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啧啧,嫩得很,就是不经搞,现在累得睡死过去了。我过来你这儿歇会儿。”
李薇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像是有无数只小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
她能想象出杨帆说这话时那副得意洋洋、像是猎人炫耀猎物般的表情。尽管知道自己和杨帆的关系本就不清不楚,甚至可以说是偷来的,但听到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着和另一个女人的亲密,尤其是用这么粗俗直白的字眼,李薇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咬着下唇,没说话,只是将脸埋进杨帆的胸膛,闷闷地不再作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残留的沐浴露香味,还有那隐隐约约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陌生气息,让她觉得无比刺鼻。
杨帆感觉到了怀里女孩的沉默和那微微颤抖的身体,低头一看,只见李薇的眼圈有些泛红。他心中暗笑,知道这丫头又吃醋了。
他伸手抬起李薇的下巴,看着她那双在大眼镜后面显得有些委屈的眼睛,故意放柔了声音,带着一种安抚的宠溺:“傻丫头,吃醋了?”
李薇撅着嘴,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杨帆轻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哎呀,跟她就是玩玩儿,露水夫妻懂不懂?图个新鲜劲儿罢了。你才是我的心肝宝贝儿,我的最爱啊。”他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一缕短发,放在唇边吻了一下,“那种刚上大学的小丫头片子,哪有我们家薇薇有味道?嗯?”
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似的从杨帆嘴里冒出来,带着他独有的那种漫不经心又似乎饱含深情的调调。李薇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明知道这些话多半是哄骗,可她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她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虽然心里还有些疙瘩,但身体却诚实地放松下来,重新依偎在杨帆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哼,油嘴滑舌。”她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手臂却环住了杨帆的腰,不再推拒。
杨帆满意地笑了笑,抱着她在床边坐下,顺手拿过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台。李薇则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肩膀,感受着这份短暂而虚幻的温存。
夜渐渐深了。电视屏幕的光明明灭灭地映照在两人的脸上。不知过了多久,李薇抵不住困意,在杨帆的怀里沉沉睡去。她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是熟悉的校园操场,阳光灿烂。杨帆穿着一身洁白的衬衫,手捧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单膝跪在她面前。周围是同学们羡慕的目光和起哄声。杨帆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举起一枚闪亮的钻戒,深情地问:“薇薇,嫁给我吧?” 李薇捂着嘴,激动得热泪盈眶,拼命地点头,大声喊着:“我愿意!我愿意!”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窝在杨帆的怀里,他的手臂有力地环绕着她。昨晚的梦境依然清晰,让她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红晕和甜蜜的微笑。
几乎是同时,杨帆也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看到怀里的李薇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嗯。”李薇羞涩地点点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杨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阵噼啪的轻响。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对李薇说道:“时间不早了,薇薇,你先穿好衣服回家吧。”
李薇愣了一下,心里那点刚升腾起来的甜蜜迅速冷却下去。她看着杨帆已经开始穿衣服,忍不住问道:“那你呢?你不回去吗?”
杨帆一边扣着衬衫扣子,一边理所当然地说:“哦,我得去买份早点,给昨天那个……嗯,就是隔壁那个女大学生送过去。她昨天累坏了,估计现在还没醒呢。”
李薇的心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猛地压住,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他要去给那个女生买早餐?那个他口中“只是玩玩”的女生?那自己算什么?
一股强烈的嫉妒和委屈涌上心头,可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质问,更没有资格阻止。在这段关系里,她从一开始就处于被动和卑微的位置。
她只能默默地低下头,小声“哦”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开始穿衣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杨帆看着李薇那副泫然欲泣、低头默默穿衣的样子,心里哪能不明白?这丫头,吃醋了呗。
他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放得又低又柔:“怎么了?不高兴了?”
李薇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吸了吸鼻子,动作更快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傻丫头,”杨帆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手指轻轻擦过她微红的眼角,“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就是玩玩而已,露水情缘,懂不懂?跟她能有什么真感情。”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语气也一如既往地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李薇抬起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似乎也充满了真诚。可她心里清楚,这份真诚是多么廉价。
“那你还……还对她那么好,一大早去给她送早餐……”李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委屈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她讨厌自己的不争气,明明知道杨帆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忍不住会心痛,会嫉妒。
“哎呀,这不是做戏要做全套嘛。”杨帆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轻松,“人家毕竟是个大学生,还是别人的女朋友,昨天晚上又被我折腾得那么狠,总得表示一下,不然以后怎么见面?再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对不对?”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一切都是为了人情世故,而不是他自己的私欲。
李薇咬着下唇,没吭声。她知道杨帆说的“折腾得那么狠”是什么意思,一想到杨帆在另一个女人身上驰骋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行了行了,别噘着嘴了,都能挂油瓶了。”杨帆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让她不由得一阵战栗,“你放心,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她哪能比得上?嗯?”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李薇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真的?”李薇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带着一丝希冀。
“当然是真的。”杨帆毫不犹豫地回答,脸上是笃定的神色,仿佛在宣誓一般,“等我这两天忙完了,找个时间,我好好补偿你,嗯?保证让你满意。”
他特意加重了“补偿”两个字的读音,眼神里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
李薇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心跳也漏了一拍。她知道杨帆所谓的“补偿”意味着什么,那总是能让她暂时忘记一切烦恼和委屈的极致欢愉。尽管心里依然有疙瘩,但身体深处的渴望和对杨帆的依恋,让她无法真正硬起心肠。
“哼,谁要你补偿……”她嘴上还在逞强,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身体也放松地靠在了杨帆怀里。
“好好好,你不要,我要,行了吧?”杨帆笑着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快点回家吧,路上小心点。记得,别跟你妈说漏嘴了。”
“知道了……”李薇小声应着,最后贪恋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这才依依不舍地拿起自己的东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 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