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一乍的,你是要吓死我啊!」
「不是,妈,俺昨晚掉江里后……是咋回来地呀?咋……今儿个直接就在炕
上了?」
「你说呢?」
我妈仰着头反问道。
「我……」
我顿时懵逼了,皱眉沉思了一下,胡逼回答道:
「难道是因为俺当时并没有完全掉到冰洞里,而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力爬到了
岸上,然后走回地家?」
我妈听我猜测完后顿时狂翻白眼,她先是仰头并将双手手掌交叠拍到了额头
上(我们俄罗斯族人表示「无语」的典型手势),随即掌心向上双手不停的指向
我的脸颊:
「Тыидиот(你是个白痴吗)?!Тыдумаешь,чтоты Фортуна(你以
为自己是啥?幸运女神仙)?!」
「Развеэтонетак(歡,不是这样吗)?」
「Конечно,нет(当然不是了)!」
「ой,ой(哦哦)……哎呀妈,你就直说吧,昨晚地事儿俺都彻底失忆
了,你干啥玩意儿非得为难俺呀?!」
我着实都有些不耐烦了。
「谁叫你昨天要回来前也不吱一声,都凌晨一点多了,俺跟你爸当时都睡死
了,得亏咱家虎子每天吃完晚饭后,俺都会给它解开链子让它跑出去撒会儿欢,
估计昨晚你到家地时候它正在江边林子里耍呢,俺猜它是看见你掉江里头了,然
后冲过去拼死拼活的把你给薅上来地,还一路给你拖到了木樟子外头……」
我妈坐到了炕上,继续说道:
「俺后来就是被虎子给叫醒地,俺还纳闷呢,心说:家里这是进贼了?咋虎
子叫地谮凶呢?本来俺觉着吧咱家也没啥好偷地,要是真进贼了他就爱咋咋地吧,
反正大冷天儿地俺才懒得起呢……但后来不行了,虎子光扒拉门子,连你爹都弄
醒了,俺这才披上袄拉上院灯说出来看看。刚看到你地时候吓他妈俺一跳,一开
始都没认出来,心说这谁呀浑身湿呲乎拉地都快冻成雪人儿了,扒拉开围脖儿一
看,Божемой(我的老天啊)!是你!」
说「上帝」的时候我妈还用右手拿着我的内裤在胸前按「上下右左」的顺序
划了个十字架。
「Вотоночто(原来是这样啊)……」
我继续问道:
「所以,最后是你把俺给带回家地?」
「可不吗?哎呀你这死东西起码得有二百来斤重呢,你妈俺才一百五,你说
俺咋可能背得动你嘛。俺最后是用栓牛地绳子勒住了你的胸口从大门口那儿拖过
来的,一直拖上门廊,摘了门槛子后又拖进的屋里,但是死活都没法把你给抱炕
上,你小子呀,实在是太他妈地重了,俺实在没劲儿了,抱着你搁地上缓了好半
天儿才倒过气儿来,最后总算是把你给推炕上了。」
没想到昨晚我掉进江里后竟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到我这条小命是被我家
狗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救下来的,我不禁感慨起来,于是有些激动的问道:
「妈,咱家虎子呢?」
「喏,那不正搁外面儿它窝里趴着呢么。」
我低头瞟了眼窗外,发现院儿里大门边的狗窝都快被雪给埋住了,还剩下碗
口大点儿的一个黑洞,只有一条黑色的粗铁链子从洞里蜿蜒出来,使人知晓有只
大狗此时正安静的呆在狗窝里。
「那……俺老舅的马和爬犁呢?」
我回过神儿来继续问道。
「嗨,别提了,俺给你整炕上之后就出去打算关上咱家院门,俺又不知道你
是坐爬犁回来的,还以为你是走回地呢,结果关门时听到了打响鼻地声儿,出来
看才发现你老舅地马当时正在江边溜踧呢……俺牵回咱院儿里后发现马后腿儿都
是湿地,当时就猜到这可能是因为马上岸地时候冰正好破了,马给诈惊儿了,它
一着急就自己带着爬犁窜腾上来了,但肯定是把你给甩下去了,你应该就是因为
这才掉江里头的。」
「ой,ой(哦,哦)……原来如此。」
听了我妈的这番解释,我总算对昨晚发生的一切存有了合情合理的记忆补充。
「那俺老舅地马……」
「现在正在咱柴房里呢,爬犁我摘了后撂草料垛上了。我怕它也给冻出个好
歹来,擦干屁股后还去牛棚把棉被子抱出两条盖它背上了。」
听到这儿我这才身感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也跟我一样掉江里头了呢。」
「切,你想啥呢?」
我妈用双手的食指比划道:
「人家马腿儿那么老长,都到江边儿了咋可能掉下去嘛,三蹦哒两蹦哒那不
就上来了……我告诉你,你得亏当时是靠近岸边了,要不虎子也没法儿把给你救
出来。」
「那倒也是……」
想到昨晚我这条命也是被我妈救下来的,我顿时感动得有些热泪盈眶,于是
蹲下身来,一把抱住了我妈的脖子:
「哎呀妈,那您可真是俺地救命大恩人呐,要不是您昨晚把俺给救回来,啧,
俺这条小命儿,铁定早就搁外头嗝儿屁凉透啦。」
我边说边开始疯狂亲吻我妈的脸颊,嘬了我妈满脸的口水:
「mu a~,妈,你可真是俺亲妈!mu a~mu a~,儿子可老感激您啦!mu
a~,儿子爱你,爱你,实在太爱你了,mu a~mu a~mu a~……」
随着我越搂越紧,我妈直接被我拽倒在了怀了:
「Спасибо,mu a~,Спасибо(千分感谢,万分感谢),mu a~,Я так
сильно люблю тебя(俺可真是爱死您了)!mu a~,mu a~,mu a~……」
我妈被我拽倒在炕上之后,我索性直接大腿跨骑在我妈身上,抱着我妈的脑
袋就是一顿狂吻乱啃,整得我妈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行了,行啦!你……你个小王八犊子,干啥呀!你,狗日的你这是,骑驴
子,啃豆包呢——馅儿,馅儿他妈都癫出来了?!」
「啊?」
「啊啥呀?还在这儿装!」
「啊?」
「你还装犊子是不是?」
我妈见我还在装傻,索性直接喊了出来:
「你狗胔地牛子都日到俺肚脐眼儿里啦!」
我俩一齐向身下看去,果然,我的下半身此时正冲着我妈的肥软肚皮不停怼
胔着。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赶紧从俺身上滚下来!」
我妈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