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擦过她微肿的唇
瓣,眼神温柔。
姜湘钰点点,强压下心
的不舍,亲自送他至东宫门外。
她伫立在宫门玉阶上,目送着那道挺拔的玄色身影在晨光中渐行渐远,宛如
一尊望夫的玉雕,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道拐角,依旧痴痴凝望。
「都走远了,还看呢?」一个清泠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和调侃的声
音自身后响起。
姜湘钰蓦然回神,转身看见娘亲赢莹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
她脸上红晕未退,有些羞赧地拉住赢莹的手:「娘亲~您身子可好些了?」
她敏锐地察觉到,一夜过去,娘亲似乎有些不同。
并非容貌改变,而是…周身萦绕的那种清冷孤绝的气息,仿佛被什么无形地
浸润、软化了一些。
肌肤透出一种被心滋养过的莹润光泽,眼波流转间,那惯常的疏离淡漠之
下,竟隐隐透出一丝被彻底满足后的慵懒媚意,如同冰封的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暖
流,清冷依旧,却奇异地焕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娇艳。
这种从未在娘亲身上见过的、矛盾又极具冲击力的风,让姜湘钰一时有些
看呆了。
赢莹被她探究的目光看得心狂跳,昨夜种种不堪的画面瞬间涌
脑海,巨
大的羞耻感让她几乎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
她强自镇定,故意板起脸,学着儿方才望眼欲穿的模样,语气带着一丝酸
意:「哼,有了夫君,眼里哪还看得见娘?这心啊,怕是早就跟着飞到秦王府去
了。」
「娘亲!」
姜湘钰大窘,连忙摇着赢莹的手臂撒娇,「我哪有!您别取笑我!」
她目光依旧忍不住在赢莹脸上流连,带着少纯真的好奇和赞叹,「只是…
娘亲,您今…气色真好,像是…像是整个
都在发光似的。用了什么新的养颜
秘方吗?」
她无法准形容那种变化,只觉得此刻的娘亲,美得让她都有些移不开眼。
赢莹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脸上强装出的清冷瞬间被飞起的红霞击碎。
什么秘方?还不是你那好「夫君」一夜「辛勤耕耘」的结果!她慌忙别开脸,
不敢再看儿清澈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
:「胡…胡说什么。许
是…许是昨晚歇得安稳了些。好了,外风大,随我进去。」
她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转身,拉着姜湘钰快步走回宫门内,仿佛要逃离儿那
过于纯净的目光。
姜青麟一路策马,很快便到了阔别十二年的秦王府。
朱漆大门前,一位须发皆白、身形却依旧挺拔的老管家早已望眼欲穿。
看到姜青麟翻身下马,老管家张伯眼眶瞬间红了,疾步上前,激动得嘴唇哆
嗦:「世子…不,殿下!您…您可算回来了!」
他颤抖着手想行礼,却被姜青麟一把扶住。
看着张伯脸上刻的皱纹和眼中浑浊的泪光,姜青麟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十二年光,快马加鞭,物是
非,唯有故园与故
,仍在原地守候。
「张伯,」
他拍了拍老枯瘦却有力的手背,笑容温和而真诚,「我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张伯连连点,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湿润,声音哽咽,「老
…老
盼这一
天,盼了整整十二年!」
「这些年,辛苦您守着这王府了。」姜青麟环顾着熟悉又陌生的府邸门庭,
目光落在张伯身上,「我那院子…可还好?」
「在!一直在!」张伯连忙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殿下的『听涛苑』,
老命
洒扫,一应陈设,皆按您幼时喜好,未曾挪动分毫。
就连…就连姨小姐回京后,也时常过来小坐,有时在您书房一待就是半,
还特意叮嘱,您屋里的东西,谁也不许动。」提到「姨小姐」,张伯的语气带
着几分敬畏。
姜青麟点点,听到
「姨小姐」三字,脑海中瞬间浮现一张宜喜宜嗔、明媚
又带着魔的绝美容颜,以及那些让他「
疼」又心悸的过往。
小姨李清秋,母亲李清月一母同胞的亲妹。
这些年他虽在泸州由姜芷教导,但这位小姨却也在泸州,时而陪伴母亲,时
而也教导他修炼。
近两年才回京城常住。
她一手创办的「云裳阁」凭借那些新奇大胆的设计,已然成为名动天下的
装商号。
而这丝袜、蕾丝……姜青麟嘴角微抽,正是他某次无聊时用江南贡品蚕丝鼓
捣出来的「杰作」甚至还有他画图上的高跟鞋,不慎被小姨撞见,立刻被她慧眼
识珠据为己有,成了她商业帝国的一块重要基石。
想到她的「教导」,姜青麟就不由得太阳突突直跳。
这位小姨与姑姑姜芷,简直是天生的冤家对。
两一见面,十次有九次要针锋相对,唇枪舌剑。
偏偏小姨生就一张利嘴,心思又百转千回,每每能将清冷孤高、不善言辞的
姜芷气得拂袖而去,然后……他姜青麟就成了无辜的池鱼,总要被姑姑冷落几天
作为迁怒。
更让他记忆刻的是,小姨行事向来不拘礼法,胆大妄为。
她曾当着姜芷的面,搂着他的脖子,笑语盈盈地宣称:「麟儿可是我自小定
下的童养夫呢!」气得姜芷当场脸色煞白,足有半月没理睬他。
李清秋的子与姐姐李清月的温婉端庄截然相反。
在外面前,她或许端着几分世家
的清冷疏离,可一旦面对姜青麟,那层
伪装便彻底剥落,活脱脱一个以逗弄他为乐的「魔」。
若非他灵魂来自异世,心志成熟,恐怕早就被她吃得骨都不剩。
那些「教导」的画面纷至沓来……幼时的孩童的他,李清秋便常常哄骗他玩
些「亲昵」的游戏。
她将他抱在膝上,用功法秘籍诱惑,或是用新奇的故事吸引,然后趁他不备,
便俯身吻住他柔软的唇瓣。
那时的他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任由那温软湿润的唇舌攻城略地。
事后,她总会用那双波光潋滟、仿佛能吸魂魄的眸子盯着他,用蛊惑般的
语气「教导」:「麟儿,记住了哦,这是小姨和你之间最最亲密的游戏,是我们
的小秘密。只有小姨可以这样对你,别都不行,知道吗?包括你那个冷冰冰的
姑姑,还有你娘亲,都不可以!听清楚了吗?」
就这般,他懵懂的初吻,乃至后续无数次的「练习」,都成了小姨的「战利
品」。
他如今娴熟的吻技,倒有大半是这位「魔小姨」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