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我......念完了......”
“可以了......念......完了......”
.......
知知抖得好厉害,是不满意吗。纸页沿着脊线下滑,停在被迫塌陷的腰际,还是说......程聿骁用钢笔尾端挑起女孩下巴,知知想从定义‘合理’这个词开始教学?
男人没有追究她擅自“念完”的举动。
“不......没有......”
“那知知喜欢这些补充条款吗,嗯?”
“...喜欢......”
“嗯......可以了......手......出去.......呃啊——”
——按在穴内的手指猛的一插,郁知瞳孔骤缩。
——水液在一瞬间喷涌而出,女孩弓起腰。
郁知颤抖着在程聿骁怀里到达了高潮。
......
程聿骁湿润的手指贴上她的大腿内侧。
郁知艰难喘息,双目失神`l`t`xs`fb.c`o`m地去看纸上空白的签字栏,耳边是身后男人腔调里隐含的低哄:“乖,最后一步。”
“签完知知就可以休息了。”
“...好。”
......
墨水在白色纸张上晕开,郁知抖着笔尖一点一点签下自己的名字。
......
收笔时,程聿骁舔去她踝骨溅到的墨点:真漂亮。吻顺着小腿攀升,郁知腰上感知到热意。
——火漆印按在她腰窝,熔化的红蜡烫出女孩唇齿间的轻喘:法律效力从融化这枚火漆开始。
程聿骁指尖绕着蜡印打转,知知,你不会想要试试毁约的温度,对吗。”
郁知呜咽着点头。
......
“这是最古老的契约方式。他摩挲着郁知指腹冷却的蜡印,中世纪的女巫用血和蜂蜡与魔鬼立约。
银光刺破指尖。
指尖重又刺破蜡膜,程聿骁在她耳后低喃:“但我的知知比她们幸运......”鲜血从伤口渗出,在白纸上晕开成玫瑰,至少魔鬼不会在雪夜给你煮热可可。
郁知唇间仍残留一点苦味墨渍,被他舌尖细细品尝。
.......
程聿骁亲手握着郁知的手在协议资料上按下指印。
指腹覆上纸张,他感受到她的微颤。
印泥的颜色落在纸上,一点点晕开,像是雪夜里烧透的红烛,印刻下女孩无法逃脱的命运。
“契约成立了,知知。”
他低头,唇含着她的眼泪低笑,腕表指针停在凌晨叁点。
城市在暴雪中沉睡,窗外风雪不止。
映在落地窗前的中央公园景色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路灯光晕柔和,枯树影子在雪地上拉得极长。
笑什么笑。
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个补充协议,装个什么劲。
郁知哆嗦着用手背抹泪,想。
“知知……别再哭,”程聿骁嗓音低缓,看女孩伏在自己身下低泣,“协议都落定了,你跑不掉。”
郁知缩在他怀里,喉头还涩:“…我......我知道。”
“知知。”他喊她,语气犹如恋人般亲昵。
“嗯?”郁知还是抹着泪,蜷起小腿,不自觉贴近他的怀抱。
她感觉冬夜寒气渗透窗缝,直逼自己身躯。
然而,程聿骁怀抱灼热,令她颤粟不已。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指尖掠过她的发尾,垂眸凝视她仍然泛着泪光的脸。
他再度握着郁知的手,控制着,让女孩拿起资料,放在二人面前。
距离只有一指之近。
——郁知瞳孔映出签字栏那抹还未干透的红,与男人含笑的双眸。
程聿骁舔去郁知指尖残红。
现在,法律和上帝共同见证你属于我。
“知知。”
第二十二章俗套的重逢
在接到郁瓒电话前,郁知的心情不算平静,但也算不上烦躁。
结束期末周最后一场考试,离开教室时,她抱着笔记本和几页发黄的阅读材料,走过灰白石砌的走廊。
廊内有同学叁五成群讨论考题,或是相互问起paper参考文献,氛围并不平和,因临近放假反倒更显仓促。
郁知一言未发,从人群边绕过去,踩着地面残雪,沿着通向lowlibrary的主道前行。
裹紧大衣,郁知在cu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近一个小时。
手机提示音不断响起,郁知懒得去看。
她知道,是程聿骁发给她的。
但她此时不想去看。
没心情。
自从一个月前和程聿骁签订那什么所谓的“补充协议”以来,郁知几乎是被关在了那大得似乎说话都有回音的平层里,
用“关”这词,很贴切。
关着洗漱,关着吃饭,关着学习,还有......关着她,天天肏她。
不分白天黑夜。
肏得她屁股都痛。
程聿骁什么都答应她,从吃穿住,到所有试探的“小脾气怄气”。
没什么不给她的。
除过“行”,除过她提出要出门之外。
程聿骁不会松口。
......
直到期末考试这几天,程聿骁才算放了她点自由。
她才不想回他消息。
郁知宁愿在学校发呆到晚上跟他约定好的“宵禁”前再离开。
好歹能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
有点冷。
蜷在袖口下的手指放进了大衣兜里。
郁知掌心压到了一板新买的避孕药,随她手指小幅蜷动而轻微磨蹭。
那是昨天她偷偷买的。
颤动的指尖残留着两小时前奋笔的酸胀感。
郁知心情更不好了。
......
就在她揉按鼻梁打算平复下情绪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郁知微蹙着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垂眸,看见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郁知的心瞬间绷紧。
——屏幕显示“郁瓒”两字。
——那是她叁个月没有主动联系过的弟弟。
——那令人厌恶的,可憎的弟弟。
一瞬间,女孩呼吸卡在嗓子眼,连同周遭空旷校园的残阳,也仿佛被阴影攫住。
郁知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颤着手按了接听,声线中是一丝不耐烦和莫名的恐慌,“喂。”
“姐。”对面声音冷得融不进半点情绪。
听见熟悉的少年嗓音,郁知浑身一颤。
对方只说了一个字,她已经能感到耳膜被某种冷意侵袭。
握住手机的手立刻绷得死紧。
明明才叁个月不联系,这声音还是拥有着能让她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