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哥哥几年前写的，如今的恐怕更好些。”
周敏敏靠在窗边，似笑非笑道：“哦，那不如给我们看看如今的，拿个陈年的旧物敷衍可不成。”
李湉湉想了想，便招来小丫
问话，小丫出去片刻又回来，“说是柱子在呢，不过外书房不能进，里的却没锁。”
邱书慧道：“外书房恐有些机密事咱们不便接触，就到里瞧瞧罢。”
于是，一行几
便结伴到李轸院子里的小书房，屋里没什么，李湉湉率先进了门。邱书慧姐妹紧随其后。
“你怎么在这里？”
楚楚站在院子地下，听见里的动静。原来是彩云在打扫书房，正撞上几。李湉湉便叫她去找李轸手书，邱书慧却先叫她去倒茶。
倒了茶来吃，又说弄错了茶叶，放
了的次叶来接待。彩云见她登堂
室的，还教训起来，不肯驯服，顶了几句。
这可好，倒吵起来，李纤纤幸灾乐祸，嘻嘻道：“还没进门呢，倒管上家屋里的了。”
一直到邱书慧姐妹走了，李纤纤还拿这事在笑。过了几
，林夫进府也听说了，先跟李夫说悄悄话，“可见，小将军多招。”
李夫道：“也有来找我说呢，这样的我可不敢要，讨个乖巧安静的是来替管他院子的，娶个搅事
可是害了他了。”
林夫点点，“咱们当娘的，总想的一样的。”李夫觑她一眼，“如今我可要恭喜你，熬出来，也是老夫了。”
林夫笑的见牙不见眼，“还早呢，等安生成了家，我才叫放心。”
李夫笑眯眯听着，端茶轻呷了一
。林夫踌躇半晌，道：“本来我说先下小定，二姑娘我是极喜欢的，能娶她进门也是安生的福气。只是您知道，可巧这次他就迁到南阳去了，虽说离这里不远，到底过去了事
多，所以我说恐怕要往后延延。”
李夫无可无不可，左右是庶
，就是家看不上也碍不着她什么，反倒张姨娘极喜欢林安生，到手的婿飞了，不得气死了。
李夫拍拍林夫的手，“自然放心忙你的，你能来给我下颗定心丸，也是看重我家老二了。”
还当要费番舌，不想李夫这么体谅，林夫
想也明白缘由，两个亲亲热热拉手说话。
张姨娘原本以为林夫过来是商议楚楚和林安生的婚事，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由也急了，拉住楚楚道：“那林副将年纪也不小了，早在跟咱家接触，怎么到现在还没行动。”
楚楚推开她的手，转身到一边，不想听。张姨娘拽她道：“你就别着急，还等着夫上心呢，家有亲闺，就晾着你，年纪大了看你急不急。”
楚楚道：“我急有什么用，谁都能过问，就我不能，姨娘你怎么不明白。”
“这不是况特殊嘛，旁的家里自然不用闺自己
心亲事，你不一样。”张姨娘道。
楚楚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让她费尽心机去接触林安生，又总不得劲。张姨娘劝说楚楚不动，气呼呼走了，楚楚只当她放弃了。
这天晚上，她正在屋里听如月说张善荣的事，原本说是从偷运的
药里查出来兵器，也不过几把钢刀。说来可轻可重，端看上从急从缓。
有都护将军府介，不过一句话，张家舅舅也就能出来了。偏生那边听闻这是李家亲戚，且看李轸要保的态度，顺杆子往上爬，便有想借此事结识李轸。
请李轸赴宴，几次都有事耽搁，张善荣虽叫好好招待着，还在衙门没出来。楚楚听了，微微露出笑意来，“既然不是大事，左右这几就出来了。”
“正是呢。”如月问道。
主仆俩在屋里闲聊，一时进来个丫，说是张姨娘有请，楚楚便随她出去。夜有些了，廊下的灯笼高高挂起来，沿着一路明亮。
穿过小枫林，路过一处假山坞岛，涓涓的小溪蜿蜒而下，在月光下叮叮咚咚。
小路一半隐在树荫里，一半依偎在墙下，楚楚执帕轻咳了两声，忽见两步远的路前漫步出来个。一经照面，两皆一怔。
“二姑娘。”
“林副将。”
猝不及防遇见楚楚，林安生有些着慌，左右看了看，不知所措。楚楚忍笑，“林副将怎么在这里？天晚了，我唤取灯过来？”
她温婉柔和的声音将他安抚住，因着这一次立功，林安生不仅升官赐府，还被迁去更显贵的地方当值。离了延平，或许他能将林家更加发扬光大，往后便不仅只是李家的家将。
他满怀期待的向往未来的仕途，却有一事放心不下，他跟楚楚的婚事。先前他想着，以他的身份，能跟李家结亲，还是他极喜欢的姑娘，终此一身，该是称心如意的，偏偏世事无常。
自从回来，忙着各种应酬宴会，两已经许久没见面。他总想着选一个恰当的子，再来见她，时机却总是不巧。
此刻，她就站在他面前，那些独处时的遐想通通消失不见，林安生朝楚楚走近一步，“近来还好吗？”
楚楚点点，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林安生似乎总是一副谦逊体贴的模样。不像李轸，每见他一次，都觉得那更加气质沉着了。
“我娘前些时候来府里了，她会跟我去南阳。”他灼灼闪亮的眸子很是认真，“我想，你也应该会喜欢南阳，那边比延平更热闹些。”
楚楚其实更喜欢安静，不过她还是嗯了一声，“先恭贺你得授帅印，往后会更好的。”
林安生右手虚虚握成拳，看着她道：“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在那边安顿好，就来接你。”
楚楚耳边突然想起那一李轸跟她说的话，“阿楚，我们打个赌，我送林安生青云直上，你看他会不会回接你。”
她浑身一个激灵，仿佛一桶凉水从浇到脚，被禁锢强迫的子叫齿冷，尤其她前些天竟然主动了。
她明明那么厌恶他，竟然也有松懈的时候。楚楚一把抓住林安生的袖子，闪动的眸光有种说不出的柔软，“……好”
（十七）
如月发觉姑娘这几心眼见的很好，她想大概是张家舅舅被放出来，张姨娘近来也
过来走动，对姑娘嘘寒问暖的时候多，她心里愉快的缘故。
今儿好，如月将窗边一盆月季花搬去台阶下晒太阳，回见一个十二三岁小丫跳着进了门，招手喊住，“你是哪个屋里的？”
小丫长得倒是讨喜机灵，微微一福，“回姐姐话，我是张姨娘屋里的，姨娘遣我来问姑娘要两张花样子，说是给姑娘做件披风。”
姑娘屋里什么花样子她不知道，而且张姨娘从未给姑娘做过衣裳，怎么突然这样积极。如月留了心，放小丫进门去了，自己往屋后虚晃一圈，走到窗根底下站着。
有来了，楚楚便将笔放下，笑道：“姨娘今儿可好。”
“好呢，早起有些晕，喝了碗燕窝也就好了。叫我问姑娘好。”小丫不大，声音脆生生的。
两随意聊了两句家常，小丫道：“如月姐姐去下房了，我看见的。”
楚楚嗯了一声，那小丫声音越加低，“姨娘说了，姑娘这样答不理的，家那边也着急，好歹给封信叫安心。”
屋里静了片刻，楚楚不知在顾忌什么，没有应声。
“姨娘还说，姑娘可千万别想着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