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被占有到每一寸肌肤、被需要到如同生命之源的满足…
…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令战栗的着迷。
它像最甜美的鸩酒,即使此刻醒来,那残存的、骨髓的余韵,也让我身
体处泛起熟悉的酸软和悸动,心尖无法控制地发颤。
那种纯粹的、动物的、抛弃了所有枷锁的欢愉,是清醒时背负着沉重十字
架的我,永远无法企及、也不敢企及的天堂(或者说地狱?)。
这份隐秘的、对梦中那个「我」的渴望,让我感到加倍的羞耻,加倍的恐慌,
几乎要将我彻底淹没。
它比梦境中的放本身,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带着嘲讽的意味,狠狠抽在
我努力维持的、早已千疮百孔的、名为「姐姐」的面具上。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在那个特定的梦境里,我会如此放,如此
媚,如此……不像清醒
时的我,却又如此……像那个可能隐藏在灵魂暗影中最真实的我?
是因为他吗?那份早已扭曲变形、带着毁灭
力量的「溺
」,最终在意
识最不设防的夜尽
,以最原始、最彻底的方式—
—身体的彻底付、占有与沉沦——
赤地呈现出来?是因为恨吗?恨这现实无处不在的「
伦」枷锁,恨那
必须时刻压抑的渴望,恨那沉重的罪恶感,所以在梦里,用最极端、最亵渎的方
式去践踏、去焚烧所有的规则?
还是因为……在我自己都未曾看清的骨血里,本就流淌着这样放的、渴求
着禁忌欢愉的因子?只是被「姐姐」的身份,被社会的规训,被复一
的自我
约束,暂时地、勉强地压制在了最底层,而梦境,成了它唯一可以咆哮着现形的
时刻?
没有答案。
苏晨的呼吸依旧平稳,沉溺在无梦的睡眠里,对身边姐姐内心的惊涛骇一
无所知。
身体处那梦境残留的粘腻感,依旧清晰得如同耻辱的烙印。
只有那个问题,在我混不堪、如同被飓风席卷过的脑海中,反复地、绝望
地回、撞击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为什么?
为什么在那个黑暗梦境里,我会变成那个连我自己都感到无比陌生和恐惧的
……欲望的妖物?
而我,只能在一片冰冷的迷茫和灼热的羞耻中,徒劳地、一遍遍地咀嚼着这
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镜中的妖影,廓似乎淡了些,却依旧对我露出了一个嘲讽而悲凉的微笑,
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
这就是藏在你心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