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书香门第,不求你考清北光宗耀祖,咱们正常学文化课考个好大学,当运动员太苦,都是青春饭,退役后一身伤病。爸爸妈妈心疼。
拉锯战断断续续持续一周,小胳膊拧不过大腿,舟若行说,好吧,但是我不想离开女足队。
升入高中部,舟若行开始和业余队一起训练。
一计漂亮的射门,
虽然打歪了,舟若行还是开心,带着球继续过人,进攻,间或与对方拼抢,攻破防守。眼见阻力增大,和队友使个眼神`l`t`xs`fb.c`o`m,声东击西,假动作晃过,脚尖一拨,将球传给斜后方队友。
南天远和穆隽刚下了篮球场,穿过操场回教室,正好看到这一幕。
“好球!”穆隽在场边驻足,吹了声口哨。
另外也有男生叁叁两两观战,南天远漫不经心,“你看吧,我先回去了。”
刚转身,耳边呼啸而过一颗高速旋转的皮球。舟若行笑嘻嘻跑过来,招招手,“麻烦踢过来!”
高马尾,麦色的皮肤,开朗的笑容。南天远别过脸,绕开皮球,头也不回往前走。舟若行跑到他面前,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他。
露出贝齿,朝他笑笑,她弯腰从他脚边拾起球,跑远。
回到教室,只有零星几个人。
台风天过,秋高气爽,难得好天气,大家学得头昏脑涨,都在操场透气。
有个男生从后门的玻璃窗往里看,探头探脑。
“同学,你们班是不是有个踢球的女生,叫舟,舟什么。”他拎着一袋零食,问南天远。
南天远抬眸,“嗯。”
男生递过来手里的口袋,“那个,麻烦你把这些转交给她。”
南天远瞥了一眼,又甜又腻,没一个是舟若行爱吃的。不伸手,就那样坐着,他淡淡地说,“她不吃,你拿走。”
“你谁啊,替她做决定?”男生提高了音调,恰好舟若行抱着球走进来。狐疑看着两人,男生突然羞红了脸,把零食放到舟若行桌子上一溜烟走开。
她拿出毛巾擦汗,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明所以。
“你要么?”南天远问。
该死,她这叁个字轻而易举勾起她体内其他东西。行周公之礼时,他喜欢逗她,糯糯,要么。舟若行毫无招架之力,被撩拨得欲仙欲死,只能贴在他怀里娇哼,要的,给我。
“不要。”舟若行抿唇,坐下,完全不注意形象,脱下钉子鞋,换上普通运动鞋,长腿一伸把钉子鞋踢进座位下面。
南天远用一根手指勾起她桌上的袋子,扔给穆隽,“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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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晚加练
高叁晚自习十点下课,舟若行早在之前就对这项不人道的规定深恶痛绝。在她的观念里,学得会的,看看书做做题就学会了,至于学不会的,单纯拉长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原地打转,最终还是学废了。
所以她挺不齿岑子衿厚厚的一本本笔记。重点标注五颜六色,页眉各种形状便签纸,乱眼睛。
每晚七点,是全天最后一个大课间。久坐低头,她腰酸背痛,为高考一战保存体力,运动更是每日必行。
华灯初上,操场上光线也暗了下来。
南天远有跑步的习惯,每天八百米。他了解舟若行,晚上是她加练的时间。有时候她会和队友两人互相传球,更多时候一个人练体能拉伸。
秋风萧瑟,卷了几片黄叶。
他跑完,一个人绕着操场散步。路过舟若行身边两次,她都把他当空气。
第叁次,她喊住他,“喂。”
他不理,还是往前走。擦身之间,舟若行主动拉住他的胳膊,“喊你呢。”
“我不叫喂。”
还挺有脾气,没看出来。舟若行靠近他,“帮我拉伸拉伸。”
距离很近,她的长发梢轻蹭过他的上臂,若有若无的痒。言语间,气息扑在锁骨,他心尖微颤。
垂眸,她只到他肩膀,歪着头期待看着他,眼神`l`t`xs`fb.c`o`m磊落,毫不退却。
南天远点头,陪她走到操场一角。舟若行双手交叉举过头顶,上下左右弯腰,一边热身一边和他聊,“最近我学得有点吃力,南同学给我开个小灶,行么?”
“你成绩不差。”常年班级前叁,她若是吃力,别人算什么。
舟若行坐在塑胶跑道上,仰头望着他,“我最近突然记性不好,学不进去,南同学多少助人为乐嘛。”
撒谎都不打草稿么。南天远跟着坐在她对面,凝着她。舟若行近几日有点怪,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怎么练。”
“我先来一组仰卧起坐。”
南天远按住舟若行曲起的膝盖,来吧。
双手抱在脑后,下腹用力,卷起,舟若行起身,肘部碰到膝盖。太近了,南天远看着她,目光炽热,坐起的一刹那,两人鼻息相缠。
舟若行躺在地上,心跳快了一拍。
“你一组只做一个?”
“不是。”
“想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舟若行微闭双眸,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因为她可耻的发现,腿间竟然有了粘腻。她的17岁,没有男生的参与。玄斐然早早体验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她却只停留在看小黄文意淫阶段。她以为这身子是青涩的,如今才懂,身子已然成熟,只是那时候的思绪还太单纯。
南天远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纵然陪她浮沉欲海的不是眼前人,但严格说来,未来的他,也是现在的他。
他是如何沉入填满,舔舐勾吻,她一清二楚。就是这个人,一本正经,却玉山将倾,斜过身子,抱起她。
“舟若行。”他轻唤她的名字。将她带回现在。他喊她舟若行,不是糯糯,此时的他不喜欢她。舟若行苦笑。
一口气做了叁十个,躺在地上喘气,胸口起伏,南天远眸光微暗,催她再来。
连续叁组结束,她变换成金刚坐姿,双手举过头顶,回头示意。“南天远。”
他前阵子笑她小手长肉了。而现在,那双软绵的柔荑,就在眼前。她舒展腋窝,伸直双臂,他站在她身后,缓缓抬起手,却有些许胆怯。
她从下至上看他,用眼光询问。
温热干燥的大掌握住了她的,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喜欢肉肉的小手。南天远设想过两人第一次牵手该是怎样的情景,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会是现下这样子。
他拉紧她的手,抬膝,顺着她的胸椎一路下行,帮她按摩脊背。她借力向上生长,放松两侧肌肉。
舟若行溜号了。这不是她第一次触碰异性的手,以往队里训练,女足人少,会和男足混练。但这一次,她掌心却微凉,出了汗。
他攥紧她的手,膝盖贴在后背,舟若行登时觉得心神`l`t`xs`fb.c`o`m浅浅地晃,身子软了,靠着他的力量,才能勉强撑着。
准备铃声响起,南天远说,“回去吧。”
感谢这晦暗的暮色,将她的羞赧隐瞒。舟若行起身,南天远并没有放手。
说不好是谁先下的决定,反正,两人就这样牵着,都没有松开。
走到班级门口,舟若行心虚,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