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是自寻烦恼,大可不必。
陈静闹了个脸红,清清嗓子,看着前方问:“是他吗?”
不远处站着个黑衫男人,他靠在车边抽烟,体型修长,直起身时,身高和陈江驰不相上下。
陈家男人似乎都有双漂亮眼睛。崔邺的睫毛密而长,浅灰色瞳孔在灯光下像是蒙尘宝石,他的混血感很重,相比之下,陈江驰身上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耳朵一痛,陈静回过神`l`t`xs`fb.c`o`m,陈江驰搂着她的腰问:“很好看么?”
陈静:“嗯”
良心评价,是相当不错的相貌,同陈江驰的锋利不同,男人气质温润柔和,看着很容易相处。她想起照片上的陈奶奶,想来也是个温柔的人。
还真敢答,陈江驰气的牙痒,不服:“比我还好看?”
崔邺递上眼神`l`t`xs`fb.c`o`m。陈静收回视线,挽住陈江驰手臂安慰他:“没有,你最好看”
陈江驰不太满意,故意为难:“可是为什么,从见面到现在,你一眼都没分给我,是看腻了?”
放在以前,陈静大约会束手无措,而今已经学会顺毛摸。她说:“因为他和你很像,我是因为你才看他”
崔邺先是无意做了别人情敌,又被迫见证他们调情,当即无奈又好笑。还记得就在几个月前,某人曾说自己不会爱人,更别提会爱自己妹妹,现在看来,只有他当了真。
崔邺笑着打断话题:“你们别趁着我形单影只,就欺负我,我今天可是来帮忙的”
他递上资料和
u盘,道备份存在他那儿,事关当年陈家小儿子车祸,要不要告诉二老,还得陈江驰拿主意。
陈江驰不语,陈静双手接过,郑重道了声谢谢。
“一起吃个饭吧?”陈静提议。
“不了”崔邺侧目看向车窗,眼睛融入黑暗,变深的瞳孔里透出绝对的专注。
顺着目光看去,陈静才发现后座居然躺着个女孩儿。黑西装盖住她大半身体,脸庞藏在黑发下,瞧不出模样,但气质是种看似无形,实则有形的感官产物,陈静看得出来,女孩儿被养的很精细。
“这就回去了?”陈江驰问。
“嗯,明天她还有课”崔邺转而对陈静道:“她叫鹿渺,是我的外甥女,今天玩的太累,改天再介绍你们认识。”
陈静笑道:“没关系,正好我也没有准备礼物,下次吧。”
彼时陈静也没想到,这个下次要等到五年后。
(二十四)暗潮
今夜他们没有回家,绕着半座城市兜风近深夜,最终住进了湖边的酒店。
顶层套房很干净,满墙落地窗将整城夜景尽收眼底,好风景没人欣赏,叁个小时的演唱会,玩下来实在太累。
陈静去给浴缸放水,想要泡个热水澡好好睡觉,奈何陈江驰叫完餐跟进去,把她捞起来,压在玻璃门上亲。
他仍对她看崔邺过久耿耿于怀,捏住她下巴,舌头伸进嘴里,粗暴地吸吮啃咬,惹得她发出嘤咛,又强硬地把呻吟堵进嘴里。
“别——”陈静的话未讲完,白衬衫被扯开,纽扣不知崩到哪里,也许明天保洁会在角落找到它们。
和陈江驰上床真的很费衣服,陈静无奈地仰起头,方便他亲吻。
柔白色的丝布下包裹着柔软的胸脯,陈江驰吻着乳沟,手指从下方探进,揉捏小巧的乳尖,绣着木槿花的抹胸被顶出凸起,奶尖正好融入艳红花心。
陈静喘息着抚摸他后颈:“崔邺是你…嗯…堂弟?”
陈江驰抬起头,舔着下唇反问:“怎么猜到的?”
陈静佯装思考:“不难,如今陈家你还愿意接触的亲人,也只剩他”
“难怪看那么久”陈江驰旋身,把她抱到洗手台上,手指挑开她腰带,半真半假道:“我还以为你喜欢他那种类型”
类型?
在陈静眼里,世上只有两类人,男人和女人。区别在于人品的好坏,可能还有相貌因素的存在,但那些和她都没有关系。
她和陈江驰之间的牵绊,是从陈家走廊下伸出的手开始,和任何外在条件都没有关系。
陈静倾身吻在他耳边,吻住冰冷耳钉,温柔说道:“世上没有第二个陈江驰,只有你,我只喜欢你”
“我带了避孕套”陈江驰说。
陈静:“?”
所以?
“一整盒”陈江驰拉下她半身裙,裙摆在他手中,被揉成褶皱。
“今晚用光它”他说。
那就不用睡了,陈静提醒他:“我记得,你是带我出来放松的。”
“做爱也是一种放松方式,陈总,不能带着异样眼光看待性爱,和我上床不快乐吗?”陈江驰咬住抹胸下摆,扯下的瞬间,两团乳肉跳出来,被他含进嘴里。
快乐是快乐,但是很累。
陈静撑住身后洗手台,脚尖堪堪点住地面,有时太高也不好,半踩空的怪异感让她很想抓住什么。
陈江驰揉着腰把她压进怀里,唇舌从乳尖舔吮到小腹,透明津液连成线,直至阴户。
舌尖隔着内裤舔舐阴蒂,陈静感觉到热,不止是花穴,眼睛也被热气蒸腾出水雾,她半阖着湿润的眼睛,咬住手背,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别…我还没洗澡”她推拒着,本就坐的不稳,堪堪抓住台边才没往下掉,结果哐哐哐地砸门声把她吓得滑了手。
陈江驰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手慌忙挤进脑后,才避免她撞到脑袋。
陈静吓到清醒,赶忙回头:“你的手…”
“我没事”他看向房门,下颚紧绷,难得冷脸,是真的动了气。
陈静忽然想起件被忽略掉的事情:“你还记得…方青道说要跟我们一起吃夜宵吗?”
难怪总觉得忘记什么事。陈江驰深呼吸一口气,把她抱起来,检查没受伤后,系着纽扣去开门。
本打算在餐送上来之前做一次,结果比夜宵更早到来的是全副武装的方青道,陈江驰浑身欲火散的干净,手痛的只想揍人。
但是打开门,对上的一双通红眼睛,又让他顿感无奈。
“你是不是永远学不会什么叫做礼貌。”陈江驰憋着火,有心想要教训他,结果方青道直接挤开他冲进了房间。
根本不吃这一套。
因他的到来,又加了餐,夜宵摆满整张茶几,比晚餐还丰盛。
陈静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青着脸的陈江驰,而方青道正哼着歌开酒,完全不知道自己打扰到什么,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很乐观。
叁人把茶几当餐桌,也不拘束,在地毯上席地而坐。
酒过叁巡,方青道醉眼朦胧地看着陈静,眼神`l`t`xs`fb.c`o`m怀念,似透过她在看旁人:“陈静,你跟她好像,都好冷淡”
陈江驰啧了一声:“方青道”
方青道熟练地抱住脑袋,不满的抱怨:“我们就差一岁而已,叫名字又不代表我不尊重她,哥,别做蛮不讲理的男人,不讨喜!”
事实证明,和醉鬼永远讲不通道理,甚至会被倒打一耙。
陈江驰到底没忍住踹了他一脚,方青道顺势倒下,躺在地毯上耍酒疯。
陈静笑着靠上陈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