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澹台长老。”
才一杯茶不到的功夫就见那依旧是一身锦衣的金鸿快步走来,站定后十分规矩地向他们见礼。
不过,澹台潇潇很敏锐地察觉到这名主动为自己俯身添茶的青年可没表面看上去那么乖巧,眼神虽是不偏不倚,但映在茶汤中窜动的幽火恰如他潜藏在心底那漆黑如墨的欲望。
“你可知那名弟子是澹台长老的晚辈?明便备上厚礼去登门赔罪!”
“孙儿实在不知啊,若是早知晓沈师弟还有这层关系,万万不敢做出此等腌臜之事。”
看着眼前爷孙在自己面前做戏的样子,澹台潇潇苦笑不已,她倒也没想着让金鸿真去找沈安赔罪,她所求的这第二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纵然平里定力极好,她也不想再看他们这拙劣的表演了:“咳咳,师兄切勿再提什么让赔罪之事,倒是潇潇还有第二件事相求于师兄。”
“是想替那弟子要些风雷果?”金云烈试探着问道。
“正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金云烈心中有了几分计较,表面上还是做出了十分为难的样子。
“看来这名弟子与澹台师妹因果颇重,不过……师妹也知道,这风雷果培育起来无比困难,且无法长期留存。故此,愚兄手里也只余两颗,本是要出给凶雷山为我孙儿换取修炼资源。”
“离‘森海罗天界’开启还有几年,师兄何必苦等,不妨开出条件来。”
“这……,愚兄倒是怕澹台师妹给不出来,也不知该如何开。”金云烈犹豫道。
见金云烈自以为认定了她与沈安之间因果颇后,明明已是难掩心中喜色却仍在故作姿态,澹台潇潇在心中冷笑道:“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黑心老狐狸。”
随即也不在与金云烈扯皮,当下挑明了此事:“莫非是师兄想让我与你这孙儿双修不成?且不说差着辈分,还真当我澹台潇潇是青楼楚馆里那些收了几两碎银子,就能尽可夫的婊子不成?”
她的语气骤然转冷,霎时间,数条水龙从寒潭中盘旋而出将凉亭紧紧围住,鳞爪间挟着刺骨寒意。
“澹台师妹,冷静!”
金云烈急忙启动府内阵法护住自己身后的金鸿,生怕他抵不住澹台潇潇那强横的威压。
他确有此意,本想着徐徐图之,却不料被澹台潇潇直接点此事,席间融洽的氛围再也不复存在。
虽然借助阵法之能,他完全可以强行镇压澹台潇潇,可双方身份同为长老,自己对其当真是无可奈何。
况且此事若是在门内传开了去,他金云烈一张老脸还往哪里放。
“玄祖,澹台长老,不如听晚辈一言。”金鸿压下体内翻腾不止的气血,坦然开道。
金云烈此番为他所谋并未提前告知于他,方才澹台潇潇突然出手的确将他镇在原地,渡劫期的威压落在他身上几乎要将他当场碾碎。
作为花丛老手,他自然垂涎于这位长老的仙姿玉貌,势必要紧紧捉住这百年难遇的机会。
“哦?”
澹台潇潇暗金色的眼眸中泛起杀意,电光火石间,竟凭空将金鸿摄到自己旁边,连纵阵法的金云烈都阻挡不及。
“澹台师妹,切勿伤他!”金云烈急忙喊道。
看似自己命悬一线,金鸿却知晓若是澹台潇潇想杀他怕是早就杀了,看来是留给了自己说话的机会:“晚辈知晓澹台长老急需风雷果,但也无法让步到此,长老何不与玄祖赌斗一场?”
“对,对,澹台师妹不如与愚兄赌斗一场,无论输赢,风雷果自当双手奉上。”
见澹台潇潇当真在思考赌斗之事,金鸿急忙火上浇油道:“澹台长老的修为可比玄祖高了整整一个大境界,更何况长老一手水法高莫测,正克制玄祖的‘焚天万毒体’,难道这也不敢赌吗?”
“你这小辈不必激我,让我赌这一场倒也可以。01bz*.c*c不过嘛……”
澹台潇潇将金鸿送回了金云烈身后,一念散去水龙,此间又恢复了先前的一片宁静。
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无论输赢,金师兄都要将所留的七颗风雷果尽皆赠与我。”
金云烈拍案而起,厉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澹台潇潇轻抿了一茶:“不礼貌,诈一下金师兄罢了。唉~,谁曾想,金师兄还真是把我当成了三岁孩童来戏耍,真是令
心痛啊。”
言罢,她还捂住心,作出一副伤心不已的样子。
金云烈回看了眼自己的玄孙,叹了
气,多番谋划只为了这最有天赋的家族后辈能在自己死后成为族内的擎天之柱。
七颗风雷果的价值,想想都心痛。
如此说来,这一场赌斗他必须要赢!
若是输了,他怕是要气的折损几年寿元。
万毒门修士之间的赌斗自然是斗毒,规则也简单,一方下毒,另一方解毒罢了,在一炷香的功夫内决出胜负。
澹台潇潇伸手相邀道:“请金师兄下毒。”
“好!”金云烈沉声道。
万毒门内不少都知晓澹台潇潇不善用毒一事,但金云烈知道自己与对方相比境界太低,也怕
沟里翻船。
既然对方主动提出接招,那正合了他的意。
金云烈枯瘦的指节在腰间一抹,一个冰玉凝成的葫芦便现于掌中。
只见他周身气息陡然涨,原本褶皱层叠的皮肤下竟传出火山复苏之声,赫然是催动了赖以成名的‘焚天万毒体’,伸出的那截苍老手臂寸寸膨胀,道道青筋凸起化作赤红火脉,恰似地脉中流动的岩浆,就连周遭的空间都被这恐怖的高温灼烧到扭曲起来。
道道炽热灵气被金云烈灌玉葫当中,片刻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散去了‘焚天万毒体’:“澹台师妹,你只需将这葫芦中的‘冰玉酒’尽数饮下,再化解愚兄藏于其中的火毒就算你赢了。”
澹台潇潇自是好酒之,金云烈拿出‘冰玉酒’时她的眼中就已然闪烁起光芒。
鼻尖微动间,‘冰玉酒’散发出的凛冽醇香早将她勾得喉间微痒,食指大动。
待葫芦被抛来时她急忙拿在手中,生怕耽误了一分一秒,也不思量对策,只顾仰首痛饮。
浅看与寻常山泉水别无二致的酒浆时冰凉爽
,喝进去后更是回味悠长,甘甜不腻。
待澹台潇潇将葫内美酒饮尽时更是不由自主地伸出香舌舔了舔朱唇,似是对这‘冰玉酒’意犹未尽。
“不愧是价抵千枚仙玉的‘冰玉酒’,但金师兄你的‘火焚毒’嘛,就差了些……咦?”
本在侃侃而谈的澹台潇潇倏然间神色剧变,瞳孔中隐约有红光一闪而逝。
不敢耽误,她已是盘膝而坐,十根青葱玉指飞快结印如蝶影纷飞,调动起自身全部灵力意图强行将从体内各处经脉处燃起的欲火扑灭。
水火自是不容,迥然不同的力量蓦然碰撞宛如狭路相逢的武者厮杀,奈何实力相仿,谁也无法占据绝对的上风,一招一式间总是互有胜负。
约定好的一炷香已经过了大半,到了这等关键之时,已经送出去七枚风雷果的金云烈自是万分紧张。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沦为‘演武场’的澹台潇潇,就连手中的茶盏早已空了都没有发觉。
“唉,想不到这妖如此厉害。”金云烈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