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整个公司只占了五楼的一个小角落。
门
的玻璃上贴着公司名称，但字迹已经有些褪色。
这家所谓的「资产管理公司」不过是徐总洗钱和放高利贷的幌子，平时除了
一个管账的会计偶尔来坐班，几乎没什么
。
黄五和张伟推开办公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烟味和檀香味的混合。
徐总坐在一张红木茶桌后面，手里夹着一支半截的香烟，面前摆着一套看起
来价格不菲的紫砂茶具。
他今天穿着一件灰色的西服，
发比往常更凌
，眼睛下方的黑眼圈格外明
显。
「徐总。」黄五率先打招呼，语气中带着小心谨慎。
徐总抬起，眼神像是刚从
思中惊醒。
他的表
沉，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茶桌，另一只手烦躁地摆弄着茶道台上的
各种器具，紫砂壶、公道杯被他胡地挪来挪去。
「来了？坐。」徐总简短地说，也不抬，继续摆弄着茶具，但明显心不在
焉。
张伟和黄五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在茶桌对面的椅子上。
办公室里的气氛凝重得可怕，只有徐总烟灰缸里的烟还在散发着最后一丝
热量和青烟。
「徐总，那个鹿家的……」张伟试探
地开。
鹿家的债拖了一阵子了，他一方面被打了之后就没敢再去催，一方面也不敢
和徐总说实话，现在也不得不说了。
「别提那个了！」徐总突然抬，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告诉你们，
把手的债务信息全部清掉，什么都别留，明白吗？」
黄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全部清掉？可是那些债……还没要完……」
「全部！」徐总加重了语气，手掌重重地拍在茶桌上，茶杯里的水面
起一
圈涟漪，「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事有变化。
那些东西留着就是定时炸弹，明白吗？」
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徐总以前从不这样，他一向是个
明稳重的商，即使在最紧张的时刻也能
保持冷静。
但今天，他整个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那咱们……」黄五咽了咽水，鼓起勇气问出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咱们
的钱……」
徐总的脸瞬间变得扭曲，他抓起面前的一个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细腻的紫砂杯在地板上碎成了几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还钱？命不要啦？！」徐总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眼睛因为愤怒而充
血。
黄五和张伟被吓得向后一缩，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
徐总吸了几气，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绪。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新烟，点燃，大吸着。
「听着。」
徐总的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颤抖，「现在况特殊，我不能
多说。你们只需要知道，如果不想惹上麻烦，就按我说的做。把所有的债务记录
都销毁，纸质的烧掉，电子的删除，一点痕迹都不要留。」
张伟小心翼翼地问：「徐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徐总用力抽了一烟，烟雾在他脸前形成一片灰色的云雾：「别多问。」
他的语气不容质疑。
办公室里再次陷
沉默。
窗外，沉的天空下，华都市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们匆匆而过，没知道
这个不起眼的办公室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黄五看了看张伟，壮着胆子再次
开：「那姓苏的
的之前都是还利息，本
金还差不少呢……」
他的话没说完，但潜台词很明显——这笔账该怎么处理？
听到「苏婕」这个名字，徐总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那个被他推进会
所时候，那种看着白天鹅被糟蹋蹂躏的恶趣味带来的快感。
他抬起，脸上的表复杂难辨。
「苏婕是吧。」徐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烟灰从他指间的香烟上掉落，散
在色的地毯上。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像是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看着办，别来烦我。」
黄五和张伟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理解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徐总这是让他们放过苏婕，还是让他们自行处理？
徐总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困惑，但他并不打算给出更明确的指示。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两，眺望着远处的城市
廓。
「记住，销毁所有证据。」徐总最后叮嘱道。
「明白，徐总。」黄五应道，和张伟一起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
黄五和张伟乘电梯下楼，两都保持着诡异的沉默。
直到走出办公楼，来到停车场，确保四下无，张伟才长舒一气，一把扯
松了领。
「妈的，徐总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他这么慌过。」张伟掏出烟盒，给自己
和黄五各点了一支。
黄五吸一，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形成一片白雾：「肯定是大事。
我看徐总这是要跑路了，要不怎么让咱们把所有债务记录都销毁？」
两默契地走到一处僻静角落，倚着黄五的车小声
谈。
寒风吹过，却浇不灭他们心中升腾起的算计之火。
「你说……」
张伟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咱们手里那些债务关系……是不
是可以再要一把钱再清掉？」
黄五一愣，随即嘴角浮现出一丝会意的笑容：「你是说，先把那些欠债的再
『拜访』一圈，收点『违约金』，然后再销毁证据？」
「没错。」
张伟弹了弹烟灰，「反正这些也不知道徐总打算断臂求生的事。他们还以
为咱们背后有徐总撑腰呢。」
黄五的眼睛亮了起来，但很快又浮现出一丝担忧：「万一徐总发现了，或者
那些去找徐总告状怎么办？」
张伟冷笑一声：「你看徐总那样子，哪还管这些？他现在只想撇清关系。再
说了，咱们把证据都销毁了，谁能证明我们做了什么？」
冬
的阳光苍白无力地照在两身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黄五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行，反正这么多年给徐总卖命，临了连条
后路都不给咱们留。咱们自己找点出路也是应该的。」
张伟咧嘴一笑，露出一发黄的牙齿：「而且……」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暗，「那个姓苏的挺漂亮的……」
黄五挑了挑眉毛：「苏婕？会所那个？」
「就是她。」张伟点点，眼中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