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呛死了”。
“咳、咳…也没有吧…就、一般…”,她轻咳两声,借机喝了口薄荷水掩饰尴尬。
薛颖姿手中竹签隔空捅了捅纪采蓝,讥笑道:“少装了,你跟你老公简直天生一对。”
说曹操曹操到。
纪采蓝搁在包里的手机铃声顿时响起,翻开一看,屏幕亮出“连”字。
薛颖姿饶有兴味:“哇哦~查岗来的吧~”
怒瞪了她一眼,纪采蓝接起:“喂?”
那边可能是问了她在哪,纪采蓝不耐烦地回答:“跟薛颖姿在一起呢…再说吧…”
不到一分钟,通话结束。
见纪采蓝反盖手机,薛颖姿低下晕眩的脑袋靠在手臂上,闷声问:“说了什么让你这么不爽?”
“问我是不是喝酒了要来接我。”,失了冰块的薄荷水带了点苦涩,纪采蓝不悦地放下杯子。
“人家这么问不是挺正常的吗…”
“但是他最近太黏了,好烦…”,纪采蓝将杯子递给小哥,让他添上一铲子冰块,语气幽怨:“你看看现在才几点?想要我回家?没门!”
才九点半不到,确实还早。
闻言,薛颖姿大胆猜测:“你说…你老公该不会是爱上你所以怕你出去玩了吧?”
“管他爱不爱上我,我看他是忘了最初他承诺过什么了,改天帮他重新回忆一下。”
对于薛颖姿的说法纪采蓝毫无反应,像是意料之中。
她拨动颈后的长发,臭美地说:“再者,爱上我不是跟呼吸一样简单吗?这还用说?举个例子,我结婚哭得要死的是谁呀?好难猜呀?”
“闭嘴吧你!”
换薛颖姿要被这女人烦死,酒意和羞意一齐涌上她的脸皮:“不跟你玩了!滚滚滚!”
然后纪采蓝把薛颖姿喝醉了的消息透露给成峻汶后就真滚了,她还得找个愿意下厨给她看的男人解解馋,所以易轸在外面等她。
动感的音乐渐行渐远。
纪采蓝踩着悠悠的步伐走出电梯,锃亮的大理石地板闪得眼睛不舒服,正掏出手机,想打电话让易轸进来接她。
“纪总…纪总…”
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
纪采蓝眯着眼朝声源看去,是一张眼熟但想不起名字的脸蛋:“你是…?”
那人愕然望着她,似乎没料到她会忘了他。
他无措地说:“我、我是、莫泽笙啊…”
记忆里摸索了一番,纪采蓝终于想起他是与她有过两夜之缘的小演员,可惜中途有些不愉快,对他没了兴趣,自然忘得干净。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莫泽笙先是解释:“我大学舍友刚好在这里过生日…就想来看看能不能碰见你…”
“嗯…这样啊…”,纪采蓝不明白他说这些做什么,想催他有事说事:“所以有什么事吗?”
莫泽笙视线在她染着红晕的颧骨停留一秒,随即转向空无一物的地板,吞吞吐吐地说:“那个…手机…谢谢你…还有…朱导那边我…”
磨磨唧唧半天说不到重点上,纪采蓝脑筋一抽一抽地跳:“还你新手机应该的…所以还有什…”
即将爆发之际,另一道男声插了进来:“不舒服吗?”
熟悉的气息从后背拥了上来,纪采蓝放松下来,后脑靠在他胸膛上:“头晕…”
太阳穴受到一阵适意的揉按。
“我想回家了…”,纪采蓝闭上眼睛喃喃。
未完待续
25-07-11
54 结婚
纪采蓝有所不知,这次午饭已经是连见毓苦练多时、卖相最佳的成品。
他曾经亲自踏足他们逛过的超市,来到他们被拍到的冰柜前,在脑海中想像起他们可能的对话。
“这个好不好?”
“还是要这个?”
…
而且怎么会有猫呢?是她和那个姓易的一起养的吗?当时他们买了什么菜?除了菜还买了其他什么吗?
回过神来,购物车里堆满了各种平日里他观察出的、纪采蓝爱吃的菜。
连见毓的脸皮不足以支撑他再放回架上,只好硬着头皮结了帐。当自动门向外展开,夏天正午里炙热的风拂过脸上时连见毓瞬间后悔了。
回到超市里买了盒口罩抽了一个戴上,他鼓起勇气询问来往的人有没有需要,可以免费送,是自已买多了。
最后留了一小盒鸡蛋、三颗西红柿、一把油菜。
连见毓和塑料袋里的东西“大眼瞪小眼”了三秒,索性认命背回家。
可他没想到做个饭居然这么困难,菜都备好了,一下锅还是手忙脚乱,仿佛丧失了四肢的控制权。
第一次尝试煎蛋时他甚至拿起了锅盖当做盾牌,不慎糊了锅。
第二次、第三次进步了点,逐渐摸索出如何控制火候,但热油的攻势太过激烈,目前无解。
盛起两道惨不忍睹、看不出原型的菜品,连见毓配着水,硬生生吃完了。发布 ωωω.lTxsfb.C⊙㎡_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实在不想被纪采蓝看见这副狼狈的模样,所以他从不在她面前下厨。
纪采蓝闹过、撒娇过,未能得偿所愿,便渐渐没了兴趣,仅仅吩咐他小心点别破相了。
不看又不会死,装货,她要是想看男人下厨有的是人上赶着。
“…我、不行了…笑死我了…”,听完纪采蓝略带无语的描述,薛颖姿端着空酒杯捧腹大笑,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颤颤滴下。
吧台前帅气清爽的调酒师接过玻璃杯,将几种液体在雪克杯里摇来晃去,重新为她满上。
一杯晚霞似的尼格罗尼推回薛颖姿桌前:“请慢用。”,点缀于冰块上的橙皮像道闪电劈进她心里。
薛颖姿的眼睛在昏暗暧昧的环境里陡然一亮,都知道彼此的德性,纪采蓝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对人家起了心思。
薛颖姿当场见色忘友,柔声道:“嗨!你刚来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呀?”
呀~
黏糊糊的尾音听得纪采蓝一阵毛骨悚然,赶紧塞了根热腾腾的薯条进嘴压压惊。
调酒师颇为高冷,不为所动,安静地擦拭杯子,手臂上的袖箍紧勒着薛颖姿的心,令她喘不上气。
“怎么不说话呀?你应该不是哑巴吧?我刚刚都看到你跟同事说话了…”,薛颖姿不气馁,手支着下巴,继续丢问题给他。
见纪采蓝酒杯也空了,调酒师小哥伸过手,敬业地想帮她续杯。
“哦!我不用了。”,纪采蓝摆了摆手推拒道,竖起拇指指向薛颖姿:“你服务好她就行了。”
薛颖姿歪头笑得灿烂,话中有话:“听见没?服、务、好、我…”
调酒师小哥终于纡尊降贵,开了那张金口:“抱歉。”
“你抱歉什么?我又没说服务什么?你想到什么了?我作为顾客你服务我不是应该的吗?”,薛颖姿头换了边歪去,反咬人一口。
纪采蓝又戳了根薯条吃下,嚼巴嚼巴,忍不住幸灾乐祸:“啊…怎么成三不在这儿啊…好想看他屎一样的表情…”
薛颖姿桌下的膝盖撞了下她的大腿,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