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看，」宝玉指着书中的一段，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素
经有云：‘
阳者，相感而应耳’。又曰：‘男欲接而不乐，欲接而男不欲，二心不和，
气不感，加以卒上，英雄失节，不能固。’可见这阳
合之道，贵在‘心和’与‘感应’，而非一味的索取。」
他今天带来的，是比痴婆子传段位高出不知多少的“奇书”——从道家房中术的典籍素-经到论述阳养生的黄帝内经，甚至还有一些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描摹藏传佛教“欢喜禅”的图册。
这些书籍，别说是王夫
一个
道家，便是府里自诩博学的贾政，也未必能看得懂。这便为他们的“流”提供了绝佳的便利。即便有下无意中听到一两句，也只会当他们在讨论什么高
的医理或佛法，绝不会想到别处去。
王夫听着儿子一本正经地念着那些论述男
事的古文，只觉得脸上阵阵发烧。她虽听不太懂那些诘屈蟯牙的词句，但“阳合”、“固”这些字眼，还是让她心如鹿撞。她不敢去看宝玉，只能将目光落在跳动的烛火上，声音有些发虚地应道：“嗯……你说的……有理。”
「所以儿子说，那些话本里写的，都落了下乘。」宝玉继续他那套“学术探讨”的理论，眼神却灼灼地看着母亲在烛光下泛着红晕的侧脸，“他们只知描摹其‘形’，却不懂探究其‘神’。真正的颠鸾倒凤，当如高山流水，是知音间的神。便如这书中所言，‘七损八益’，讲求的是采补阳，采阳补，最终达到水火既济，同登仙境。这哪里是
邪之事？分明是最高的养生大道，是修行法门啊！”
他说着，将书册翻到另一页，上面是一幅描绘体经络的图谱。他凑近了些，几乎是半跪在榻前，将书捧到王夫面前，手指点在图谱上一个代表的
体小上。
「母亲看，这里是‘任脉’，起于‘会’，终于‘承浆’，乃‘脉之海’。道家认为，子之元，便藏于此脉之中。若能善加引导，便可‘驻颜童体，返老还童’。」他的指尖顺着图上那条红线缓缓上移，目光也随之从王夫的小腹，缓缓移到了她的嘴唇。
王夫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都像是有电流窜过一般，一阵阵地发麻。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处，似乎真的有一
热流，正在顺着他所说的那条“任脉”，缓缓上涌。
「佛家也有类似的说法，」宝-玉话锋一转，又提到了“欢喜禅”，“他们认为，欲望乃是成佛最大的障碍，亦是最大的助力。若能于极乐之中，观照空，便可‘以毒攻毒’，瞬间顿悟。那欢喜佛双身相拥之相，看似惊世骇俗，实则象征着‘悲智双运’的最高境界。‘悲’者，慈悲也，如母之包容；‘智’者，智慧也，如阳刚之决断。二者合一，方得圆满。」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将那些禁忌的知识，用最神圣、最庄严的词汇包装起来，一点点地喂给王夫。
王夫已经彻底被他绕了进去。她感觉自己仿佛真的置身于一场高的论道之中，那些羞于启齿的
欲，似乎也在这番“升华”之下，变得神圣而纯洁了起来。
「那……」她鬼使神差地开
，声音细若蚊蚋，“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宝-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他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但面上依旧是那副悲天悯的“学者”神。他放下书册，目光地凝视着王夫，一字一句地说道：
「依儿子愚见，修行之道，存乎一心。母亲常年礼佛，心澄净，本已是‘静’之极致，如一块温养百年的美玉。然玉石若无阳气温润，久之亦会光华内敛。母亲之美，亦是如此。」
他顿了顿，开始了他那套最擅长的“诗词攻击”，这一次，用典更为大胆，也更为露骨。
「曹子建洛神赋云：‘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此言神韵，母亲有之。然儿子窃以为，此赋只得其一，未得其二。」
「哦？此话怎讲？」王夫已被他完全勾起了好奇心。
宝-玉缓缓道：「洛神赋又云：‘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此言体态，母亲亦有之。尤其是‘迫而察之’四字，最为妙。」
他的目光，大胆地、毫不避讳地在王夫那被寝衣包裹着的、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游走。从她圆润的肩
，到那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饱满胸脯，再到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母亲这身段，便是‘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
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尤其是……」他的声音压得更低，目光最终落在了她那丰腴的胸上，“唐有诗云：‘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儿子从前不懂何为‘酥融’，今
见了母亲，方才领悟。那定是如母亲这般，温润如玉，触手即融的绝世风光。”
“轰！”
王夫只觉得脑中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酥融”……“白凤膏”……
他……他是在说她的胸！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近乎赤的、用最艳丽的诗词构筑的挑逗！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想要呵斥，想要逃离，可双腿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看着宝玉那张在烛光下显得愈发俊美妖异的脸，看着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眸子，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他吸了进去。
那层坚固的甲壳，在这一刻，虽然没有
碎，却已经被内部积蓄的、沸腾的岩浆烧得通红，变得无比脆弱。
它还能支撑多久？
或许，他们两，谁也说不清楚。他们只是在这层甲壳的庇护下，闭着眼睛，一步步地，共同走向那片甜蜜而又危险的、万劫不复的渊。
那层伪装的甲壳，在复一心照不宣的浇灌下，已然与他们的血
融为一体。它坚不可摧，不是因为它有多么厚实，而是因为母子二都默契地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献祭给了这层伪装，用以维持其光鲜亮丽。他们需要它，如同溺水者需要浮木，以此来抵御外界的惊涛骇
，更以此来安抚内心那名为“禁忌”的猛兽。
于是，他们的“学术探讨”进
了一个全新的、令心惊跳的阶段。行动上的亲密，早已超越了言语所能描摹的界限，变得具体而又触手可及。
夜色如墨，将整个荣国府都浸染得悄无声息。王夫的内室暖阁里，烛火被剪得极亮，将一方小小的天地照得纤毫毕现。空气中，安息香的味道愈发浓郁，与身体自然散发出的温软馨香混合在一起，发酵出一种近乎糜烂的甜腻。
王夫斜倚在榻上，身上穿着的，正是宝玉前些时送来的那件藕荷色真丝睡裙。
这件衣裳，她终究还是穿上了。
起初只是在夜静、独自一的时候，对着镜子偷偷地比试。那轻若云烟的料子拂过肌肤的触感，让她感到一阵久违的、属于的战栗。后来，在宝玉一次次的“学术”攻势下，她半推半就地，终于将它穿在了儿子的面前。
此刻，她便是穿着这件薄如蝉翼的睡裙。烛光之下，那层几乎透明的纱料，根本无法遮掩任何东西。她成熟而丰腴的身体曲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一览无遗。那对因常年养尊处优而依旧饱满挺立的
房，
廓清晰可见，顶端两点嫣红的蓓蕾，更是如同隔着一层薄雾的山尖，引遐思。平坦的小腹，圆润的腰肢，以及那双修长丰腴、并拢在一起的大腿……一切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这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