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用袖口给他擦拭嘴角 鲜血。
「背着我,咱们两个都别想离开这里了,傻姑娘......」受伤男子痛惜道。
「大伙听我说,咱们已经惊动南阳城中的鞑子巡逻,他们的高手肯定会越来
越多,现下我想到了个法子,能尽量保全大家的性命,大伙愿意听我指挥吗?」
那个被叫做云殊,长着一副俊俏白净面孔,凤眼生威的十七岁男青年赶到受伤男
子身边,向聚集在他周围的黑衣同伴们恳求道。
「好孩子,只要能保全大家,不丢下一个同伴,咱们都听你的。」此时场中
辈分最高,也是云殊父亲的云万程率先应道,此番出行本应是他作为指挥,但却
在此时犯了难,狠不下心丢弃同伴独自逃生,所以先前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见
云万程表了态,随后在场的所有人都表达了赞同。
这些黑衣人今天行动的起因便是半个月前塔察尔统帅京湖一线的蒙军围攻樊
城,但襄樊守军却敏锐地发现这一路蒙军人数比起历年大规模攻势的人数却有所
不足,便担心这一线只是战略佯动,蒙军主力或许在其他战线。襄樊主将担心其
他防线守备不足,于是派遣江湖好手前往蒙军的大本营南阳进行情报侦查,了解
蒙军的战略意图。
由于丐帮、郭靖黄蓉及徒弟们一大家还需协助守卫襄樊,无暇分身,便请才
从东面赶来救援的江南武林侠士们去南阳侦查,原本打算由一名识路的荆襄武林
高手随行带路,奈何知道南阳路况的荆襄武林高手此刻都身兼要职、不能脱身,
而郭靖黄蓉的二女郭襄此刻却勇敢地占了出来,主动请缨,说自己对汉江周遭的
地形了如指掌,自己跟爹爹 妈妈学武多年,还未有机会为国解忧,请让她带路。
郭靖黄蓉虽然万般不舍,但也感动于为人父母对爱女多年的教诲没有白费,便依
依不舍地同意爱女随行了。
此番行动人不在多在精,共有七人,主要是常州神鹰门、台州天机宫这两家
的好手出战,在场的有神鹰门主云万程、云万程的首徒靳飞、云万程的儿子云殊、
天机宫「病天王」秦伯符、天机宫宫主之子花清渊、花清渊的爱侣天山派「雪狐」
韩凝紫、当然还有郭靖黄蓉的二女郭襄了。
「趁着鞑子当下赶到府上的人还不多,咱们先放火烧毁他们放邸报的书房,
他们必定会优先救火,师兄你去屋里放火,我在屋外给你掩护,郭二姑娘你最能
识路,请你先用疑兵之计,将敌人引走,明日天亮之时咱们在来时设定的一号埋
伏点汇合,韩姑娘你背着花大哥先去二号埋伏点等待大伙集结,爹你护着韩姑娘
和花大哥一同去,秦叔叔你武功最高,先去正门挡住援敌,最后再给咱们主力断
后。」云殊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挺身而出,有条不紊地将脱困计划讲述出来。
在场所有人都对这位十七岁青年的临场应变能力佩服不已,不住点头,见大
家没有异议,七人便分别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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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特使,请你先救火,书房里可都是要紧的文书和典籍啊!」正陪张弘范
切磋武艺的阿秀在校场看到张府火光后,赶紧快马回到府中,见到蒙哥汗特使萧
冷正在和一名黑衣青年缠斗在一起,着急劝道。
「哼!要你管,这几个南蛮子我看着就不顺眼,今日我偏要擒住他们以解樊
城之恨!」萧冷厉声道。
这位二十多岁 年纪,长着一副高颧骨、扁额头、斜眼睛的青年便是萧冷,他
是当今北方武林第一高手萧千绝的二徒弟,也是蒙古大汗蒙哥的帐下第一高手,
此番专程从大汗驻地和林来到京湖前线,带来蒙哥汗的作战指示,他前几日在樊
城办完公事后,发现宋方武林高手在樊城一带破袭骚扰,便没忍住跟对方交上了
手,没想到对方唤来同伴,使了车轮战,自己最后败北,随后来到后方南阳养伤。
今日见看到汉人万户张柔的南阳府邸起火,便猜多半是宋人的探子作乱,赶到现
场时发现还有三名宋方武林高手,便专挑面容最为英俊的云殊打了起来,因为他
最喜欢的小师妹萧玉翎却不喜欢他这副胡人面孔,最喜欢对着汉地俊俏郎君花痴!
想到自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便迁怒于人,发泄不满。
阿秀见劝他不动,也不坚持,自己和云殊目光一汇,便赶紧冲进书房先去抢
救要紧的物件。萧冷与云殊均使上内功缠斗一阵,果然云殊年龄最轻,功力也最
是不济,几个回合下来,已现败象,萧冷便使出师门绝学「如意幻魔手」,将
「太阴真炁」度进云殊的心脉,云殊啊地惨叫一声,顿时被击倒在地。
云殊此刻如陷冰窟,疼痛难忍,浑身无半分气力,他只隐约记得靳飞在自己
倒下的同时也击败了对方一名高手,赶过来背负自己,秦伯符护着两人边战边退,
萧冷正要指挥蒙古高手追击三人时,一位和自己同龄,长着一张国字脸,英气逼
人的蒙军汉人将官率领一众带着灭火装备的随从赶来府邸,他说了什么自己也听
不见了,耳朵里尽是嗡嗡耳鸣之声,只见他挥手阻止了在场的蒙人追赶己方三人,
命令他们全力以赴投入到灭火中。
「好险啊,差点就回不去了喔......」云殊在心里默默念叨后便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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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郎......云郎......」
自南阳之行受到内伤后,云殊便一直昏迷不醒,众人集结后轮番给他传功疗
伤也无明显效果。直到第二天他才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道温婉柔情却又带着坚韧的
女声唤他,他睁眼一看,却发现自己并不在荆襄之地,因为自己来时沿着汉江、
白河而行,沿途都是水网密布、一马平川。而现在自己却身处崇山峻岭,在一处
断崖峭壁边。
想起来了,这里是温州雁荡山,自己曾经来过,为何自己在这里?此时天空
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伸手擦去脸上的雨水,却发现自己脸颊的触感已然不
像昏迷前那样光滑白净,而是粗砺不堪,就像三四十岁的模样,甚至还有道道伤
痕,难道我在另外一个世界?
他连忙收起心神,定睛一看,眼前是数十名元军、江南义军装束的死亡军士,
自己怀中传来阵阵温柔暖意,比起昏迷前感受到的彻骨寒意可谓是天壤之别,他
再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正靠坐在悬崖边的巨石旁,抱着一名如花似玉,柳眉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