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7-06
49.老婆
正逢下班时间,易轸差点没找着停车位,还是纪采蓝眼尖,发现前面车辆打灯探头,准备弯了出来,便喊他开到后边等待。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超市里熙来攘往,纪、易二人拉了辆购物车,投身进入这场热闹。
“姐姐想喝冬阴功汤对吧?虾是一定要的…嗯…其他的话…这次想吃青口贝还是白贝?鲍鱼要不要?还是要鱿鱼?”
易轸立在冷藏柜前,两手拿着不同的海鲜仔细比较,一面温声询问纪采蓝意见。
“姐姐?!”
喊了几声没听见她回答,易轸一惊,猛地抬头寻找她的身影。
纪采蓝落在他身后几步的距离,专心逗弄别人推车上的宠物。
她雀跃地对易轸招手:“易小轸!快过来!你看它像不像西柚!”
将生鲜放回柜上,易轸推着推车走了过去。
柜旁推车中堆了一大堆商品,中间留了个洞,窝着一只漂亮的叁花猫,圆溜的翠色大眼,毛色光滑鲜亮,脖子上戴了个黄色小鸭编织口水巾。
对于纪采蓝的亲近并不反感,凑近甚至能听到细微的咕噜声。
纪采蓝手掌虚虚托起小猫的脸向他展示:“像不像?”
“像,尤其是这块黄毛。”,易轸在小猫左眼眶的范围画了个圈。
说起来,西柚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
那天狼狈的他被抱着小猫的她碰见,答应把自己“卖”给她,临走前让他给猫起个名字。
十七岁的易轸这么说:“就叫西柚吧。”,因为微风中飘来她身上清甜的柚香。
虽然后来只见到西柚一次,但在纪采蓝的朋友圈中能窥见一点它的身影,当初瘦巴巴还没手掌大的小猫逐渐成长为力压两脚兽的猪咪。
从回忆里抽身,易轸又说:“就是眼睛颜色不一样。”
西柚的眼睛是琥珀般的金黄色,灵动、锐利。
“是吧是吧。”,纪采蓝得意地扬起嘴角,唇畔的小痣陷入酒窝里。
易轸喉头泛痒,罕见地不顾场合,低头吻上,不忘捂着小猫的眼睛。
转瞬即逝的一吻,却被来人撞见。
“哎呀!”
惊呼的女声炸在两人耳边。
纪采蓝按着易轸的肩头侧目:“不好意思…”
“没关系,小年轻嘛!我懂我懂!肯定还在热恋期对吧?”,来人是一位面相和蔼的中年女子,笑眯眯地看着纪采蓝:“这是你老公?看着真年轻…”
易轸握着推车握把的手攥紧,偷偷觑了眼纪采蓝的表情。
她没否认,随口胡诌:“别看他这样,其实他大我十多岁呢!”
女子不知道信没信,欢快地说:“那也太会保养了吧!”
“可不是嘛!美容院去得比我还勤!”,纪采蓝摆了摆手,又往易轸身上加了点不存在的设定。
小猫百般聊赖,张嘴打了个哈欠,“嗷”了一声。
女人看了眼时间,向两人辞行:“哎!都这个时间啦?!那我先走了,谢谢你帮我看着猫啊大妹子!”
一人一猫离开了视线,易轸空闲的手牵住纪采蓝:“刚刚是认识的人吗?”
纪采蓝捏捏他厚实的手,缓缓说道:“不是。她掉了条手链,想去服务台看看有没有人捡到,但不想推着一大车东西过去,看我对她的猫感兴趣,就问我能不能帮她看一下。”
易轸说原来如此,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
将一罐椰浆放入推车里,纪采蓝疑惑道:“怎么了?”
易轸结结巴巴地说:“你…刚才…那什么…”
“什么呀?快说啊!”,纪采蓝掐了把他的腰逼问。??????.Lt??`s????.C`o??
轻微的疼痛配合心里的躁动立马发酵,易轸身体麻了大半,垂首招了:“刚才…她说我是…你、你…你老公你怎么没否认…”
后面的话越说越轻、越说越快,要不是纪采蓝靠得近根本听不清。
“哦?你想要我否认吗?那现在我们去找她澄清一下,澄清我们其实是…不道德的关系…”
嘴上说着澄清,纪采蓝在他指间的手越扣越紧,指甲戳进他的手背里。
易轸回以旗鼓相当的力道:“不、要…那位女士说得对,我就是…你…老公…”
他脚步一顿,凝视她的面容,郑重地说:“你就是我的…老、婆。”
纪采蓝哽了一下,一点都不感动,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皱着脸嫌弃道,抬起一只手要抽他:“呕…别喊了老弟…肉麻死了…”
易轸也就罢了,她简直不敢想像她那古板的正牌老公喊出“老婆”的样子,届时她估计真的会吐得昏天暗地。WWw.01`BZ.c`com
“怎么了老婆?是不舒服吗?”
“老婆,买这个好不好?”
“老婆,要不要再炒一个菠菜?”
纪采蓝嫌弃的反应刺激到了易轸,他彻底逆反。
接下来跟个复读机似的,说一句话喊一次老婆,喊得纪采蓝耳鸣目眩,到家第一步就是抽他几下。
易轸被抽得一脸神清气爽,哼着小曲儿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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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纪录片
连见毓出差第叁天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主旨写着“surprise”,没有文案。
五张照片,两位主角,要不是连见毓认识其中一位的话大概率会以为是什么明星恋情曝光现场。
他的妻子牵着别的男人的手优闲地逛着超市,犹如寻常夫妇一般,两人亲密无间。
照片中的纪采蓝手掌托着小猫,笑得开怀,接受别的男人印于嘴角的亲吻,俨然一家叁口的温馨模样。
那个男人也沦陷于她唇畔的漩涡吗?
黑暗中,只有平板电脑的屏幕光线映在连见毓面无表情的脸上。他纹丝不动,只有眼珠在转,幽幽蓝光为其添了几分阴森。
这是他第五次打开邮件翻阅照片,同时找遍了与纪采蓝有关的所有记忆,没能找到她对他展露过和照片上相同的笑容。
呆坐了良久,连见毓拨通祕书卢安的电话交代收尾。工作顺利推行,对方合同已签,他已经不必在此坐镇。
眼前又浮上了纪采蓝那副笑容。
连见毓看着桌板上丰盛的餐食,轻轻放下刀叉,最后只吃了一颗圣女果。
臼齿咬破饱满的果实,酸涩的汁水爆出,充满口腔,他喝了整瓶矿泉水才洗净那股味道。
真是倒胃口。
还不到十一点,飞机在绵绵细雨中落地琴市,旅人纷纷奔向各自的路程。
黑色轿车驶入他们婚后所居的庄园,连见毓只身下车,让司机将行李放到客厅后即可下班。
淅沥雨声被隔离在外,别墅里安静得可怕。
空无一物的胃部发来抗议,连见毓置若罔闻,直奔主卧。
打开电源,走近床铺,床上的一切和他出差那日别无二致,浴室脏衣篓亦是空荡荡的,昭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