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死一名天机高
的
机关没有？见过能毁天灭地的至宝群阵没有？」
「咝~」齐开阳倒抽一
凉气，眨着眼说不出话来。
「可是你说联手？掏光家底？东天池之外，就以我北天池实力最强。老二要
挑战老大，除非赢了能做老大。否则，就算打翻了老大，自己元气大损成了老五
老六，你猜哪个老二肯做这种傻事？」
「我明白了。」
「那天在洛城，我真的力有不逮。」洛芸茵甚是懊恼，香腮一鼓一鼓，又甚
是不服，道：「你今后一定要小心些。东天池从来吃不得半点亏，此事不会善罢
甘休。你家有圣尊压阵，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护得住你的！」
「谁来怪你了？你身在剑湖宗，又不像我是个山村野，可以肆意妄为。洛
姑娘，多谢提点啦，我心中有数。」
谈至巳时近半，齐开阳离去。洛芸茵看他依然昂着首，挺着胸，似乎并未被
自己的言语吓住，更未因自己惹下的祸端而如丧家之犬般凄惶。似乎任何事
都
吓不住他，任何事都会坦然面对，不由暗暗佩服。
齐开阳亦觉洛芸茵全没那些尊贵子弟的娇骄之气。回想两初见时虽是冲突，
可洛芸茵心地善良在当时就可见一斑，处处留手，更不仗势欺。比起那些自觉
高高在上，随手就想像只蚂蚁一样捏死自己的宗门子弟，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这几
两相处下来，齐开阳心中对她好感更增。又想起少
的娘亲洛湘瑶，
几回听她说起娘亲的教诲，为正直，身具大义。能教出这样的好儿，果然得
这样的娘亲才是。可为何从洛芸茵的嘴里，从未听过他的父亲？能配得上洛湘瑶
的物，想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三游街之后过了一大朝会，卓亦常受封五品水部员外郎。虽是文武双状
元，朝中官职不多空缺，五品官员已是
素凝能拿出的最大职位。大宋国近年来
多水患，沿河百姓多受其苦。卓亦常殿试时曾献治理水患国策，颇得认可，水部
员外郎之职相得益彰。且以素凝的意思，初
朝堂若太过显耀，多半招非议。
先以此职做出功绩，其后徐徐升迁重用，根基更加牢固。
素凝为政之能，齐开阳一贯钦佩，更无异议。
次卓亦常便奉诏与诸重臣宫见凤驾，齐开阳旁听，这才知晓大宋国水患
已到了严重的程度。
沿河两岸百姓流离失所，漕运堵塞导致只能漂泊小船。齐开阳想起自家初
朝第一天，就有大臣奏报水患。多月过去，又逢雨季，料想以大宋国的残
不堪，
若天降豪雨，多半大水又要冲河堤，延绵两岸。
卓亦常官职不大，责任却是重大。一朝就得重用，齐开阳暗思素凝心思
缜密，安排妥当巧妙。与重臣们商议之间，素凝今十分威严，话语里警示意
味极重。治水责任重大，当下的大宋朝堂，做得多错得多，重臣们皆有躲闪之意。
素凝顺水推舟，不知不觉就将重任与治水之权
到卓亦常手上。
卓亦常文风骨，浩然正气，为百姓谋福祉，当即义不容辞地受了。
齐开阳毫不担心卓亦常胸中锦绣，见义弟将展骥足，大为欢喜。
素凝用巧思安排义弟前程，这番安排必定花费了不少心血，才能不着痕迹，
不落非议地让卓亦常一朝即得重权重用，齐开阳心中感激。看皇后娘娘凤仪翩
翩地端坐，井井有条地分布政事，更加满心
慕心痒难搔，暗思今夜要怎生狠狠
地奖励她一回。
一番商议直到过了午，饥肠辘辘，这才散去。
齐开阳领着卓亦常游览后宫。两兄弟并肩而行，卓亦常感叹道：「二哥，我
真有些佩服皇后娘娘了。二哥没有看错。」
「还早着呢，你且再慢慢看。」齐开阳压低了声音道：「要我说，皇帝的位
子让娘娘来坐，大宋国何至于此？」
卓亦常张了张嘴，默默无言。牝
司晨，这是哪来的道理？可是亲眼所见所
感，这话实在没有错。以礼法念，大逆不道。以大宋国百姓为念，未尝不可。卓
亦常饱读诗书，一时陷在局中，不知如何是好。
「小弟留心观察了下柯太师，这有问题。」
「我就说吧。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三弟，你要欲辅佐皇后娘娘扶大厦之将
倾，此獠不除，国无宁！」
「不单如此。我今暗中观陛下气色，陛下亦有暗忧。」
「你的猜想是……」
「小弟猜想，柯太师在引诱陛下修习邪法！」
石天惊的一句，惊得齐开阳瞪大了眼。皇帝毕竟还是君，有皇气望护
体，柯太师居然敢大逆不道向皇帝下手？
「陛下有皇气护体，常难侵。但若他自愿局，护体之气又有何用？」卓
亦常苦笑了一下，道：「小弟今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词，循循善诱。常言名师
授徒，循循善诱。可这个诱字大半不是好词，柯太师诱惑陛下修习邪法以图长寿。
陛下了局，一旦尝到些甜
，谁能拉的回来？」
「你的意思，让我私下和娘娘说？」
「正是！为今之计，唯有娘娘能暂缓朝局糜烂。暂缓陛下堕
渊，或有一
线转机。」
「我回去了就说……就禀报娘娘。」
两兄弟在皇城门分别，齐开阳快步返回延宁宫，将卓亦常所查说了一遍。
「看来我所料不差。」素凝叹了气，道：「浩然正气识最明，三弟的
话要听。」
「你跟皇帝达成什么易？现下可以说给我听了么？」形势变得有些严峻，
迫在眉睫。齐开阳迫切想知道更多细节，以备后用。
「我每三月会给他一枚洗髓丹，助他延寿十年，换朝中权力，以及不许碰
我。」素凝道：「可他越发不满足，你朝之前就连连向我讨要丹丸。仙家丹
丸，他是凡之躯，又无修行的根骨，多服有害无益。」
洗髓丹？齐开阳一皱眉。这种丹丸炼制并不易，对修行都有伐毛洗髓，
提升修为的功用。素凝身为无欲仙宫弟子，这种丹丸配给亦不会太多，一月至
多一粒。为何能匀出来给皇帝？其中定有什么缘故，素凝既还不肯说，齐开阳
并不刨根问底。至于皇帝不能碰皇后，齐开阳同样不能，这里还有古怪。
「我始终不允。但目前大宋国状况糟糕，我为了掌权，那去御书房，许他
两月一粒。呵。」素凝冷笑一声，道：「他自觉服丹之后身轻体健，其实这样
服法，增寿反而更短。我能怎么办？再让他胡闹下去，大宋国不出十年必亡。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