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心虚,其实他害怕。无论皇帝有多么高洁,那也不代表她能容忍自己的卑劣。如果展现出真面目,如果这狼狈下流的躯体被她看见了的话,谁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赶回阴暗的地底中去呢?
不过也有可能,他隐瞒,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那些无关紧要的事脏了那人的耳。他没有影响皇帝的资格。
想到这,训练员停止了哭泣。他又一次提醒自己,他是为谁活着的。一想到那人的身影,他又可以让自己变得像工具一样。辛劳也是正常的,反正得到了回报,悲伤是不被需要的,因为目的已经达到。
身上还留有三百円,似乎是眼罩马娘好心给的小费。
抹干眼睛,他捏着那点硬币在众目睽睽之下以那不堪入目的形象排在冰激凌机子的队伍里。
眼中晃动的纯白,侧方而来led灯变幻的色彩在身上腾挪。口腔中回荡的低温,总是刺激脑髓陷入一下又一下的空白。
舔掉唇边最后残留的那点纯白,他终于在走三步退两步中踱到公寓门口。
不是不能补救,早点起床通知她吧,鲁铎象征晨跑是在五点开始。
凌晨三点的夜空织成困意的棉被,温柔地盖在男人伤痕累累不堪重负的躯体上,催促他前往无梦又短暂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