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五个座位了,给你们五两银子。」韦香儿听了多罗斯祖辈
的遭遇后,也想到了自己家人被武则天下令分别流放房陵和岭南,流散死伤诸多
的往事,便不由得发出了感慨之言,从背囊中拿出了银两。
「多谢这位女士的挂怀,据西来的诸多商队所言,如今阿拉伯依旧在四处侵
略,海船已时不时的劫掠我的祖籍之地希腊,之前已有从陆地和海上多次大举入
侵,即使他们被罗马勉强击退了,他们依旧是野心勃勃,可能还会卷土重来。
还好大唐如今强盛包容,能使我们能延续文明的传承,确实值得感谢啊!各
位客官,演剧即将开始了,你们现在就可入座观赏了!」多罗斯收到了银钱,又
听到了韦香儿的关怀之言,也感到欣慰的说道。
五人前行到舞台近处的木座上逐一就坐,便细致的观看着周边的布景,台后
有多重巨大且色彩的布帘,以备逐步的更换场景,台上众多演员身着五颜六色的
不同制服,还搭起模仿建筑的石柱与木板背景,摆出了战车和航船的模型,多色
的布帛摆动生动的模拟了许多环境的特征,包括了蓝色的浪花,绿色的草地等等。
希腊戏剧《波斯人》的演出开始了,一幕幕演员和背景图案的生动变化和角
色精致的台词让人目不暇接。
演到第三段的第一场,波斯太后阿托莎在阿契美尼德冬都苏萨的宫城中便开
始发出了询问,歌队开始逐一的回答。地址wwW.4v4v4v.us最新地址 _Ltxsdz.€ǒm_
阿托萨:朋友们,我很想知道希腊在什么地方歌队:远着呢,远在那太阳西
沉的地方。
阿托萨:你真以为我的孩儿薛西斯想去夺取他们的都城吗歌队:是呀,好使
全希腊都降服国王。
阿托萨:他们有多少兵力可以保护他们的自由歌队:他们的军队曾在马拉松
击败了波斯人的军队。
阿托萨:此外他们还有什么他们家里堆积着丰富的财宝么歌队:他们的地下
珍藏着银矿的泉源。
阿托萨:他们善于射箭吗歌队:不善于,但他们有短兵相接的戈矛和卫身的
盾牌。
阿托萨:谁是他们的牧人,谁是他们军中的统帅歌队:他们不做臣民与奴隶。
阿托萨:他们怎能够抵御外邦的敌人歌队:他们毁灭了大流士的精兵良将。
「普尚给我的那边由希腊学者希多罗德《历史》这本书说过这个事,阿契美
尼德的王中王大流士一世初次入侵希腊,海军先是因为暴风损失惨重,陆军亦在
马拉松被击败。
之后他儿子薛西斯一世不甘心失败,在即位后便以更大的力度准备再次入侵
希腊,动员了数十万人,但又在陆上的温泉关和海上的萨拉米斯战役中惨败,损
失数十万,便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这戏剧应该就是以此为背景了,他自大至极,因为浮桥被风浪打断,杀了督
造者,还下令鞭打大海三百下,还把铁铐丢入海中象征惩罚,真够狂妄的。」李
重润观看着,想起来自己在书中阅读的情节,与随行诸人做了简介。
「那他溃败就是活该了!《隋书》中记载的暴君隋殇帝杨广,也是动员了数
百万民夫和大军,大修运河,四处征调乃至劫掠物资,多次不顾百姓死活的入侵
高句丽,最后被乙支文德指挥,在陆海都损失数十万人并惨败,民众在后方蜂起
反抗,导致灭亡的结局。
当年《史记》记载的商王武乙亦是滥发征讨,在皮囊中装满鲜血,挂起来搭
弓射破,自称为射天,之后被雷击致死,他的后代宋康王也行此举,最后宋国也
迅速灭亡了,悖逆天道都不会有好下场。」裴惠丽在观剧之余听到了李重润的发
言,便不由得联想其早年跟随身为国子监丞的父亲裴粹所学的诸多典籍内容,便
触类旁通的进行了比照,进行了自己的阐述。
「乡晋可真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我怎么平时就没见你阐述如此细致入
理呢」李重润惊讶的问道,裴惠丽平时表现的十分温柔和善,有时候妩媚动人,
但他从来没想到过,她竟对历史文化有如此深刻的见识。
「照泽难道忘了,家父乃前国子监丞我等毕竟出自河东裴氏,家学渊源还是
对文史有所通晓的。」裴惠丽自信的回道,她想着自己既然已经被看作和善可靠,
那现在就要展现自己富有学识的一面,来赢得李重润的好感。
「两位说的真好啊!可惜我们波斯人没有吸取教训,像你们汉人说的一般,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后来我朝的王中王库斯鲁二世,即帕维兹也和杨广处
于同一时期,他贪婪又狂妄自大,全力入侵罗马,有二十多年不停打仗,疯狂征
税征兵,使得国内民不聊生,最后因为军队分散且疲惫不堪,先胜后败,最后还
意尤不足,想杀死沙赫巴拉兹等诸将,又要废长立幼,想废除长子希鲁伊·卡瓦
德的太子地位换上希林所生幼子继位,最终他被长子和军队与贵族一起推翻,被
弓弦勒死。
但他导致的恶果极其深远,之后伊朗全国为夺权混战了数年,加深了危机,
便难以抵御阿拉伯入侵了。
所以我们如今才流落大唐,寄人篱下,真是可悲啊!」在一旁近处的座位前,
发出了另一声响亮而清晰的声音说道。
李重润一行人往右侧看去,他眼前显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看到了还是如此
前那般金发碧眼,身着紫红金三色圆领袍,挺拔俊秀的面孔,那正是普尚,他身
边亦有数人随同。
「普尚,好久不见了!你最近可还好吗」李重润激动的起身,向右靠近说道。
「这位郎君如此俊朗,怎识得本人姓名」普尚好奇的朝李重润问道。
「看看这是什么!普尚当日赠予我的信物,能否想起来了」李重润顿时在左
手大拇指上戴上了刻有日月图案的戒指,这是两年前二人分别之时,普尚赠予李
重润的信物。
「啊,原来是照泽君!一别已有两年了,真令人怀念呢,我看你身边两位也
是那么眼熟,应该就是光业和源荆二位吧!此番真是幸会了!不知另外二位是」
普尚看到李重润拿出自己的信物日月戒指,便也伸出左手展示佩戴的星月戒
指,对李重润拱手致意,见到两位故人他也表示了敬意,对随行的两个女人身份
提出了疑问。
「我名为裴乡晋,是重润的妻室,这位是他的母亲,亦为我的阿家,称为韦
宗陵。今日得以遇见夫君故人,实在是有幸了。」裴惠丽主动的回道,也表明了
自己的身份。
「夫人学识果然渊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