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起初慢得不可思议,与其说是冲撞,倒不如说是带着一子劲儿的研
磨。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这根粗硬的物事是如何在那湿漉漉、热乎乎的蜜道
之中,将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壁一寸寸碾开、撑平;又是如何在将退未退之际,
被那些不甘的层叠芽给地追着、咬着,极尽痴缠地挽留。
苏菀脑中早已混沌一片,再辨不清今夕何夕。她将脸蛋埋进他汗湿的颈
窝,贝齿无意识地啃咬着他肩那块结实的肌
,落下一串细碎的绯色齿痕。
她的身躯像一块被春雨彻底浇透、汁水淋漓的沃土,正被一柄不知疲倦的犁
铧反复挞伐,向着最处开垦。体内那处最湿软的
蕊,正被他那饱胀硕大
的首一次又一次地顶弄。
一波波自小腹炸开,摧垮了她所有残存的羞耻。
「……嗯……啊……阿幸……」
她的声音被撞击得支离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鼻音,却没有苦楚,只余下
被弄到极致的婉转求饶。
「菀姐……」
余幸粗喘着,他身下的动作愈发失了准,只剩下又快又重的狠顶。每一次
抽离,都带出靡至极的水声,将亮晶晶的蜜
拉成一道暧昧的银丝;而每一次
尽根抵,又换来她一阵剧烈的颤栗,仿佛随时都要被这凶狠的疼
撞得散架。
感受着她的温软与迎合,一饱含占有欲的热流油然而生,缓缓充盈他的胸
臆。
这是他的菀姐。
是当年在腐臭的烂泥里,会分他半块救命糕点的姐姐。
也是此刻在他身下被没了魂儿,婉转承欢的
。
更是他荒芜的命中,唯一窥见的天光。
「菀姐……舒服吗?」
他刻意压低了身子,吐息如岩浆一般浇灌在她的耳廓之上。
苏菀的神志早被一胜过一
的灭顶快感拍得涣散,哪里还说得出半句整话,
只剩下断不成声的甜腻呻吟。她秋水明眸早就失了焦,一双酥软的藕臂却本
能地收得更紧,死死箍住身前的少年。与此同时,那两条一直盘在他悍腰身上
的玉腿骤然一绞!
匀润纤细的小腿甚至都因用力而绷出一道道凌厉又柔韧的筋络,琼洁无
瑕的脚踝在他身后叠,压得笔直的足弓就这样抵
了他的后腰。
这一绞,登时将余幸脑中的清明也绞得碎。他一把攥住她不住轻颤的小腿,
然后蛮横地将那条玉腿扛上了自己的肩。
姿势骤变,一下子将她那片最娇、最隐秘的蜜
毫无保留地呈了上来。
方才还若隐若现的绝美花谷,此刻淋漓尽致地袒露在他眼前。
「啪!啪!啪!啪!」
那不再是单纯的皮相击,而是肌骨与肌骨的对撼,是汗津津的蜜唇被撞开
又合拢时发出的水声,清脆而又糜烂。
那张老旧的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悲鸣,仿佛随时都要在这狂风雨
般的撞击下散成一地碎木。
满室之内便只剩下这两种声音,此起彼伏,织成一曲原始的歌谣。
苏菀却已听不见这歌谣,她的天地早就成了一片混沌。
三魂七魄仿佛都被剥离了出去,唯独留下这具最诚实的身去承接那根硬邦
邦、热乎乎的宝具。那根不知疲倦的器像是算准了似的,每一次都不偏不倚地
捣在她那块不经事的团上。
滋味无从言说,好似一道天雷沿着尾椎骨顺势劈,万千星火挟着电光「轰」
地窜上天灵盖。小腹底下更是一阵阵发紧,几欲当场失禁,泄出一注。
当那根阳物抽出去,要命的空虚又得她不管不顾地向上疯顶那截纤
腰,去追,去迎,去乞求下一次更重的撞击,好让她彻底沉沦。
「阿幸……阿幸……不、不行了……」
她的指甲早已陷进余幸的后背。那哭喊出来的声音也碎得不成个调儿,宛
若云鹤濒死前的哀鸣:
「……啊……啊哈……要、要死了……要去了……」
「菀姐……好姐姐……再忍忍……一起……」
余幸的喉也跟着哼出声来。下身那一直紧紧咬着他的花径此刻正
发出
阵阵痉挛。一道道褶
芽仿佛化作了湿漉漉的小
,蚀骨的力道一下紧似一下,
拼了命地将他往里吸。
那一记环裹终是成了摧城拔寨的惊天鼓号。
他后背的筋鼓起树根,用尽力气对准那处早已被汁
糊得泥泞的花房蓬门,
狠狠地凿了进去!
「呃啊啊——!」
苏菀迸出一声嘤啼,整具玉体剧烈地弹动起来。下一刻,一热的
花津再也关拦不住,从那紧闭的蜜缝中淋溅而出,将两紧密相贴的腿根浇了个
透湿。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余幸的身躯也随之一震,蓄势已久的浓稠浆再无保留,
悉数代在了她的胞宫
处。
空气里,尽是汗水与混合在一处的腥甜气味。
一切归于平静。
也就在这时,那盏窥看了一整夜的油灯中,灯芯挣扎着一亮,接着发出一声
轻微的噗响,熄灭了。
满室的昏黄靡,瞬间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
唯有一线月光从窗格的缝隙里泄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了一片淡淡的银霜。
目不能视,耳鼻与触感反倒变得格外灵敏。
他们能更清晰地听见彼此胸腔之中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到胸脯贴着胸
脯的起伏,以及那颈而卧时,拂在耳畔的温热呼吸。
余幸依旧赖在她体内。刚刚还逞尽凶威的孽物此时已褪去一身狰狞,温
驯异常,却仍然贪恋着她体内的温软紧致,像个寻着了归巢的孩子。他将脸
埋在她汗津津的颈窝里,发出一声低唤:
「菀姐……」
「在呢。」
「姐姐……」
「嗯……」
苏菀一声声地应着,同时玉臂轻抬,一下又一下拍抚着他汗意未消的阔背。
她睁着眼,静静望着顶那方被月色映出斑驳
廓的屋顶。
浑身骨殖仿佛被尽数拆散,又胡
拼凑回去,酸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她
细细品味着那w高kzw.m_e迭起后残留在体内的丝丝余韵,温软而绵长。腿心里犹自一片
春泛滥后的黏湿狼藉,那是他留下的印记,也是她
难自禁时泌出的琼浆花蜜。
只是这一次,这欢好过后的空乏并未让她觉着半分虚无,反倒有一种前所未
有的踏实之感,暖洋洋地从丹田处弥漫开来,仿佛一颗漂泊已久的心终于落了
地,生了根。
她不再是那个被无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