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景琛登基后扳倒他废了好大一番劲,暗中搜集了好几年的证据,才将他落罪。其中,有一个重要的证据出其不意的被威远侯藏在女儿云婉身上,在原著中,直到云婉进宫,一次偶然与男主吵架时才发现了这个东西。
无论是出于任务,还是出于私心,楚娇都不想让景琛与云婉多做接触,所以楚娇自回来后,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提前从女主身上拿到它。
侯府守卫森严,尽管她有了些身手,但还是抵不过侯府那么多巡逻守卫。更何况如果突兀的与女主接触,势必会引起怀疑。
于是楚娇故意在人前展露出对景琛的好感,还特意编了一套英雄巧救落魄佳人的故事。反正若有心人去查,也能查到她是从边关而来,所以她和江太傅早已提前对好了说辞,也算将这个谎言圆得更合理一些。
楚娇从原著中洞悉了女主的心理,天性骄傲的云婉好胜心极强,所以一旦得知,便绝不会允许她这样碍眼的存在。
这也正好合了楚娇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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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设在威远侯府的别庄里,京城的名媛闺秀悉数到场,而云婉更是邀来了五公主为她撑腰,为的就是让楚娇自惭形秽,明白自己到底与天之骄女有多大差距,不要再妄想攀附六皇子。
其实京中的闺秀们私下里都在看云婉的笑话,笑她竟然被赐婚给毫无建树又面貌有残的六皇子,如今更是沦落到要通过这样的宴会来向一个从民间找回的女子示威。云婉不屑与她们解释,却也一直憋着一股气在。
恰逢百花宴当日,边关的八百里加急战报抵京,禀大业军大捷,直下南蛮五十里,六皇子更是勇夺南蛮大将首级,令南蛮闻风丧胆。这一消息瞬间传遍朝野,六皇子瞬间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谁都知道兵权有多重要,如今皇帝年纪越来越大,储君迟迟未定,虽然大多数人都将视线放在了三皇子和四皇子身上,但六皇子如今这军功加身,身份可就不一样了。
云婉表面附和着一个个『好姐妹』对她的奉承好话,心中幷无意外。她对自己眼光有自信,她早就知道六皇子定不是池中物。
楚娇早早便到场了,随着吏部侍郎的女儿坐在角落,没有去参与大伙儿的讨论,只是一直默默观察着女主。可以说不愧是女主,虽然年纪不大,管家的手腕却十分娴熟,整个百花宴被安排的有条有理,没有出任何纰漏。
而云婉因着是主人家,操心的事多放在招待众娇客身上,直到午宴结束,才有了些精力来打探楚娇的虚实。
「听闻还娇郡主是被六弟偶然从歹人手中救下,不知此事可是真的?」五公主景雅替好友当了马前卒,开口问道。
传闻之所以是传闻,就是没有被当事人证实过。
五公主当着众人的面问这样的话,还特意提及『歹人』,若楚娇就这么答是,可能清白也就毁了。
「歹人是假,同六皇子偶然遇见是真,」楚娇起身行了礼,简单回了两句,澄清了一点,又着重了一点,「楚娇之前不过是普通的农家女,如今被皇上赐名『还娇』,着实惶恐。」
言下之意,便是整个事情是皇上盖棺定论过的,五公主如果还是说些空穴来风的话,那便是同皇上作对了。
景雅碰上个软钉子,只得止住这个话头。楚娇站得有些远,她抬眼望去,只觉得面目有些令人眼熟,便道,「你走进些,给本公主瞧瞧。」
楚娇心里咯噔一下,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地款款向前了两步。
「诶,阿婉,」五公主琢磨了半天,觉得楚娇这面容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你不觉得还娇郡主长得有些面熟?」
云婉正漫不经心地喝着桃汁露,今日楚娇甫一到场她就远远打量了一番,心中只觉得这女子打扮俗气,姿色平平,传闻不足为信,所以早就放下心来。此刻听闻五公主的话,她才抬起眼皮又仔细打量了楚娇一番。这一回,却是手忽然一抖,手中杯盏当啷一声,汁水渐了她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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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皇帝篇37落水
「呀,小心!」
楚娇眼疾手快地上前挤开云婉身边的侍女,拈着手里帕子帮云婉擦着洒在身上的水渍。
她动作幅度大得吓人,又是拍又是打的,粗手粗脚的样子让云婉很是嫌弃。但云婉又不允许自己失礼于人前,只得站起身躲避,「多谢郡主,我去换一套衣衫就好。」
刚才那么失态,是因为近看这还娇郡主,实在与当年那个六皇子身边的小太监长得有七分像,一时失神,才错手打翻了茶盏。云婉此刻与楚娇凑得极近了,却又觉得这女子和她记忆中那太监只不过有些形似,神态却完全不同。
那小太监男生女相,唯唯诺诺,这楚娇却行事大大咧咧,难登大雅,二人还是有很大区别。
更何况……一个是太监,一个是女子,她真是中了邪了,才觉得这两人相似。
云婉被侍女搀扶着下去换了件衣裳,一边整理衣襟一边想,心中却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之前她都觉得以六皇子那待谁都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与这楚娇不可能发生什么,但如今看她的长相,她却有些担心了……毕竟,她是知道当年六皇子对那小太监有多特别的。
不过,那太监早已被容妃处置了。云婉心中微嘲,那什么还娇郡主最多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但转而她又心中有怨了,过了几年,六皇子竟然还没忘记那个太监!
这次待父亲回来了,她定要好好同他说一说,到底还想不想娶她这个对他如此有助力的妻子了!
不过那个楚娇……
还是很碍眼啊。
「呀,小姐,您的荷包不见了。」云婉的婢女从打湿的衣衫上将禁步和腰饰取下,却发现自家小姐贴身挂着的荷包只剩下挂绳了。
云婉瞥了一眼,那是她去年生辰时父亲送的礼物,说是找大师求得开过光的,所以她从未没离过身。
「定是刚才被人弄掉了,」云婉皱了皱眉头,更加厌烦楚娇起来,「一会儿你仔细找找看,找不到唯你是问!」
婢女诺诺应是,心中惶恐,只能祈祷荷包还在宴会现场,否则她又是一顿板子要吃了。
那边厢,楚娇满意地将拿到手的东西放在衣襟内,随着转身的动作轻巧地将看似原封不动的荷包扔在了五公主的座椅下。此时婢女急匆匆地跑来,弯着腰四处搜寻,发现荷包的刹那眼睛都亮了,感叹着自己不用挨板子了,捡起荷包便匆匆忙忙跑了回去。
宴会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便平淡了下来。别庄里有一处颇大的湖泊,一群闺秀便一同坐上了船,泛舟游玩。
女孩们明面上姐妹情深的笑闹着,言语间却是话中有话,听起来费劲又费神。楚娇坐在船舷边,放空脑袋在一旁自顾自吃喝着,目的达到了,自己也懒得装腔了。
刚才时机恰恰好,她故意靠近云婉一番折腾,顺手牵羊就将这次想要的东西弄到手了。那荷包里其实只有一块平安符。平安符很普通,但那符的夹层里,却有一张用油蜡封着的纸。
那张纸是一封信件,内容则是关于这场抗蛮战役的走向。上面有着南蛮国印鉴,更是有威远侯自己的名章。这封信就是威远侯暗中通敌的确凿证据,威远侯在出征前,怕东西藏在书房不安全,故意没有告诉任何人的,将信件转移到了给女儿的荷包里。他想,无论如何,都没有人能猜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