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雷下雨却怕到要和她睡一间屋子?
程晏:“……”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程晏一时答不上来,陷入沉默。
“快说呀,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时候,江屿晴终于回过味来了,一个这么大的人,怕闪电怕成这样,那他以前电闪雷鸣的时候怎么过的?
可同时她也想不明白,程晏骗她有什么用,就为了跟她睡同一间房,还打地铺?不至于吧。
程晏没说话,呼吸又均匀了,估计是困到不行了。
江屿晴想踢踢他,让他回话,脚一伸出被窝,瞬间就被冷空气侵蚀到发凉,她飞快把脚缩回了暖暖的被窝里。
“程晏,你冷吗?”
没人回答。
江屿晴翻了个身,侧躺在床沿,把手伸出被窝,探过去摸索到程晏的额头。
好凉。
“程晏,你醒醒,是不是被子垫得太少了,这样要感冒的。”江屿晴掐他的脸,把他掐醒,又吐槽道,“真不让人省心,冷都不会说的吗?你没触感啦?”
“嗯……”像是被人强行唤醒还没反应过来,程晏的声音带着疲惫,还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有点……”
江屿晴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困得不行了,可他的垫被还是夏季的,迭了两层而已,今晚确实太冷了,地板又凉得像冰,应该要垫两层冬季被褥才够。
可是冬季的被子还在外头储物间里,翻出来拆开再垫上的那功夫,今晚大家就都不要睡觉了。
想了想,江屿晴直接说,“程晏,你睡床上来。”
她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闻言,已经被睡意浸了满身的程晏忽然睁开眼睛。
二话不说就把被子一掀,爬起来往江屿晴床上躺。
听到程晏起身的响动,江屿晴已经翻身到床铺另一边去,给他留了一半的空间,翻过去之后,她才觉得程晏这动作是不是快得有点离谱了?
“你不要太靠近我啊,按理来说,成年男女睡一张床这种事情应该避嫌,”江屿晴苦口婆心地告诫他,“但今晚是特殊情况,我看你可怜,知不知道?”
“嗯,知道。”程晏贪婪地吸收着身下江屿晴留在这里的温暖,乖乖用薄被子把自己搂好,缩在床铺的最边边上。
感觉到床铺中间的空隙,江屿晴知道程晏保持着一个非常安全的距离,这分寸感让她很满意,反而不担心他的用心,开始担心他的安全,“你可以再睡过来一点,别掉下去了。”
听到她的话,程晏就小心地挪过来一点。
江屿晴看他好像很困的样子,今天上了一天班,又淋了雨,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于是也不想再继续吵他睡觉,闭上了嘴。
程晏安安静静的,生怕发出一点响动让江屿晴感到不适,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枕边散发着热量,暖乎乎的,就已经足够了。
他现在还没有那么贪心,凡事都得循序渐进。
互相都安静下来,就这样睡了一会儿,江屿晴鼻尖闻着程晏身上热烘烘、如同夏天里被晒过的土壤味道的气息,慢慢地意识飘散了,陷入梦中。
还是个春梦。
梦里她老公变成了程晏,压着她,用那根又粗又长的东西操她,把她操得浪叫,身体深处被填得饱胀,小肚子又酸又软。
尤其腿心那个地方,那里的一条长长的小道,好湿好黏,好爽,她还要。
意识忽然清明,江屿晴猛地被惊醒。
此时天已经大亮。
春梦过后,身体的感觉很真实,虽然在梦里酣畅淋漓了一把,但意犹未尽,她现在阴道内很空虚。
可是手上却很满,又热又粗,握着很舒服。
嗯?握着?
——啊啊啊啊啊!
她的手放到程晏那个地方去了!她握着程晏的那个地方!
江屿晴惊出一身热汗,立马脱手。
随着她触电般松手的动作,睡梦中的程晏闷哼一声。
(十七)在她床上晨勃
江屿晴猛地弹开,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贴程晏很紧。
原本他们两个人一人一床被子隔开,可是现在中间空无一物。
一床被子被她压在腿下,另一床被子则被她卷起来,抱在怀里。
程晏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一动也没动地维持着昨晚上床的姿势,像个虾米一样向她蜷缩着,可怜兮兮地拉着一个被角盖在胸口处。
窗外天光明亮,江屿晴透过窗口撒来的阳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脸。
他好像还没有完全醒,眉头轻皱,两颊上有不正常的红晕,嘴唇也红润得过分。
江屿晴撑起身子往下方看了一眼,他穿着的是一身灰色的宽松秋衣秋裤,以蜷缩姿势自然护住的那个地方,刚才已经不小心被她探索过,她又情不自禁往那里看去。
粗壮的一根,将不算太厚的布料顶起一个小帐篷,顶端是一个硕大圆润的形状。
他竟然在她床上晨勃了。
刚才在梦里,有这么大一根吗?
江屿晴看得口干舌燥,回过神后又暗骂自己是个畜牲。
在不断自责中,一种身为“姐姐”的责任感被唤醒,她把自己霸占的被子扯过去给他盖上。
手将被子拉到他脖颈处的时候,手背忽然感受到滚烫的热息。
她心头一跳,将手覆在了他额头上,认真地感受着温度。
好烫。
坏了,真的发烧了。
难怪他今天到现在都没醒,她手里抓着他那根东西也不知道多久,他都没感觉。
可就在江屿晴把手收回来时候,程晏忽然把她的手抓住,没用多少力道,可江屿晴就是没挣脱开,随他拿过去,枕在脸下轻蹭。
他微皱的眉头已经慢慢舒展,眼睛却没睁开。
估计是还没醒。
江屿晴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直抽抽,没来由的好慌。
她想把手重新抽出来,但却使不上力。
“喂……程晏,”她想叫醒他的,可声音莫名地低柔,“你醒了吧?别装睡啊,我能发现的……”
他没有装睡,而是真的没醒。
淋过一场暴雨的城市里一派清新,气温低到十多摄氏度。
江屿晴没有及时穿上外套,刚露出被窝的手马上就被冷空气浸凉。
她好奇心起,把冻得冰凉的手塞到了程晏的颈窝里。
几乎是瞬间,程晏的眉头就皱成了结,规矩的身体终于瑟缩了一下,颈窝却不小心把她的手夹得更紧,让她全部的手掌都紧贴他脖颈处的皮肤。
她手上的凉意全钻进了他身体里,冻得他抖了一下,随即难受地轻哼了一声。
像胆小的幼犬会发出来的声音。
江屿晴差点乐疯了,强忍着笑,憋得身体都在发抖。
她怕自己让程晏的情况雪上加霜,玩了一会儿就住手了。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看了一下手机,八点钟,是她生物钟的起床时间,但程晏平时都是六点多就起床的,可见他是真的生病了。
江屿晴很是自责,都怪她抢了他的被子。
她想着既然程晏难受,要不别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