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糜贞,陈顺不由得心软起来:
“糜小姐,你先起来,让我想想办法。”
“多谢先生!”
糜贞的美眸中燃起一丝希望,连忙站起身来。
陈顺之所以答应糜贞愿意帮忙,其实还是为拉拢糜家做考虑。
今若是能救出糜芳,那就是让糜家欠自己一个
。
他绝对不是为了让糜贞伺候自己,也不是馋糜贞的身子。
不过虽然答应的轻巧,陈顺还是要仔细思索,怎样才能在救出糜芳的同时,不让曹猜忌自己。
第四十九章
当天夜里,陈顺派将偏房收拾出来,让糜贞暂且先住下。
次一早。
经过一夜思索,陈顺心已经有了想法。
在用过早饭过后,他便动身前往州牧府。
府内的下,皆是一身白布。
虽然还未将曹嵩的尸首找回来,但大堂内早已用他的衣物,布置起来了灵堂。
曹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一夜没有休息好。
“先生过来了。”
他朝陈顺微微点。
陈顺还了一礼,心里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曹老板的父亲刚刚去世,自己就因为糜家的事过来求他,实在是说不过去。
看到陈顺迟疑的神色,曹勉强一笑:
“先生有事?”
“州牧,实不相瞒,属下今来,是想为糜芳求
。”
陈顺决定还是坦诚相告。
曹老板毕竟生多疑,你瞒着他的话,他不知道还好。
一旦让他知道实,那就麻烦了。
于是陈顺就把糜芳和糜贞二找自己合作百威佳酿的事
,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曹
。
曹听完表
没有丝毫变化,不置可否地道:
“如今我跟陶谦贼子即将开战,糜家又是徐州当地有名的世家。还请先生告诉我,我为何要放了糜芳?”
“原因很简单。”
陈顺定了定神,缓缓道:
“糜家的主心骨,是陶谦的别驾从事,也就是糜芳的哥哥糜竺。”
“不管州牧杀了糜芳或者把他留下,对于战局也没有什么影响。”
“与其这样,倒不如大张旗鼓地把糜芳放了。”
“如此一来,陶谦那边得到消息,说不定心中会对糜家生出猜忌。”
曹并没有说话,面沉如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哎,这些古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陈顺只能硬着皮道:
“除此之外,属下也是为了自己的私事。”
“私事?”
曹有些惊奇地看着陈顺:
“是何私事?”
陈顺故意面色尴尬,乾笑道:
“我对糜芳的妹妹……其实……嗯,州牧,你懂的。”
“原来如此!先生没有必要尴尬,大家都是男嘛。”
曹恍然大悟,朝陈顺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我懂你的笑容!
果然,能让先生屈身求自己,也就是美之事了。
“州牧,那糜芳的事……”
陈顺欲言又止。
曹摸着下
,陷
思索中。
就在糜芳被抓大牢后没多久,曹
就得知了他的身份,以及此行兖州的目的。
他甚至已经猜测到,糜芳的妹妹糜贞就在陈顺的府上。
但他之所以没有派去搜查,就是想看看陈顺接下来会怎么做。
曹并不在乎一个糜芳或者糜贞,他更在乎的是,陈顺是否忠诚于自己!
所以今陈顺主动上门,坦诚相告,这让曹
很是欣慰!
而且确实如陈顺所说的那样,糜芳留在兖州也没什么用。
既然如此,倒不妨做个顺水,把糜芳给放了。
“先生助我甚多,今开
,我怎么好拒绝?”
曹忽然面露笑意:
“那就听你的,把糜芳放了!”
“多谢州牧!”
陈顺闻言,欣然拱手。
二又寒暄一番,陈顺便起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后脚典韦就走进大堂:
“按照主公的吩咐,已经把大家都聚集起来了。”
“知道了。”
曹点
,带着典韦来到另外一间大堂。
堂内攒动。
不仅郭嘉、荀彧、夏侯惇等在场,更有陈宫、张邈等兖州本土官员。
见到曹走进来,众
齐声道:
“见过州牧。”
曹面无表
地朝众
点了点
,径直走到堂上,开
问道:
“奉孝,军队如何了?”
“回禀主公,大部分的马都已经集合完毕,最迟明
上午便可发兵。
”
郭嘉恭声道。
“那就好。”
曹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随后冰冷的目光看向众
,恨声道:
“此次出征徐州,我要让陶谦血债血偿!”
“妙才!曼成!文谦!”
夏侯渊、李典、乐进越众而出,齐声应道:
“末将在。”
“你们三为我军先锋,但凡攻下城池,便行屠城之举!”
此言一出,堂下众皆是心惊
跳。
谁也没想到,曹竟
怒到如此地步,甚至连徐州的百姓都不放过!
“主公,此事乃是徐州……”
荀彧张了张嘴,还没说完,就被曹给粗
打断。
“此事我心意已决,任何不得相劝!”
荀彧有些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郭嘉拽了拽袖子。
他朝郭嘉望去。
只见郭嘉朝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
“主公此时正在气上,勿要多言。”
荀彧无奈,也只能闭上了嘴。
但一旁的兖州士族们,却是趁此机会跳了出来。
“州牧息怒。”
却是陈宫站了出来,拱手道:
“令尊被杀,究竟是陶谦指使,还是其属下肆意妄为,仍未有定因。不管是谁所为,都跟徐州百姓无关。还望州牧三思。”
曹额
青筋毕现,怒声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难道没听到吗?”
“曹阿瞒!你太过分了!”
这时,一旁的中年文猛然站了出来。
他正是名士边让。
一见到边让,曹就想起他私底下讥讽自己的事,脸色变得越发
沉:
“边文礼,你想说什么?”
“你不过是一介阉宦之后,若不是我们兖州世家相助,你如何成为州牧?”
边让厉声呵斥道:
“但你却不思安定发展,还要劳民伤财,去进攻徐州,实在是太放肆了!”
他这一句“阉宦之后”,瞬间戳到曹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