关防务必然空虚。万一敌国趁虚而入,如何是好?且大夏连年征战,如今国库尚不充盈,只怕难以支撑长期作战。依臣之见,应尽快派遣使者向鞑靼皇帝解释!」
「怎么解释?」
刑部尚书苦笑说道:「臣已经查明,鞑靼国使节团的确亡于我大夏疆域,其范统皇子的尸首也已经找到!」
兵部尚书萧武继续反驳道:「无辜杀害鞑靼使节,这简直就是有意挑起鞑靼、大夏两国战争,我大夏刚与鞑靼国签订条约,正处于蜜月期,没有任何理由杀害鞑靼使节,相信鞑靼皇上也能看清楚这一点,臣以为陛下应当立即写国书至皇太极手中,禀明缘由,相信此战可免。」
刑部尚书冷哼一声:「萧尚书,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即便我们禀明缘由,那鞑靼皇帝就能善罢甘休?此事关乎一国之颜面,他岂会轻易罢休!」
萧武脸色一沈:「那依刑部尚书之见,又当如何?难道非要兵戎相见,让百姓生灵涂炭?你可担得起这罪责?」
朝堂之上,争论不休,群臣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唉!
坐在龙椅上,女帝疲倦地揉了揉脑门,内心幽幽一叹。
原本以为能借着上次比试让两国关系缓和一些,大夏国民能休养生息,没想到竟出了这等祸事。
她看向下方争执不休的群臣,心中烦闷更甚。
「都住口!」女帝一声怒喝,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朕召你等来,是为了共同商议出一个对策,并非是要看你等在这争吵不休!......萧武,你是兵部尚书,你先来说!」
女帝目光凌厉,扫过众人。
「是,陛下!」
兵部尚书萧武朝着女帝拱了拱手,沈声道:「微臣认为,我大夏与鞑靼国连连征战,好不容易争取到让百姓休养生息的时机,切不可因为此事贸然开战。如今国库空虚,兵力疲乏,实在不具备与鞑靼全面交锋的实力。当下应以和谈为主,尽量避免战事再起。」
丞相陈志清怒目而视,说道:「萧尚书,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鞑靼狼子野心,和谈不过是缓兵之计,岂能轻信?」
「丞相大人,依你之见,我大夏若是与鞑靼宣战,胜算几何?」
陈志清皱了皱眉,默然不语。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以他们大夏的国力,要对付整个鞑靼还是十分吃力的。
「倘若赵国趁虚而入喔?」兵部尚书继续说道。
「......」
陈志清眉头皱的更紧了。
要知道当今世上能同时面对两个国家,恐怕也只只有被称为七国霸主的齐国了。
见陈志清默然不语,兵部尚书萧武感慨道:「并非是不敢打,而是不能打......除非我大夏取得大捷,威慑与赵,否则就算是驱逐了鞑靼国,还会迎来赵国的军队,与其被赵,鞑靼,夹攻,撼动我大夏根基,还不如眼下就向鞑靼求和。」
「不打就求和么?」
礼部尚书冯吉皱着眉头问道。
「打是要打,但不能够打出鞑靼的火气来,只是向鞑靼表示我大夏死守疆土的决心......」
说到这里,兵部尚书萧武转头对天子建议道:「鞑靼国君皇太极,其所求不过是雁门关,陛下不妨许以部分利益,以换取暂时的和平。」
丞相陈志清立刻反驳道:「萧尚书,此举万万不可!雁门关乃我大夏重要关隘,若轻易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