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去给青霞仙子送点水
胭脂,正好看见我二师哥要强
婉儿,掏出袖剑就直接劈了过去。他一看见我就跑了。
她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我不断地安抚着,直到她镇静下来,我才松开她丰盈若无骨的身子,她心也好转起来,还跟我开了个玩笑:“你居然还没吃我豆腐,真是挺君子的!”
然后她低声问我:怎么你不怕他?我这三脚猫功夫,他两下就把我拿住了。
我说他每天都吃我的用我的,连嫖资都是从我这里拿,没有我出钱给他买“赤阳惑羊”的血,他一天都活不下去。这时婉儿才知道现在整个青云门所有十一司
员开支,一多半是我在承担。
二师哥是一个编外员,既不隶属于皇城司编制,更不是十一司在编武官,而他一个
的伙食费用要占到我们整个青云门的六分之一,关键是这种“赤阳惑
羊”骚味极重,非常不好收拾,厨房的伙夫一看见他就吐唾沫。
二师哥郑君谊因为所练的极
乐功卡在第三级,晋级不了第四层,先天赤阳之气经常窜经脉,行一些颠三倒四、有违伦常、不可思议之举,听说左大侠在这个阶段也有类似问题,但好在他很快就突
了第四层。左大侠在母阳
之战除了受到眩晕技伤害,内力上也受损不小,原本年初就计划亲自来指点二师哥行气机的,现在他只能继续苦苦等待着。
当初发现二师哥这个赤阳之体的时候,师父和左大侠还是很欣喜的,他的赤阳之无比分健旺纯正,而且有“先天赤诚之心”,一旦练成,比左大侠的功立会更
纯,参合掌突
到第九重都不是不可能的。
让我给他出嫖资,师父说出来的时候也挺尴尬的。只说这本
倒不坏,如果能突
到第四层,和正常
没什么两样,而且,有“先天赤诚之心”的
,其实更好相处。二师哥若不是修了这个极乐功,平平常常过一生也是个朴实汉子,不至于每天一门心思地都钻在那个事上。当时烟儿还没跟宋雍好上,他甚至建议我拉着烟儿多和他亲近亲近。
我跟婉儿解释了一下,说完自己也别扭。
她沉默片刻,忽地偏过脸来,眸光如水般在我脸上轻轻一。我下意识转
,正对上她的视线——那双眸子清亮如寒潭,却在与我相触的瞬间泛起涟漪,莹白如玉的绝美容颜上倏地飞过两朵红云,像春
里被风惊扰的桃花瓣,还未等我细看,她已垂下
去。
“你六师叔想让我寻个蓝颜,李晋霄,若我与你做个清清白白的蓝颜,你可愿意?”
我微微一怔,随即颔首应允。
“我想为你六师叔守住贞洁,为此变卖了祖传的宅院,借了不少银钱,凑足了五百金铢的守贞费,不愿轻易失了清白之身——非得真正心地好的良家子,”
她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低下了。
我挠了挠,轻声道:“有很多蓝颜就是知已,无关风月。比如段氏清契三约。”
新宋子中,纯心灵相
的蓝颜关系十之一二,遵守的便是清契三约:有观月之礼:可并肩临风赏月,衣袂不得相缠;若执手相看,十指
握不得逾三息。有分茶之礼:许共斟一壶香茗,然唇痕各避盏沿;纵琴箫和鸣,亦止于灵犀相通。有守心之礼:纵有柔荑相援,亦如隔纱诊脉;既怀明月
怀,终不越雷池半步。
“六师婶,能做你蓝颜,已是我……”
“唤我一声婉儿吧!莫再 六师婶六师婶 地叫,生生将我唤老了!”她打断我的话。
“婉儿,”我迟疑了一下,马
上便改了。
我们俩沉默了良久。
她突然微叹一声,低轻抚身上那件半旧的衣裳,袖
已磨得发白,单丝罗衬裤的膝盖之处还缀着补丁,脚上的绣鞋更是
了个
,露出
白的脚趾。她苦笑一声:“嫁给他这七载,我只添过两套衣裳,连鞋子都是
的。我原以为,只要他心中有我,
子再苦也无妨,可如今,这
子却似看不到尽
……”
她忽然停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的补丁,仿佛那粗糙的针脚能勾起什么久远的记忆。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在她微微低垂的侧脸上,像是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光。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有时,我会想念未嫁时的
子……”
她与我聊起那些早已泛黄的往事,仿佛时光的尘埃被轻轻拂去,露出往昔的温润光泽。夏夜里,她挤在母亲、生父和爹爹中间,听着他们打骂俏、扭捏拉扯,笑声如夜风中的风铃,清脆而悠远。有一晚,她偷听母亲与蓝颜的
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惊醒了假装熟睡的爹爹。他并未责怪,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眼中满是宠溺。
“这件事,我从未对旁提起过,连相公也不曾知晓,只你知道!”她忽然停下,黑漆漆的眸子
望向我,像是要将什么秘密埋进我的心底,声音极轻,“就像对锁的玉珏,各执一半,方能成信物。这样,你我之间便有了旁
解不开的
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仿佛一根细细的丝线,悄然缠绕在我的心尖。
那一瞬,我仿佛坠了一片温柔的
海,四周皆是她的气息。可转念想到六师叔,
在外奔波,而我却在他家中对他妻子动了邪念,心中顿时涌起一
难以言说的羞愧。我慌
地别过脸,目光游离到门外,仿佛那里有一根救命的稻
。
“李晋霄,你想跟我有解不开的分吗?”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却又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
意。
我凝视着她美绝伦的五官,眉眼间流转着一种妙不可言的灵气,仿佛春
里初绽的桃花,既娇艳又带着几分清冷。心
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酥痒难耐,我忍不住低声道:“越解越
的那种才更好!”
她娇嗔地推我一下:“你——这就开始占家便宜了!反正我俩起
儿就是最普通的知已——”最后的两字被她吞下,底气已经弱到无法掩饰的程度了。
我与婉儿的目光在空气中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滞。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一层薄红,如同初春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