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长和,告诉我好吗?”
谢长和拿她无奈,也不想再动,便将她拥紧,轻叹一声说:“那会儿我刚转学......”
那是谢长和去一中的第一天,他去班上报到,路过学校操场的时候看见一群人在打球,其中有个女孩子,头发很短,但眉眼极其出众。
她穿着松松垮垮的大号球衣,和一群男生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她接到同伴传来的球,熟练利落的过人,跃起来对准篮筐。
球进了,几个男生都在欢呼,少女爽朗的笑一声,大大咧咧地撩起衣摆抹了把脸。
她里面穿着一件很紧身的吊带,因为幅度不高,所以只能看见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或许是少 女神情太过恣意潇洒,谢长和不由停住脚步,就在少女要转过身的那刻,他迈步离开了。
自那天后,谢长和经常会看见她,有时是和几个女生一起去超市,有时和一群男生从厮打玩闹着从楼上下来。
很快,谢长和就知道了她所在的班级,还有 她的名字。
徐时渺,是个很出名的小姑娘,学习好,性格开朗,和谁都能玩的起来,因为她喜欢的东西和大多男生都一样,所以每次见她,旁边都会跟着几个和她玩很好的男生。
他听见他们叫她渺哥,也知道他们相处之间很规矩,她不会让男生揽她肩膀,听到有人开黄腔也会一脸冷意地看过去。
后来她男性朋友的一员有了女朋友,她就开始主动远离,很少会单独和对方在一起说话玩闹。
某一天放学,谢长和刚下楼梯,就听见有男生在告白,而对方沉默一会儿,只说自己想好好念书,没心思也没空去想那些事。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谢长和心颤不已。而其中一句,令他至今都 记忆犹新。
她说:“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生,一天,一分钟都不行,我过不去。”
听见这话的时候,谢长和莫名觉得心中一空,那天傍晚,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看了很久的夕阳。
谢长和很清楚,也很明白,他对少女有好感,也上升到了喜欢,他也刻意不看她,不去听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
但学校就那么大点儿,不是下课路上,就是放学途中,他总能第一眼就看见她。
不是没有人和他告白,但谢长和都婉言拒绝了,他过不去。
少女过不去年龄,他过不去她。
再听到有关她的消息,是在暑假里。
少女考上了本市有名的大学,以全校第三的成绩。
谢长和本以为看不到她之后那份不为人知的暗恋就会随着时间淡化,但并没有,它一直被深藏在心底角落,被他刻意无视。
他去了心目中理想的学校,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但每当有人追求,并向他告白时,他总是拒绝。
不同于高中会突然想起她,他只是什么都没想,也刻意不想去深究。
他不知道少女过的怎么样,交没交男友,他一成不变的学习,工作,生活像一壶温水,永远不会冷,也永远不会沸腾。
半年前,朋友恋爱,对方是个很温婉的女孩子,长得好,性格好,哪哪都好。
两人交往顺利,突然有一天,朋友问他有没有意向相亲,谢长和没考虑过,便拒绝了。
但没过多久,他和朋友及他女友一起吃饭,期间姑娘接了个电话,对方问了她什么,姑娘偷偷看了谢长和一眼,说他不想。
那边又说了什么,姑娘叹气时提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
等电话结束,谢长和状似无意的问起来,这才知道多年没有消息的少女打算相亲,并拜托一位朋友介绍。
那位朋友身边并没有合适的,于是就让姑娘帮忙,所以才有了谢长和被询问的事。
谢长和知道缘由后,表示可以见面,那小姑娘很开心,把一位叫阿绫的姑娘的微信推给了他。
从阿绫那里,他知道了徐时渺的很多事情。
比如她转行去漫画社做编辑,比如是工作狂,比如她不再排斥年龄,还比如,她至今没谈过恋爱。
经中间人阿绫沟通,他们定下了见面的日子和地点。
以一支玫瑰作暗号。
进餐厅的第一眼,谢长和就看见了她。
经过岁月沉淀,洒脱不羁的少女明媚乖巧,但却和少年时一样夺目耀眼。
心跳开始加速,多巴胺极速分泌,在过去的那短短的一分钟里,谢长和手心都紧张的出了层汗。
好在,她很满意自己。
“长和,或许我这么说会很唐突,也会让你觉得我不矜持,但我还是想说......你愿意跳过交往,直接和我结婚吗?”
听见这话的时候,谢长和发觉心中那被深藏多年,掩盖多年的绿芽开始生长,在一次次听到她的消息,一次次心动,一次次多巴胺分泌的作用下,绿芽不知何时有了雏形。
它结朵,盛开,绽放,终于从种子,变成了玫瑰。
一朵花心永远朝她,永远不会凋零的耀眼玫瑰。
恭候多时了,徐时渺。
第10章惊喜
徐时渺听完很是感慨。
她年少时的确极度排斥姐弟恋,她觉得男生心理年龄本就小,再找个年龄小的,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但她也没料到,谢长和竟然暗恋了她那么多年,心中一软,她凑过去吻他的眼皮:“还好。”
还好什么喔?
还好她不再介意。
还好谢长和没变。
还好遇到了他。
这是最完美,也是最恰当的时机,多或少,都不会有他们今夜能相拥的场景。
谢长和眉眼柔和,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
是啊,还好他等到了。
暗恋是他 一个人的事,等待也是他 一个人的事,他不想因此让徐时渺觉得负担,更不想她改变什么。
她就是她,是这世间他最喜欢,最独特的徐时渺。
所以当自己说完这漫长又简短的十二年后,徐时渺态度依旧如常,这令他心中宽慰无比。
谢长和不要她感动,也不需要她感动,因为那是他自己的事,不是用来绑住她的枷锁。
看她这样,谢长和轻缓呼出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夜,两人什么都没做,只相拥着安稳睡去。
隔日两人去上班,徐时渺处理完积累的琐事时,离下班时还有半小时。
公司对她的考勤并不 严格,所以徐时渺打算先回去。
临走前,她给谢长和发去了消息:“长和,我下班了,晚上不用接我。”
谢长和也有事,回复说:“我可能会晚一点儿回家,不用等我。”
回到家后,徐时渺准备去洗澡,看见自己当初准备的战袍孤独的放在角落里,她想了想,打电话订了餐送来。洗完澡穿上战袍后,披了个毛绒长衫开门将已经送来的菜品拿进厨房摆放。
她订的西式,每一样都小巧精致,透着一股清香,为了营造气氛,也为了弥补 新婚夜那点小遗憾,她特意把家里灯关上,点了蜡烛。
谢长和回来时将近八点,见家里没开灯,餐桌上烛光晃动,唯不见徐时渺身影,便换了鞋走进去唤她:“渺渺。”
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