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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课怎么样?」贺景山转头看向一旁的柴德运。
「不论怎么样,练气七层的神识足够我在剩下的一个月里学会所有的基础。」
笪亘只是如此回应。
「这个确实,只要能达到练气后期,文化课没有一个弱的,但是附加题呢?
四科每科的最后一题,那不是中学阶段的东西,你有把握么?」贺景山和蔼
地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但只有基础是不够的,高考试卷必有超纲题作为筛
选。
「我已经在阐思老师的指导下开始涉及二阶阵法了。」笪亘的目光偏转到一
旁的柴德运身上,「柴老师可以作证。」
贺景山同样投去探询的目光。
柴德运愣了一下,然后忙点头,「这个确实,刚刚他还在和阐老师讨论二阶
阵法的改进问题。」
于是贺景山眼神眯起,手指轻轻敲着桌子,他轻声问,「意在道院?」
笪亘平静点头,「我有这个自信。」
「有自信是好事。」贺景山笑着点头说,这样骄傲的少年他见过了太多,他
也愿意帮助又一个有希望的少年前进,「一个月啊,这样吧,一个月后回学校来
考校一次,高考前的时间,你自由支配。」
「感谢您的理解。」笪亘鞠躬。
……
「演这一出有必要么?」走出学校的大门,笪亘问道。
「必要的合理性才能让故事发展地更有趣不是么?就像你对青女与严冰璇的
情感发酵听之任之一样。」『记忆』只是如此阐释着刚刚为何要让笪亘演绎,而
不是直接命令学校遵从。
「既然如此,接下来是不是应该把修为降回去?」向来是演戏演全套的笪亘
思索着自己的境界问题,开始想着怎么重新从筑基变回练气。
但祂轻笑着,轻轻将笪亘环抱、然后松开。
「可以了。」
笪亘检视着自己的强弱,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记忆』到底
做了什么,有一个隔层将他的丹田报过了,让能够观测到的、能与外界交互的灵
力强度变成了——
「练气七层,标标准准。」『记忆』确认了自己的手艺没有退步,很是满意
地点着头。
原来这就是练气七层,笪亘理解了这种强度的含义,但很快又将这种事抛之
脑后,他该思考接下来去哪里玩了?
去找严冰璇还是回家看看释清呢?
「不如去长青药店吧。」『记忆』却如此提议,「青女没有去上课,而是选
择了请假在家里对你给她的药材进行预处理呢。」
「那我不应该去她家么?」
面对笪亘的疑惑,祂如是说,「你之前不是觉得,他死期将至么?」
「但是你却说只是牢狱之灾。」
「所以,要不要再去看看?」
笪亘看了祂一眼,转动脚步,走去了长青药店。
早上的药店中没有那位面容清丽、目光澄澈的少女,替代她的是一个年迈的
老修士,在柜台后搬来一把躺椅,躺在上面半眯着眼,如果不走到柜台前、看不
到他的身影。
面对笪亘的到来,老修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懒散地说,「青女要放学
后才会来。」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是来找您的……」笪亘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想着称呼,
「谷老师。」
笪亘的称呼让他睁开了眼睛,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笪亘,眉头紧锁着,语气毫
不客气,「找我干嘛?」
「青女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请个假。」笪亘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拉高谷
长风血压的话语。
作为青女的老师,虽然最开始目的不纯,但是长久的时间下仍然让谷长风在
不自觉之间形成了一个老父亲的心态,他腾地一下站起身体,弯曲的脊背挺得笔
直,筑基修士的气势展露无疑,死死盯着这个撬走自家白菜的猪,他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只是有些低烧。」虽然是因为脱水造成的,笪亘没有说出后半句,只是平
静地看着谷长风。
「哼!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和我说?」谷长风冷哼一声,笪亘越是表现得优
秀,他心中就越是矛盾,于是他继续挑刺。
「她托我过来,应该是想让我们二人先见个面吧。」但笪亘依旧平静,甚至
已经面带微笑,「谷老师,以后,可能要多多关照了。」
笪亘近乎明晃晃的挑衅让谷长风额头血管暴跳,但他强压下心中怒气,只是
说道,「还有事么?」
「没有了,再见,谷老师。」笪亘淡定地鞠了一躬,径直离开。
谷长风眼神冷漠地看着笪亘的背影,拿出了手机,开始确认情况,「……喂。」
……
「怎么样?」『记忆』满眼都是看乐子的目光。
「神识有异,六十年就是寿命的极限,但是大限将至,不久后、就会死去。」
笪亘如此说着所读取到的信息。
「也可以只是牢狱之灾,你觉得呢?」祂如此说道。
「青女的情感锚点,除了她的老师以外,应该就是和她一同产生的那几个实
验品了吧。」笪亘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是的哦,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祂肯定了笪亘的话语,有发表了诱人的
疑惑,「但是,四个,是不是有点多了?」
笪亘看了祂一眼,同意了祂的观念,「确实有点多了。」
于是,那读取到的信息转瞬模糊,然后又清晰明了——大限已近,死期将至。
……
「是我。」笪亘再次敲响了青女的房门。
穿着轻薄睡裙的青女打开了门,却气鼓鼓地看着微笑的少年,抓着门框不让
开道路。
笪亘饶有兴致地戳着她鼓起来的脸颊,看着白皙的皮肤凹下又鼓起。
随着笪亘的动作,青女的神情缓和下来,没有去阻碍笪亘的动作,抓着门框
的手也放了下来,只不过是放在少年的脸上,学着他的动作轻扯他的脸颊。
笪亘动作一顿,指尖划过青女还嘟着的嘴唇,另一只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
迈步欺身而上。
青女顺势后腿,脚尖勾动门沿。
在关上的房门后,是拥吻的两人。
少女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变软,掐住少年脸颊的手也已经勾住他的脖颈,牙
关业已打开,相交的唇舌间拉出银丝。
一分钟后,双眼迷离的少女将头埋在少年的颈间,泛着水光的嫩唇抿在少年
的锁骨处,含糊不清地说着,「真是的,你怎么就去找老师了啊,还害得我说谎
了。」
少年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