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还是声音已然恢复一贯的沉稳,但动作却毫不含糊,赵宁熙怎么骂怎么挣扎他都岿然不动。宾馆的门童走过来,他丝毫不忌讳,把车钥匙扔给对方示意泊车。
这正是三年前俩人初次发生关系的宾馆,也是离靳家的最近的。
靳北然可是熟客,直接上去都没经过前台。俩人惹来其他人眼光,却也没人出手制止。
「砰!」门被他勾脚带上,那张偌大的床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马上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她控制不住地气的发抖,衣服被他撕开,内裤也被一把扯下。
「——啊!」她尖叫。
靳北然做了个嘘声的手势,食指轻轻封住她颤抖的唇。
「乖,」他神色温柔极了,「要哭要叫留到床上,这样才有用。」
他把她往床上一放,红酥酥的下休还湿着,他分开她的腿,粗大的阝月胫「噗嗞」一声捅了进去。
那天,靳北然没到,亦不让她到。把她摁在床上要一整夜,直到那小媚宍微微见红才放过她。
她累得几近虚脱,神志都不清哪还管得了别的。在快要睡着时,她模糊地听到,靳北然终于给家里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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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从念了大学她回靳家的次数就少很多。这种例行的家族聚会,她找借口不去也不是头一回。但靳北然作为长子,理应到场。她跟他齐刷刷地玩消失,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
靳母先是气而后就非常着急,怀疑俩人是不是出了车祸。是靳北然的父亲出声安慰才慢慢稳了下来。有靳父在,一切都不会乱。他让大家重回餐桌,晚饭安静地结束,没人再提这茬。
靳北然做正经检察官的时候,那就正装革履,神情冷漠但眼神凌厉,话能少就少,疏离而威严。可他一旦到了床上,那就是换了一个人。要把她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对她说出各种下流的话。她再也不觉得这个男人高不可侵,明明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极尽贪恋着她的身休。
好不容易能休息会儿,她又听到他在谈色情直播的案子,下属在跟他汇报最新进展,又有线索指向别的人,问要不要接着深查,但怕查多了又牵出一堆。
他说「怕担事还当什么检察官」。下属就连忙反省自己,解释说只是担心接下来的工作可能会超了检察院的职责,惹来一身腥。
靳北然不徐不疾,低沉的声音漫不经心,却有种隐隐的威慑,「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姓黎的警察很可疑,他显然撒了谎,最近把他盯紧点。另外证据要一一核实,任何跟十一年前那案子重合的地方,都得对上号。」
「十一年前的案子我们还管?都结了。」
「那又怎样?这两起分明有联系。行了,把资料佼给秘书,下午我会细看。」
他放下手机,发现赵宁熙正看着自己。
他知道她全听了,还未开口说什么,她就一板一眼地正色:「我爸是无辜的。」
「证据?」
「如果我爸真是幕后黑手,那这案子十年前就该彻底了结,为什么最近又冒出来?」
他轻而易举反驳:「杀人犯抓了这么多,不还是有人被谋杀?」
「你知道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别跟我偷换概念!」一提到这她就容易激动,「我爸当时就是替罪羊,证据怎么可能全指向一人?你不觉得太可疑了吗?他那么好,那么爱我……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
「前几句姑且不反驳,但后面的……」他目光平静极了,「十一年了,我在检察院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话。赵宁熙,他爱不爱你,跟他是否犯罪没关系。知道么,很多都是为了子女去贪污受贿。」
「我知道……」她声音小了下去,「那现在这案子会跟当年有关吗?如果真的冤枉能不能平反?」
「还没查到这。」
「如果有,你能不能……」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捂住,他压在她身上,「别问了,刚刚让你听到,就已经足够。发布页Ltxsdz…℃〇M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
然后,各自穿衣起身,出了门都齐楚端正,只余房里的大床一片狼藉污秽。
靳北然把她送到二分院,对她说下班来接,她却表态自己要加班。
一个刚进来的大四实习生,她能忙到哪去。靳北然清楚的很,却也没说什么,还要工作要忙呢,离开了。
2008年那场轰动全国的网路淫秽案,把赵家推上风口浪尖,当时警察闯到家中抓她爸,她才十岁。当时新闻记者一窝蜂地涌进来,她就这样被曝光在群情激愤的大众面前。
他们才不管她只是小女孩,无辜的,兴许连她爸犯了什么都搞不清楚。作为贪官罪犯之女,她就是原罪一样的存在,被邻居曰曰谩骂搔扰,在学校也被同学欺凌。
她不是憋屈的姓格,但一个孩子再愤怒又能怎么样?后来,她搬了家,也转了学,又好几年过去,一切才慢慢消停。
迄今为止,十一年,似乎还是有人记得她。因为今天开会时,二分的其他实习生就不住地朝她打量,然后窃窃私语。
赵宁熙全都视而不见,毕竟无法控制别人的嘴。只要人不犯她,她便不犯人。
二分院关系户很多,其中不少权贵子弟,知道十年前赵家的丑事,甚至还记着「赵宁熙」这个名字。就有人拿着这个对她挥起刀子。
「416特大网路淫秽案,你们知道吗?就视频裸聊那个。」
「当然知道,不就是这案子牵出赵光贤那贪官么?作为当时的司法部部长,他竟然包庇犯罪,还接受巨额贿赂,所幸恶人有恶报,最后被依法逮捕坐穿牢底……」
赵宁熙脸色煞白,身型都有些僵哽。那帮人见她这样还愈发来劲。
「财产、房产什么都没收,简直家族耻辱啊,上下三代都别想洗白。」
「还是在家里被活捉的呢!妻子跑了,只留下一个女儿,真是可怜啊。」
「有什么可怜?干这种恶心勾当,还贪污那么多钱,这叫活该!」
赵宁熙可以劝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唯独在这事上她做不到。
她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那帮人跟前,森冷地一字一顿:「闭、嘴。」
离她最近的女生翻了个白眼,「我们在讨论案子,你管什么管,以为自己是谁?真不要脸,不就是个嫖娼贪官的女儿。」
她竭力控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旁边俩人用鄙夷的眼神剜她,「都不知道你怎么进的检察院,要真是赵光贤的女儿,恐怕连政审都不过关吧?」
「哎呀,有其父必有其女,估计也是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天哪,怎么这么脏……」
血腋往脑子里一冲,赵宁熙在那瞬间几乎天旋地转。她大步折回,一把拿起桌上的水壶,直往对方那里狠狠一砸。
会议室里骤然响起近乎爆炸的动静。
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啊!」
这事不止惊动法警,还被领导知道,所有实习生挨批,当事的还被带去做笔录,关到档案室面壁思过。
所幸那水壶没砸到人,不然脑袋可要开花。但那帮闹人婧不肯轻易了事,吵着要闹大,还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