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道熟悉的幽香。我们就这样紧紧相拥,在这权力与屈辱交织的世界里,偷来一瞬脆弱却真实的安宁。
我闭上眼,听着她平稳的心跳,渐渐沉入梦乡。
梦里,我们依旧坐在旧屋檐下,看着天边那抹橘红的夕阳。
一切都还未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6.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昊明几乎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他将自己的全部精力,压缩、分割、燃烧到极致——每天与筱葵共度八小时,其中六小时用于调教爱人,而剩下的两个小时,他无比珍惜地陪她看日落、逛街、吃饭,或只是静静依偎。
而在剩余的所有清醒时分中,他如同一头压抑欲望的猛兽,持续不断地扩张着昊家与自己在华东的势力。几乎是以逼迫般的强度推进每一个计划、每一次合作、每一场布局,不容自己有半分松懈。
回到现在,清晨,太阳光仅仅薄薄地洒进来。习惯了这样生物钟的我,就自然醒来,轻手轻脚地离开筱葵,开始前往那间为我准备的书房处理手头的事务。
事实上,在开始调教筱葵之前,也就是我回到那个得知调教日期的午后,我就以「圣子」与昊家长男的双重身份,开始接管起结社与家族在华东的势力。至今,已过去整整半年。
我以那双染上鲁斯伽赐福的紫色眼瞳——那对在信徒眼中象征鲁斯伽深厚赐福的眼睛,连同「圣子」的身份,稳稳笼络住了结社内部一批最为虔诚的中高层势力。
与那些为性与权力所驱的后进野心家不同,他们多数出身于古老而隐秘的结社世家——那些血统悠远、纹章斑驳的家族,其历史甚至可追溯至那位千年前在欧洲降世的圣子的时代。尽管他们早已淡出现代全球资本主义的明面舞台,却仍以金融寡头、军工企业、文化基金会与独角兽初创的隐秘身份,悄然掌控着财富与意识形态的流向。
他们是历史深海中的黑色礁岩,不言语、不浮现,却决定着时代的暗流走向。换言之,正是这些早已从时代浪潮中抽身而出的家族,甘愿以「献祭者」之姿,向我这个尚未「亲政」的少年圣子奉上金钱、权力与人脉,才为我铸起金字塔底部最牢固的基座。
在我与长老会的每一场为了筱葵而
进行的角力、与华东地区结社的权力更迭之间,正是这些家族构成了我最大的依仗。
而在这批忠诚者中,最为显赫者,当属来自北美地区的长老——萨比尼昂阁下。他生于华尔街与宗教融合的混沌地带,一生恪守神`l`t`xs`fb.c`o`m谕,却又拥有最现代的金融工具;他以一种连我两世为人都难以理解的坚定信念,相信我将是那个带领结社进入“迷魂乐土”的人。
与此同时,借助父亲在华东苦心经营近二十年的商业帝国,我也开始着手接管并扩张昊家在世俗世界的力量。昊氏集团,这座庞大的跨国托斯拉,依托近四十年来大中华地区与全球市场的紧密联结,将总部从香港迁至上海,在全球化的浪潮中攫取了难以计数的财富与资源。
制造业的原始积累、文娱产业的日常消费、互联网与金融的风口浪潮,甚至房地产的资产战争——昊氏从未缺席。
坦白说,接手它并不难。作为昊氏集团这一有着悠长历史的家族企业的长子,只要展现出还不差的能力,继承本就是一场仪式而非挑战。但真正的难题从来不是企业的规模,而是我本人——我太年轻了。
幸而,我仍握有前世的记忆与对未来局势的精准判断。这份常人无法企及的预见力,让我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招一式地稳步推进,甚至展现出超越这个时代的洞察与布局。渐渐地,质疑声消散了,沉默成为了默认的臣服。
更何况,昊氏集团的中高层往往与结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不仅是商业帝国的打理者,更是长老家族扶持的外围代理人。在他们眼中,我不仅是长老家族的长男,更是教义深处所预言的,是他们等待已久的圣子殿下。
可一切远没有表面那般顺利,我仍吃尽了苦头。真正消磨心力的,从不是那些宏观战略,而是一件件看似琐碎却充满隐患的小事:股权重组时的潜在对抗、结社成员边界上的频繁试探与越矩——它们不够致命,却像藏在鞋底的碎石,硌得人寸步难行,令人分神`l`t`xs`fb.c`o`m,令人倦怠。
于是,我开始亲手搭建属于自己的年轻力量。
父亲一手创办的「英才大学」——一所披着学术外衣、实则为结社输送新血的精英高等学府,无疑是最理想的温床。我借助前世的记忆,提前识别出那些注定将在未来崭露头角的天才,将他们一一收拢:由我铺路,由他们落子。
我为他们提供启动资金,调配资源,引导他们抢占一片片尚未被深度染指的蓝海。游戏、新能源、生物芯片、数字货币、机器人,乃至即将引爆全球的ai——这些八年后将主宰世界的力量,此刻正被我悄然安放进棋盘最隐秘的位置。
我不是在培养创业者,而是属于我的代理人。
与此同时,我也将数位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安插入俱乐部的中层,负责调教与俱乐部的运营。无论是策划仪式、筛选候选人,抑或构建完整的心理诱导链条,他们皆是我前世亲自验证过的璞玉——忠诚而高效,冷静却不乏理想。他们不是工具,而是能在必要时独立为我执刃出招的王牌。
上海的结社成员私下里议论纷纷:十六岁的圣子殿下,无论在教义上的造诣,还是在商业上的布局,皆出彩得令人难以置信,不像个少年,倒更像是久经考验、信仰坚定的色欲主义战士。是啊。两世为人,重返这十六岁的午后,不正是为了——彻底掌控命运吗?
最后,我亲手将一位旧友送入地下世界。
不是抛弃,也不是牺牲,而是为亲手培养出一支完全听命于我、只听命于我的暴力团伙。
他们不属于结社,不隶属于昊家,不效忠任何制度——只服从一个意志。
只为在那必要之时,让我能亲眼看见——那些血。
7.
而此时的叶筱葵,并不知道这一切。她只知道,今天傍晚,我如约来陪她看日落了。
当我走近她时,橘红色的余晖洒在她的肩头,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裙,白皙的脚踝隐约露出,在霞光中轻轻晃动。她缓缓转身,长发垂至腰间,身形高挑,在那一瞬,仿佛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心尖上。
她本应是那群璞玉中的一员,或者说,我们这些人里最好的那一块,无论是在哪方面,都是如此;应当与那些少年一道,在天地间明媚而坚定地开着。
可如今,她只能在这里——在这一年,与我一起,屈辱而情欲地度过。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那是盛夏之花般的笑容,明媚动人,却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
我凝视着她的面容,心中泛起无法抑制的怜惜。她还是那么美,美得不可方物,仿佛世间的一切温柔与光辉都凝聚在她身上。可那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淡淡忧伤,却像一根细刺,悄无声息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筱葵,你还好吗?」我试探着问,声音轻得生怕惊扰了她的心弦。
她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转向远方那被晚霞染红的天际。
「我没事,明。」她的声音轻得如风拂湖面,却在我心中激起层层涟漪。我知道,她只是不想让我担心。但我怎可能真的放心得下?
我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