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的九齿钉耙,但这是我家,我当然知道我家没有那种法器,这分明就是我家戴森吸尘器的连接杆和地板吸,眼见小家伙拿着钉耙就要抡圆了打向地上一只橡皮小黄鸭,我大喊一声“住手!”
大小孩一起朝我看来,小家伙被我吓了一跳手里一软没有用上力,但是吸
砸在地上还是发出一声很大的响声。
表哥坐在沙发上,一双脚翘在面前的茶几上,手里点着一根烟,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小儿子耍把戏,被我这一吼也是吓了一跳。
“妹夫你起来了?不好意思,我们一家醒得早,没吵着你们吧?”表哥笑容可掬地说道。
我做了个呼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宝贝,把这东西还给姑父吧,一会儿姑父带你吃好吃的去。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我不给,这是我的兵器。”小家伙大叫一声,又把手里的连杆挥舞了一下,顺势就打落了电视柜上的两个相框。
虽然对方只是个四岁的孩子,但我还是气得额青筋直跳,之前还笑嘻嘻看着儿子的表哥似乎发现了我的
绪,赶紧从儿子手里抢过连杆给到我手里,但是嘴里却轻描淡写地说道:“哎呀,小孩子吗,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拿的,我看就是根铁管子就让他玩了,哈哈。”
我笑得很勉强,“东西弄坏问题不大,孩子伤了就不好了,我们可赔不起,而且这东西是吸尘器上用的配件,弄坏了挺麻烦的。”
“吸尘器?你说墙上那玩意儿?”
我心里冷笑,你刚才不是还说不知道孩子哪里弄来的吗?
“对,就是那东西。”
“这玩意儿我看挺方便,妹夫你帮忙买一个吧,多少钱啊?”
“看买什么型号了,最便宜的两千多吧,我们这个三千多。”
“什么?这东西这么贵?”表哥咋舌道。
我把连杆拿在手里看了一下,一看又是眉一皱,吸
果然被那一下给砸坏了,我微微摇了摇
就挂到了吸尘器上。
表哥用方言叽里哇啦冲孩子吼了几声,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时候表嫂被孩子的哭声吸引从卫生间冲了出来。
“怎么啦怎么啦?”表嫂用尖利的嗓音叫道。
“没啥,这小王八蛋把妹夫家吸尘器那杆子弄坏了。”表哥说道。
“弄坏个吸尘器吼孩子啥?”表嫂这话是对表哥说的,眼神却向我这边撇来,似乎把孩子弄哭的是我一样。
这时候妻子从房间走了出来,“嘛呀?大呼小叫的。”妻子平时起床洗漱就是穿的睡觉时的睡裙,但是现在显然不适合这样,她已经换上了今天准备出门的全套行
。
“表妹起啦?没事没事,小孩子不懂事骂两句。”表哥一边说着一边在妻子身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妻子刚要再问忽然惊呼一声说道:“表嫂,卫生间门有地垫,你出来的时候踩一下就不会脚上都是水把客厅踩那么多湿脚印了。”
我低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只见地上一地的湿脚印,其中有些已经
了,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在木地板上,显然他们进出卫生间根本没注意脚下。
表嫂低着嘟囔了一句“城里
规矩就是多,真麻烦。”然后走到卫生间门
使劲在地垫上跺了两脚发出巨大的响声。
妻子看出表嫂是在发泄被她数落的不满,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表哥见状立马站起身冲着卫生间就说起了方言,大致意思是骂表嫂不知好歹,家教你城里
的规矩你却不领之类的,我只能打个圆场然后让妻子先去洗漱,我去拿了拖把擦地。
“晶晶呢?怎么没看见她?”我边擦地边问道。
“哦,她说你们小区环境挺好的,她去散散步。”
“你们早饭喜欢吃啥?我一会儿去买,这里附近有很多上海的小吃,豆浆,油条,生煎包,锅贴,小笼包。”
“哎呀,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妹夫你看着办吧。”
我刚想答应又听到妻子的一阵惊呼,只见她气呼呼的从卫生间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支软管的护肤品,她调整了一下气息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都挤完了,全抹在镜子上了。”
妻子后边是表嫂护着战战兢兢的大儿,表嫂讷讷地辩解道:“我们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妹子你和小孩子计较什么,她还小不懂事,大不了赔你咯。”
“表嫂,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没关系,但是放在卫生间里的肯定不会是玩具吧,孩子是不懂事,但是你也不能在一边看着她胡闹不说话吧。”妻子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妹子你这是什么话?我都说赔你了还要咋的?喏,这么小一支东西五十够不够?要不一百总够了吧?”表嫂说着就要去拿钱包。
妻子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咬着下嘴唇在那儿运气。
我急忙拉住表嫂,“表嫂别别别,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大别跟着怄气,这支东西是心悦的好朋友从国外给她带的,每次只用一点点的,所以这么小一支小一千呢,你也别说赔不赔的,都是亲戚嘛。”
我随后转向妻子说道:“算了,小孩子不懂事,说一下应该也记住了,下次肯定不会了。”说着对她眨了眨眼。
这支东西我知道,虽说很贵但是也没到上千的地步,我故意夸大价格就是想让他们心里上根弦,以后记住别翻东西。
被我这么一说表嫂果然被镇住了,她当然没有勇气真的拿出一千哪怕几百来赔给妻子,她拉着儿一边教训一边气咻咻的回了房间。
虽然只是早晨起床后的一点时间,但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昨天看上去还算正常的这一家今天表现得如此不可理喻,想起这只是他们住的第一晚,接下来还有四晚我就一阵
痛。
在家吃完早餐我们就开车和岳父母,表叔表婶会和一起去了第一站城隍庙,妻子因为早上的事兴致不高,逛街时也刻意和他们一家
拉开距离,我走到她身边轻声和她说起了半夜的见闻,妻子听了眼睛瞪得老大。
“你说什么
?兄妹伦?”
“嘘,你轻点。”我不安的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表哥和晶晶。
“他们虽说是兄妹,但是看上去都像父了,晶晶怎么肯呢?”
“这谁知道?所以你记不记得昨天下午晶晶那么急迫想要住出去,我现在怀疑她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同学在上海,她只是想离她哥哥远点。”
妻子点了点,“有道理,那我们帮她一把吧,再说表哥昨天不是说今天让她去同学家吗。”
“可你想过没有?表哥昨天是说他亲自送晶晶去,他其实心里也知道这只是晶晶的一个借,今天如果他还是强烈反对我们能怎么办?而且我觉得他对你有些不怀好意,我倒宁愿晶晶在这儿替你挡着,否则我担心他会想办法占你便宜。”
“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吧,这不是看着晶晶往火坑里跳吗,要不我们告诉表叔表婶。”
“你疯啦?!他们这种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当心他们恼羞成怒对你倒打一耙说你造谣污蔑,那你妈就尴尬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表哥笑嘻嘻地回看向我们。
“哦,我们在商量中午去哪儿吃饭,这里的绿波廊很有名,美国总统也来过,但是毕竟是景区内名气大于实际,出了景区外面有个上海老饭店其实很不错,老字号,我们想去那里。”我信胡扯道。