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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砚抬脚欲走，又停了下来，他打量着方
的脸：“有
欺负你了？”
“啊？没有啊。”
齐砚仍看着她。
“真没有。”方抹了把嘴，严肃表
，为自己增加说服力：“再有欺负我，我一定跟你说。我发誓。”
齐砚唇角微微弯了一下，他点点
，戳了戳方一边脸颊：“脸上还有水。”
方摸着脸颊，拂掉那片水痕。她看着齐砚的背影，茫然失措、上下忽腾着的心在胸腔里安稳了下来。
第31章 梦 阳光和水汽
“我和程飞没有谈恋
。”课间十分钟，几个
生又凑在一起谈论恋话题时，方说。
“呀，你们分手啦？”前桌生惊讶询问。
“没有分手，是本来就……”
“可是你们不是已经都……”同桌生努了努嘴。
“对啊，他还来接你放学。因为什么分的手啊？”前桌生凑近一点：“不会是他劈腿了吧？”
方：“啊？”
“我听说技校的学生天天除了打架就是谈恋，你男朋友都十七了，长得又帅，以前肯定谈过好几次了。他是不是很花心啊？是不是你发现他和别的生聊天了？还是和前友藕断丝连？”
方摇：“我没见过他前友，也没听他提过……哦，有一次有给他打电话，他说那个生想跟他复合，那个可能是吧。”
“哎呀，果然……渣男！那你跟他提分手，他有没有挽回？”
“我还没跟他说，也不是提分手……”
“那你伤心吗？”同桌生安抚地拍了拍方的胳膊。
“不伤心啊。我现在不想谈恋。”
“那你还挺洒脱的。”前桌生说：“我们生就应该这样，让花心男见鬼去！”
几个一起笑了。
同桌生：“看来谈朋友最好还是找我们本校的，年龄差不多，那种一看就很会玩的有点危险。挺佩服方的，发现不合适就当断则断。”
“对，这种事就是早断早好，趁现在还不会太伤心。太容易被迷惑了。最惨的就是自己陷进去了，结果男的只是玩玩而已。找男朋友不能光要帅，最重要的是要对感专一，对你一往
。当然还得聪明……”
“还得幽默，还得有钱是吧？你以为是在看电视剧啊，现实中哪有那么完美的男的。”
“我不管，我就要找个欧辰那样的。”
放学后，方走到学校门
，看到程飞照例坐在摩托车上等着她。
她走过去，程飞发动车子。
“程飞。”方叫住他：“谢谢你来接我，但我不坐你的车了，我坐公
车就行。以后你也不用再来接我了。”
程飞顿了下，笑了：“你弟把咱俩的事告诉你家了？”
“不是。齐砚也不是我弟弟。”
“哦不是一家的啊，那是邻居？他怎么跟你爸妈说的？”
“没有……”
“要不……你把他叫过来，我们带上他一块儿吃顿饭出去玩玩？我跟他说清楚我们就是好朋友，我会对你很好的。”
“程飞，是我自己不想……”方向后退了半步，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她没主动说过自己的况，程飞也从来没问过。她也只是在聊天过程中听到程飞提起过他有一个姐姐。
这样也能谈起恋来吗？谈恋到底都在谈些什么啊？
“你不想什么啊？咱又没
什么坏事，不就是一块儿聊聊天偶尔出去玩玩，有什么的啊。”程飞歪着啧了一声：“你不会是被老师和家长看到男的和孩在一块就觉得大逆不道那套给洗脑了吧？”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你来接我了，我也不想……”
接连听了几个不是，程飞面露不爽再次打断她：“那好吧。我今天要往宿舍搬点东西，一个弄不了，本来想带上你帮我拎一下，你不乐意的话，我再找别吧。”
“拎东西吗？”方抓着书包带想了想：“我帮你吧。”
不管怎样，程飞曾经帮助过她。
“但只是拎东西。还有以后你真的不要再来接我……”
“那还不赶紧上车。”程飞不等她说完，笑着冲她挑了挑眉：“再啰嗦天都黑了。扶好我的腰，万一摔下去，我还得先送你去医院。”
方抓住了他身体两侧的衣服。
从程飞表哥的手机店里拿了两件被褥和一个装着床单被套及几件衣服的行李袋。
被褥绑在车座后面，方把行李袋的提手缠到自己手腕上，再次坐上摩托车后座，跟着程飞去往他的学校。
技校离得不算太远，但一路往西地骑过去，所处的位置已经有些偏僻。
摩托车在一扇大铁门前停下。
方下了车，程飞把摩托车停在门外。
“什么的？”保安室看门的大叔拉开推拉窗探出来。看到程飞，大叔没说话，缩回身，重新把目光对准里面的电视。
程飞笑着冲方挤了挤眼，带着她向里走。
“这边，宿舍楼在后面。”
程飞的宿舍在二楼。
据他说，像他这样学校里最高届的学生至少有一半都不在宿舍住了。
他因为最近爸妈管得严，所以搬些东西过来，偶尔来住上几天装装样子。
开了锁，推开门。
房间里有
霉味。几张高低床上都铺着床褥，有两张上面凌
堆着些物品，看起来像是有段时间没睡过。
程飞把钥匙丢在桌上，走到靠窗的一个下铺旁：“我睡这儿。”说着，他把上面的东西一脑抱起来丢到对面的床上，弯腰拉起上面仅剩的花色床单和下面的薄褥子。
方把手中的行李袋放到桌上，走过去帮忙。
床褥久未见阳光，估计也很久都未拆洗过，散发出浓重的
味。不动还好，这一翻动，积存的灰尘都飞了起来。
程飞笑着刮了下方皱起的鼻子：“孩就是净。现在还算好的了，以前我们几个大老爷们都在这儿住的时候，那才叫味儿，臭汗臭鞋臭脚丫子，门那张床上那傻
最脏，不骂他，他身上馊了都不去洗澡，据说内裤也是一月一换。哈哈哈听着就受不了吧？习惯了就好，男的就这样，所以才都要找个朋友。”
齐砚就不这样。方在心里反驳。
程飞把床单扯下来丢到地上，旧褥子照例扔到另一张床上。
方把脏床单卷起来，找了个袋子塞进去，系好。
“真贤惠。”程飞笑眯眯瞅着她称赞：“那再帮我把床铺一下呗。”
方洗了下手，打开行李袋，把里面的褥子掏出来。
两一起把床铺好。
程飞长叹一气，一
坐在了床上。
“不走吗？”方问。
“着什么急啊，歇会儿。”程飞伸手抓住方的手。
方缩着手往后退。程飞手上用力，把她拉向自己，然后搂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你嘛呀？程飞，你别……”
程飞按着方，低想亲她。
方用力挣扎。
“怎么了？又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