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打算跟两人说完抱歉之后就不予理会的,毕竟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出现在男厕所吓到人是有些不好,听到这话却停住了脚步。
手指触碰到校裤口袋里沉甸甸的重量,攥紧,连心脏都好像蓄满力量。
她背对着两人,略微朝他们偏了偏头,露出好看的侧脸,语气却嘲弄:“怎么,我们学校那么多草履虫的么?”
单细胞生物,一点脑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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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回家的时候,爷爷买了满满一袋子的娃娃菜。这是姜岁最喜欢蔬菜,便宜又好吃。她跟爷爷说,每次吃到娃娃菜都觉得很满足。
没想到回来这几天,爷爷天天清炒娃娃菜给她吃。
爷爷毕竟也不是傻子,明明被生母接回去的人,却自己灰溜溜地跑回来了,可想而知受了什么委屈。
爷爷这是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呢。
姜岁忍不住笑了,一把拿过爷爷正在洗娃娃菜的盆:“爷爷,怎么还能让您亲自洗,不是说了我回来之后帮你吗?”
爷爷却乐呵呵的,又把盆儿夺回来,赶她:“那咋能让我家囡囡动手,我家囡囡的手是握笔杆子的。自己回房间写作业,做完饭我叫你。”
姜岁不干:“那可不行,劳动最光荣,我最爱劳动了,爷爷可不准剥夺我劳动的权利,不然,就罚爷爷不准劳动!”
姜岁面对爷爷的时候,最灵动,说话都带着几分调皮的意味。爷爷说不过姜岁,便只好赶她下楼:“那你去楼下吴婶儿的摊位上看看,她说今天有卖剩下的莴笋送给我们,你去取一下。”
“遵命,爷爷!”
然后噔噔噔跑下楼。楼梯拐角扫过她的剪影,明亮的颜色,好像晃开了深秋阴霾的天。
这是苏鸣最喜欢姜岁的样子。
这种时候的姜岁,眼睛里好像能装下整片荧光海,海浪推开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泛着笑意春风的水光。
这个模样,雁争……也是喜欢的。
谢流查到了姜岁爷爷家住在哪里,雁争自己都还没想明白,身体就已经先思想一步开着车来到了她们家楼下。
老旧的小区处处散发着衰败孤清的味道,很难想象,京市如此繁华,居然会有这样简陋的地方。砖漆的楼房,混凝土赤裸裸地暴露其上,楼房与楼房之间是泥泞的小巷。城市的霓虹已经渐次点燃半壁天空,这里却找寻不见一点亮光,小区乌沉沉黑漆漆地坐落在京市的最角落,如同被抛弃的垃圾一样早已被人遗忘。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ōm
可是这么简陋的环境里,姜岁蹲在一位女人面前,简单仰起头,只是眼睛里带了一点笑意,就好像足以让四周都变亮。
眼睛略微弯起一点儿,脸上的神情都是鲜活的,在这沉默的夜色里,如同一捧跳跃的火。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是雁争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雁争看着她的脸上的笑,却突然想起当初躺在自己身下的她,也是和现在一样,皮肤白得反光,细腻又柔软,底下的小逼死死含着他的大肉棒,腰肢被自己弯折出漂亮的弧度,那双眼睛,盛着水光,迷离地看着自己,被自己肏到双目无神。
一股热流顿时顺着他的头皮飞速窜进下腹。
紧绷,再紧绷。
雁争无言凝视姜岁,突然双手狠狠拍在方向盘上。
他硬了。
看着眼前这个是自己亲妹妹的小姑娘笑一笑,他就硬了。
“艹。”
真他妈是个疯子。
疯子拉开车门,一脸郁色,大步流星走向少女,一刻不停。
姜岁家条件不好,整个小区都知道。都是街坊邻居,大家都愿意帮衬一点儿。吴婶家在乡下种了点地,时不时会捡一些卖相好的拿到城里卖,只要一卖菜,就会给姜岁家留一点儿。不消什么东西,都愿意想着他们。
姜岁对吴婶儿心里是很感激的。
刚对吴婶儿道完谢,准备拿着吴婶儿送的莴笋站起来,就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干净的白球鞋。
表面上还是一尘不染,鞋底却沾了一点污泥。
姜岁一愣,抬头往上,映入眼帘的是裹住长腿的白裤子,白卫衣,然后,雁争的脸。
雁争披着晚光,平日好看的脸一脸沉郁。却还是盖不住一身气质斐然。
再玩世不恭,再吊儿郎当,穿着简单的卫衣白裤,却还是满身矜贵,如月上霜。
姜岁看见他,想到他对自己说的话,下意识就站起来想往家里跑。
被雁争看出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脸色更臭了:“你躲我。”
是陈述句。
毫无疑问。
因为他看得分明。
第十四章:你的胸好软
“跟我走。”
雁争拽住姜岁的手腕,不顾吴婶儿异样的眼神,拉着她就走。
姜岁害怕吴婶儿误会雁争,连忙手忙脚乱地解释:“那个……吴婶儿,别误会,这位,这位是我那边的、哥哥……呃、亲的。”
哥哥。
叫得还挺好听。
雁争挑了下眉,心情瞬间好了一点儿。
不急着拉姜岁走了,握着姜岁的手腕,任凭姜岁解释,末了还要补充一句:“是啊,亲哥哥,但是托您的福,这还是她第一次叫我哥哥。”
语气颇有点哀怨。
姜岁:“……?”
没有长辈不喜欢听这种类似恭维的话,吴婶儿那点疑惑也瞬间解开了,乐呵呵地点头,边善解人意地给两人腾地方,还要点评雁争的长相:“小伙子是真俊啊!跟岁岁长得像,一家子基因啊,都好!”
姜岁:“……”她是知道雁争的脾气的,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吴婶儿摁在这不让她走,连忙解释:“雁争,吴婶儿不是故意的,她就是……长辈就是习惯,没别的意思……”
吴婶儿已经拾掇着自己的小摊子跑远了,雁争可没兴趣为难一个明显善意的大婶。
但姜岁也没接触过自己几次,未免也太了解自己的脾性。
他看着她望着自己不住解释的神情,像只柔软的猫咪。
“敢评价小爷的长相,小爷绝对缝上他的嘴。所以,”弯腰凑近她的脸,唇和唇几乎贴在一起,呼吸相闻。
雁争比姜岁高了接近二十公分,站在她面前,可以把她挡得严严实实,若是抱着,则可以将她完全搂进怀里。
“姜岁,不想我追究,就跟我上车。”
一般雁争走哪谢流跟哪,今天难得他纡尊降贵地亲自开车过来,倒方便了他接下来想做的事。
扯着姜岁塞进了后座,雁争同她一起坐进去。车里没开灯,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雁争在浓重的黑暗里问姜岁:“沈南这样对你,恨不恨?需不需要我帮你报仇?”
姜岁原本低着头,听到他的话,猛地抬头看向他。
黑暗里,他的脸都被夜色笼罩了一层薄雾,眼底深邃如渊,雾里看花,看不分明。
“雁争。”还是那种糯糯的声音,听得雁争本来已经平静的阴茎又瞬间弹起,撑开了他的裤子。
“为什么这么对我?”
姜岁她,真的不懂啊。不是讨厌自己吗?不是说过,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