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近乎轻慢的冷意:
「既然齐了,今便一并收下——」
「择问斩。」
「就送去问问,这益州百姓……到底愿不愿饶他们这几条狗命。」
这杀气凌然的一番话,令宋濂心神猛地一紧,背脊一凉。
——若真让陆云把这四拖出去斩了,那他宋濂也绝逃不脱
系!
毕竟这些都是在他「州府避难」,他若不出
缓颊,便等于坐实「同谋」二字!更何况还有东王哪里……
他猛地堆起笑,几步小跑贴上前去,连声赔笑:
「元帅息怒,息怒啊!」
「这几位罪商虽死有余辜,可他们家资脉尚在,益州百废待兴,若能以财赎罪、戴罪立功,岂不比血流三尺来得实用?」
「况且此事虽是他们首恶,可那一纸粮价之策……当初也是老夫代为转达的……」
说到这,他声音顿了一分,眼底掠过一丝谨慎探测的凉意,嘴角却仍堆笑如泥:
「若他们全数伏诛,怕是老夫也难辞其咎,朝廷问罪下来……只怕连元帅也难以独善其身啊。」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有苦求,有忠言,有试探,有裹挟。
陆云却不动声色,端起茶盏轻啜一,眉眼淡然,仿若未闻。最新地址 .ltxsba.me
宋濂见他不言,更觉心惊,连忙再低一步,语气陡转,变得愈发卑微:
「元帅神威盖世,震镇四方,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求元帅念在一城百姓、念在今后施政稳局……饶这几位一命。」
「留条狗命,也好牵来为您叩门扫道。」
他躬身拱手,声音一寸寸低下去,终于变得微不可闻:
「这狗……若不听话,再宰也不迟。」
陆云微微眯着双眸盯着宋濂,嘴角,终于浮起一丝淡笑。
「宋大说得好。」
「狗嘛……能咬的,才值喂。」
「既然如此,那杂家便看看,他们的狗命,还有几分骨。」
第384章四位少
益州府衙,正堂之内
大红锦帐高垂,香炉焚沉,檀木案几前摆着八宝献盘,金丝软垫上铺着龙纹锦被,地面更是以缎毯层铺,踩上去毫无声息,极致奢靡。
而今,堂中跪着四条影,
贴地砖,衣冠不整,身形狼狈如狗。
周猛、李贵、赵文、孙福。
曾横行益州的四大粮商,如今匍匐如蚁,一言不敢发。
在他们身后,四名少并排而立。
一身红纱的赵清音最为夺目,巨高耸得几乎将薄衣撑
,双
被细绳勒出夸张曲线,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像两团熟透的软酥,在香雾中若隐若现,艳得惊心。
李灵素身穿水蓝色衣裙,腰肢细得仿佛一搂便断,眼神怯生生,却不敢直视堂上来,只敢轻咬红唇,腿间绸布轻贴皮肤,勾出一抹惹火的蜜
弧线。
周妍儿一身青衣,冷艳艳骨,神却极致恭顺,低眉顺眼地站在父亲背后,双腿修长紧并,薄衣下两点圆润高翘,连呼吸都带着诱感。
而最骚的,则是孙桃夭。
她穿着一袭半透的紫罗纱,里面空无一物,随着她微微一侧身,竟隐约能看见尖在纱衣中轻轻挺立,水光映
,香艳到极致
。
帘动。
堂外脚步声起。
下一刻,一道黑袍身影缓缓踏,脚步不急不缓,每一步都踏在青砖之上,声声如擂,宛如重锤落心,未见其怒,已令堂中空气骤凝。
陆云。
他黑衣如墨,神冷淡,眸中不见半分波澜。
穆青紧随其后,几名禁卫军列于两侧,个个神色肃杀,盔甲在灯火中泛着冷意。
「罪……周猛,叩见元帅!」
「罪……李贵,叩见元帅!」
「我等目无钦命、哄抬粮价、扰市肆、惹民反
……实该千刀万剐、满门抄斩!」
「请元帅恕罪,饶命——!!」
声音断断续续,哭腔凄厉,周猛鼻涕涂满嘴角,李贵更是颤着手把一封血书高举顶,痛哭流涕,犹如孝子上坟。
孙福低着,不停叩首,每一下磕得「咚咚」作响,额
已经红肿见血。
而陆云,只是负手而立,神冷漠,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可就在这死寂压抑中——
他们身后的四道倩影轻轻一颤。
那原本并排而立的少们,身躯几乎在同一瞬间僵住,美眸在黑袍男子踏
那一刹纷纷抬起,又以极快的速度低垂下去,像是被谁狠狠按住了后颈。
赵清音立于最前,红纱裹体,香肩雪肤尽露,胸前那对沉甸甸的团几乎将薄纱撑透。
她低着,却缓缓上前半步,裙摆悄然曳地,双膝一点点弯下,跪姿极规整,纤腰微垂,恭顺得几乎像是一件被摆放好的贡品。
她双手合拢在身前,指尖自然叠扣,垂眼如水,唇不动、心不跳。
李灵素紧跟其后,身穿冰蓝薄裙,双颊泛红,肩膀不断轻颤。她原本只是低站立,但在陆云目光扫来时,她明显往父亲背后缩了缩,手指紧紧揪着裙角,指节泛白。
她那条裙摆过短,跪下时滑落大半,白皙大腿在灯下被衬得更加雪亮,一条腿在地毯上悄悄蜷曲,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掩饰。
周妍儿身着青衣,微垂,却未跪下。她只是缓缓低身一礼,双目平静,呼吸平稳。
可细看之下,她双手贴在裙侧,竟已将腰间青缎握得发皱,连骨节都透出些微青白。
她的动作不快不慢,分寸得体,却像被钢丝悬着每一寸骨节——绷得死死的,不肯多露,也不敢多抗。
孙桃夭最是显眼。
她穿着半透紫纱,几近半,整个上身几乎靠一条斜肩丝带支撑,胸前两点在纱后若隐若现。她站得最靠边,却微微低
撩了撩裙边,长腿并膝下跪,腰一拱,半抬着胸,像是练习过千遍那种「最完美的奉身角度」。
可她的呼吸是的,纱衣在胸前不断起伏,薄汗顺着脖颈滑
沟,黏湿了下缘绸布。她努力睁大眼,却又不敢抬
。
一时间,堂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四跪姿各异,却同样艳态撩
——
陆云眼神从她们身上淡淡掠过。
既无怜惜,也无怒火。
陆云只是缓缓走至主位,衣袍微扬,沉稳落座。
那一刻,他没有说话,连一丝表都未露。
只是负手而坐,居高临下,一道冷冽目光扫过众。
瞬间——堂中气息死凝。|最|新|网|址|找|回|-ltxsdz.xyz
四大粮商身躯猛地一抖,脸几乎贴到地上,连颤都不敢颤。
四名子更是如被扼住咽喉,衣不敢动,肩不敢抖,香汗顺着腋下悄然滑进腰窝,顺着脊背一寸寸沁湿薄纱,却连喘息都尽力压低。
一旁的宋濂见状,眼皮一跳,脸上的笑皮微微一绷。
他看得出来,陆云这分明不是落座,而是升堂——
他知道,若再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